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已经踏出门外的丞相大人,一听屋内传来不好的消息,急忙向房中跑去,可瞧见圣上的身体硬邦邦的躺在冰凉凉的地面上时,丞相一时间慌张的也不知该如何言语。
在李公公的呼喊声之下,宫中的各处宫女,御医都已经一一赶到了寝殿之中,一个个眼巴巴的守望着圣上,他们都希望,圣上能平安无恙。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章御医正竭尽全力的在为圣上诊脉看病,探听了许久,章御医仍旧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叹了口气,章御医无奈的说道:“圣上已经驾鹤西去了。”
“什么,这不可能的,丞相大人一早来的时候,圣上还是红光满脸的,怎么这一会就不行了呢,章御医您在好好瞧瞧,会不会是您诊错脉了。”李公公激动的说道。
见李公公如此一说,丞相大人也疑惑起来,“章御医,您在好好看看,圣上会不会只是睡过去了。”
向丞相大人的身上斜了一眼,章御医冷语回道:“圣上的身子已经冰凉如雪,四肢也已僵硬的不能动弹,我行医数十年,这一点我是不会看错的,圣上果真是……”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啊。”丞相大人喃喃自语的说道。
就在寝殿闹得都快要一锅粥的时候,欧阳靖就像是早就预知好了这件事情一样,在适当的时机来到了寝殿,并带来了朝中的三五个重要的大臣。
欧阳靖所带来的那些大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一见此状,便开始指责起来,“这事情怎么会如此突然,圣上的身子在各御医的诊治下,明明已见好转,如今怎能突然之间便没了气息了呢。”看向李公公,“李公公圣上可一直都是你在服侍的,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偷懒了,没有按时给圣上服药,才会出现这种恶果的。”
见众臣将罪责怪罪在自己头上,李公公一时间慌张起来,跪倒在地上,李公公开始解释道:“奴才服侍圣上数十年,从未有过任何差池的,所有的方子都是按照各位御医出具的开的,您就是借小的一万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拿圣上的生命开玩笑啊。”
听到这里,欧阳靖走上前来,补充一句道:“李公公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毕竟圣上出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说着,欧阳靖开始将圣上喝药的那个汤碗拿起,“难不成这药出了什么问题。”
一提到药这个字,李公公瞬间精神起来,用手指着丞相大人,李公公说道:“对,我想起来了,今儿一早是丞相大人给圣上送药来的,圣上也是在喝完这碗药之后,才瞬间没了气息的,对,一定是这个药,一定是这个药出了问题。”
听着李公公义正言辞的说着自己,丞相顿时毛了,用脚踹了李公公一下,并咬着牙说道:“是谁,要你害我的,我忠心耿耿对待圣上,其容的你污蔑我。”
按压着疼痛的胸口,李公公仍旧坚信这件事情同丞相大人有关,“靖王爷,各位大人这件事一定是同丞相有关系的,若是没有关系,怎能丞相大人的药,刚让圣上喝下,圣上便瞬间不省人事。”
瞪大了眼睛,丞相没想到李公公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自己,此时的丞相真的有些恼了,整张脸涨的通红,丞相此刻说道:“好你一个小小的太监,如今竟然敢当中污蔑我,看我日后怎么处置你的。”
知道此时的丞相在气头上,于是这时一旁的王大人说道:“丞相大人您也莫要生气,既然李公公如今说的有凭有据,虽说老臣是相信您的,可出了这个正殿,免不了会让人说一些闲话,为了证实丞相大人您的清白,咱们不如对这个瓷碗察看一番便可知了。”
见王大人这么一说,另一个大人也补充道:“对啊,对啊,圣上才刚就是用这个瓷碗喝的药,那么残药的渣子定还在碗中留存,如今咱们让章御医一一察看一番,不就好了吗。”
站在众人中央,这时欧阳靖看了丞相一眼,“丞相大人,您觉着这样可行吗?”
拍了拍胸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又有什么不可,来吧章御医,你现在就看看这个瓷碗中到底还留有什么吧。”
在众人的推举之下,章御医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便将那只瓷碗拿到了手中,从药包处那处一只细小的银针,在碗中留存的渣子中蘸取一下,等待片刻,瞬间这枚银针便成现了黑褐色。
看着这样的银针,章御医的心中是有数的,可另一面他清楚,如今这件事情若是成立,那么致使圣上西去的罪魁祸首便是丞相大人,一想到这里,章御医便清楚这件事情是有多么的严重。
不敢一个人承担这件事情,于是章御医摆出一副平淡的、又十分无解的表情说道:“众位大臣,为了查看药渣中残留的成分,我还需要请刘御医前来为我帮忙。”
虽然看着章御医如此做事,有些磨磨唧唧,但心中一想此事事关重大,于是众臣便异口同声的回复道:“好,那即可便宣刘御医前来。”
正在储秀宫为小主诊脉的刘御医,还未诊完小主的脉,便被告知,发生了重大事情,刘御医一听紧张无比,随同侍卫来到了圣上的寝殿之中。
刚一迈进寝殿,在刘御医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五六个朝中重要的大臣,看着大臣们瞩目自己的目光,刘御医便清楚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
匆忙两步赶到章御医面前,“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听着刘御医的话,章御医用手指了指没了气息的圣上,这时刘御医才明白自己一行是为何事。
这会子有了刘御医的帮助,章御医做事便更加的逞心如意,此刻两位大人一个捧着瓷碗,一个拿着银针,站在众臣的中央,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眼见着那银针正一点点的被黑色的物质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