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秋醉取得非同凡响的成功,酒会开了三天三夜,到场的客商品尝过后赞不绝口,订单接踵而来。白酒界对那个年轻漂亮的酿造师表现出极深厚的兴趣,有人开高价挖她,甚至有几家电影公司请她拍电影,都被苏澈一一婉拒。
苏玉容眼睁睁地看着冷氏的南湖秋醉取得成功,苏氏以前的一些老客户也转移到冷氏,她和林乐天一一给老客户打电话,有的老客户解释的比较委婉,答应以后还要他们的货,有的干脆直接说,现在抢到南湖秋醉的订单就是抢到钱,谁会跟钱过去不去啊!
林乐天刚接手董事长不久,就失去了一批客户,难免有些着急。为了抢回这些失去的客户,他催促刘智加紧盗取酱香GJPP-52的进程,说如果不尽快拿到配方,他会停止他老母的医疗费用,并勒令他按照合同赔偿损失。
冷氏集团,苏澈开始着手研究酱香GJPP-52的方子。因为是保密研究,所以一号的三位研究员每天都要接受严密监控,一号也特派了专门的保安守护。
“老婆,你每天这么辛苦去上班,我太心疼你了,要不你把方子给他们,让他们去弄,你在家休整一段时间。”
冷凌枫一边往苏澈口中送一块蛋糕,一边心疼地说。
“那方子并不是得了就可以研制成功,还需要从选原料、制作工艺等各方面做潜心研究,交给他们我不放心。”
“那你答应我不要太累。”
苏澈温柔一笑:“老公,你前些天才说过我不是笼中的金丝雀,而是一直翱翔的海鸥,任何风浪都能经得起,现在怎么又变了?”
“我后悔了。”
冷凌枫带着一丝微笑说。
手机响了起来,冷凌枫拿起一看是萧郎,“喂。”
“少爷,我有事跟您说,您方便下来一趟吗?我在车内等你。”
一般萧郎这样说,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他是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打扰冷凌枫的。
冷凌枫把手机拿在手中,对苏澈说:“你先吃,吃完了先休息,萧郎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他亲了亲苏澈的脸,然后出去了。
“什么事?”
萧郎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神色沉重地说,“二十年前的案子有进展了,我按孤儿院长提供的照片信息,查到当年把你抱到孤儿院的妇女,她叫孙晓梅,老家在郊县孙家庄,我去孙家庄找过了,她现在并不在那里居住,听她的邻居说她十多年前就带女儿定居滨城,这是她的地址。”
萧郎说着拿出一张纸,纸上写着孙晓梅现在的住址。
冷凌枫看了一眼,“这个地址有问题吗?”
“少爷,很凑巧,这个地址正是少夫人家的住址。”
“苏家?”
难怪冷凌枫不知道这个地址,因为他从没听苏澈说过她家住哪里,更没有去过那里。
“对,正是苏家。”
“怎么会,这怎么解释?我并没有听说苏家有一位姓孙的女人,苏家除了少夫人的继母,没有其他女人……难道她的继母就是……”
冷凌枫忽然抬起头,看着萧郎。
“您和我想到一块儿了。”
“怎么才能证明她的身份?”
“我已经问清楚了,她本名孙晓梅,孙家庄的丈夫死亡以后,她改名林丽云嫁给苏本良,她除了家里这个女儿,还有一个女儿,现在定居国外,现在是秦明东和马秀珍的养女。”
“媛媛!”冷凌枫轻声惊呼道。
“对,孙晓梅在秦家做保姆,和秦明东搞在一起怀上他的孩子,而马秀珍偏偏又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孙晓梅怀了秦明东的孩子以后,马秀珍选择让她生了下来,并亲手抚养了这个孩子,后来秦家全家出国定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是被林丽云拐到孤儿院的。”
“可以这么说,但是……”
“但是什么?”
“她在秦家只是一个保姆,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你下手?”
