还不是很清醒的穆欣然面向争执不休的二人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穆欣然说完此话,雪樱已经将翡翠带到了穆欣然的身边,毫不留情的将翡翠推倒在地上,并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对翡翠说道:“你不要再假惺惺了,对小姐都做了些什么,你的心中应该是有数的,如今小姐就在你的面前,不要遮掩,如实说来吧。”
从遇到雪樱,翡翠就是晕头转向的,在听到雪樱这么一番话后,翡翠更加云里雾里,“雪樱我们在此服侍小姐,已不是一时两时,看你如今的表情,我猜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但且看在我们平日里姐妹一场的份上,先告诉我,到底为何事这样说我可好。”
翡翠仍旧什么也不知晓,雪樱便更加火冒三丈,走到翡翠身边,用手指着翡翠道:“翡翠你还好意思叫我一声姐妹,如今既看在这个份上,我便让你有个明白。”看看穆欣然,“小姐待你应是无比的好,可我今日却瞧见你鬼祟的同人说着,你要想尽办法谋害小姐的话,你说这事你要怎么解释。”
“谋害?”翡翠从未做过这种事儿,自然是不清楚的,一副疑惑的表情,翡翠再次追问道:“雪樱,这话怎么说来,我对小姐的心,是天地可鉴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翡翠看来我不把事情说白,看来你是不会承认了。”此刻雪樱的脸已经涨的通红通红,一想到有人要陷害穆欣然,雪樱便愤愤难平,“今儿我刚巧给小姐烹茶回来,便在西侧门处瞧见了你的身影,呜呜啼啼的哭了半天,一个劲儿的央求着别人放过你,还口口声声发着狠誓要暗害小姐,翡翠你说说你的心思怎么能如此毒辣。”
一听雪樱说到这里,翡翠似乎有些明白了,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此时的翡翠只恨自己当时太傻太天真,竟相信了香菱的话,一心的将香菱当成自己的姐妹,却不想香菱竟是这样的人。
“都是我太傻了,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深深的低着头,此时的翡翠一副沮丧的表情。
见翡翠这样,雪樱以为翡翠此举是知错了,于是指着翡翠又教育一番,“翡翠啊翡翠,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我可是一直将你当成我的亲姐妹一般的啊。”
稀里哗啦的流着泪水,此时的翡翠后悔自己轻信香菱。
听着雪樱噼里啪啦教训了翡翠半天,穆欣然却没有一丝不悦的表情,因为对于这一切穆欣然就如同会神机妙算一般,她早就猜测到这一切的发生。
正在翡翠哭的梨花带雨之时,一个黑色身影正悄悄地偷窥着屋中发生的一切,她暗暗得意,高兴翡翠替自己背了这个黑锅。
透过窗棂穆欣然早已瞧见了那个人的身影,但洞察一切的穆欣然,又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尽情的让香菱欣赏翡翠无辜被冤枉的场景,如今的穆欣然心中自有自己的盘算。
其实她早就知晓翡翠并不是想要暗害自己的人,但为了完成一出好戏,穆欣然只能顺着香菱的心意,继续的演下去。
翡翠服侍穆欣然时间已经不短,如今的翡翠正已到了要出府的年龄,想着为翡翠日后做打算,穆欣然决定借着这个机会,让翡翠离开府中。
如今穆欣然这样做的目地,一来可以给张氏传递一个假消息,让张氏误以为自己一直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她要害自己,二来也可以让翡翠脱离这种服侍人的处境,让她做回自己。
想到此处,穆欣然看着翡翠一眼,道:“如今既然你有意要害我,那我还怎敢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你还是离开穆家吧。”
并不理解穆欣然的真正用意,翡翠只单纯的认为穆欣然是要抛弃自己,既是伤心又是绝望,翡翠呜咽道:“小姐,这样吧,你打我你骂我,你罚我好不好,只要你不让我离开你的身边就可以。”
“事情都已经做了,现在再想求情,小姐又怎会原谅你,你还是收拾东西,快些离开吧。”雪樱道。
很是无助,翡翠的双手勉强的支撑在地面上,滴答滴答的泪水开始不停地滴落,翡翠此时喃喃自语道:“小姐,不是我,我对您是没有二心的,想要害你的人并不是我啊。”
怎能听翡翠解释,穆欣然一挥手,便同雪樱说道:“不要让她在哭哭啼啼的了,你现在就将她送出去吧。”
真没想到会这样的快,翡翠还想在多看看穆欣然一眼,还想在回顾回顾这个自己带了数年的府邸,容不得自己去多看,正在这时,雪樱已经将翡翠架起,并在其耳边嘱咐道:“你先莫要哭哭啼啼。”
收回了自己的泪水,翡翠跟紧雪樱的步伐,将翡翠送到侧门处,雪樱听突然转变了脸色,一把握住翡翠的手说道:“这府中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如今你的年纪也大了,也是该出嫁找个人家的时候了,好好地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吧。”
听着雪樱的话,翡翠竟感觉十分的温暖,没有丝毫觉到穆欣然是在责罚自己,看着雪樱的眼眸,翡翠仍旧怀念这里,“如今我走了,小姐用惯的人就少了,日后你要多用心了才是啊。”
轻轻地点头,雪樱对翡翠也是什么不舍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一切是雪樱左右不了的,不在相互留恋,雪樱翻开衣袖,从中拿出些许银两,将其送到翡翠的手中说道:“这些是我同小姐的一些心意,在外不同府中,还是应多有些银两较好,翡翠日后你要多加小心。”说完雪樱十分不舍的看了翡翠一眼,便匆匆的从翡翠的视线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