“你是怀疑……”
“对,我怀疑秦家才是主谋,她只是个跑腿的而已。”
“可是冷家和秦家并无仇怨,我爷爷对秦家还有知遇之恩,他们为何加害与我。”
“这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说的清楚。”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少夫人,她虽然和她那个家闹的很不愉快,但她毕竟曾经是那个家里的成员,我不想让她有任何思想上的包袱。”
“是,少爷,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你去秘密调查一下他们把我拐到孤儿院的原因,记住不要让她知道你的身份。”
“是,我马上去办。”
冷凌枫下车,萧郎开车疾驰而去。
萧郎早就观察了几天,摸清林丽云每天下午都要出去打麻将,就在她的必经之路上等她。
林丽云刚出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一个人拉到车上,并用迷香熏晕了她,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小黑屋了,她四处一看,只见屋内点着几支蜡烛,阴森森的很可怕。
“你终于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林丽云恐惧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萧郎一步步逼近林丽云。
“你要问什么,我一定会如实回答,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二十年前,你曾拐过一个小男孩,并把他仍在孤儿院门口,有没有这回事?”
如雷轰顶,二十年前的伤疤被人揭开,林丽云万万没想到。
她第一反应就是不承认,“先生……你,你抓错人了吧,我一直老老实实做人,从来没做过拐孩子的事情。”因紧张林丽云说的磕磕绊绊。
“是么?孙晓梅!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萧郎加重了口气,低声呵斥着。
“孙晓梅是谁,我,我不认识。”
林丽云吓得瑟瑟发抖,拒不承认。
萧郎冷笑了一声,拿出一张照片给她看:“这个女人你认识吧。”
“这,这是谁?”
“怎么,你连二十年前的自己都不认识了?”
萧郎把照片贴近林丽云的脸,这次她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我年轻时的照片,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林丽云强作镇定,“可是,你也不能仅凭这张多年前的照片认定我就是拐孩子的人。”
“那个孤儿院的院长你还记得吧,他可是亲眼看见你把孩子放到孤儿院的。”
“院长?他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孤儿院,更不认识什么院长!”
“那好,我们让他出来当面对质。”
萧郎说完击了三掌,养老院的经理把院长推了过来。
林丽云心中抱着一丝侥幸,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老院长也许早不在人世了,可是当院长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院长不但没死,而且精神很好。
“沈院长,请您辨认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当年往孤儿院放孩子的那个女人。”
萧郎用白炽灯照着林丽云,她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十分清晰。
沈院长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说:“就是她,没有错!”
“这,这,你胡说!”
林丽云拼命抵赖。
“我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有必要说谎吗?当年你梳着一条大辫子,我印象十分深刻!虽然事情过去这么年了,但我还是能认得出你!”
细密的汗珠从林丽云的额头上渗出,她不敢直视老院长的眼睛。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我……我,我说!我承认!”
林丽云放声大哭起来,哭过以后,她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情过去二十年了,可是它一直在我的心底挥之不去,像颗定时炸弹一样压在我心里。”
“二十年前,我确实是受主人的吩咐,把冷家的小孩拐跑,本来是要送到大山里的,可是走到半路这小孩拼命地哭,把嗓子都哭哑了,还发起高烧,如果不看病就会出事的,没办法,我又把他抱了回来,给他看了医生,后来主人指使我把他送到一个孤儿院。”
“这个孤儿院就是沈院长的那所孤儿院,当时滨城只有这一家孤儿院,我把小孩放下就匆匆离去,后来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萧郎冷笑一下:“那这个孩子的死活你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后来我从主人家离开,就更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年姓秦的为什么要指使你拐走这家的孩子?”
“因为,因为……”
“痛快些!”
“秦家总觉得冷家压在他们头上,使他们不能放开手脚做出一番大事业,对他们怀恨在心,加上秦家的太太不能生育,所以看到冷家的孩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才起了歹意…”
萧郎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这个怀恨在心,就拆散别人的骨肉,你和秦家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先生,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这么多年你为何一直替他们保守这个见不得人的秘密!”
林丽云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泪水像决堤一样倾下。
“我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