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清根本就没想到柳挽欣还能再次醒过来,当时正待在药铺附近的客栈等消息,却不曾想到会来了一群官兵,把她抓走了。
将人带到药铺审问的时候,李金早已跪在了地上,正不停地求着饶,
“王爷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小人知道错了,那些事情都非我本愿……是陈清清她,她蒙骗我在先,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听信了她的谗言,还请王爷王妃网开一面!”
“她蒙骗你?”俞北鸢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开口问道:“她是如何骗你的?”
“她一开始时给了小人一笔银子,说是让小人给她下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她开始时是说那些药只会让柳姑娘感到身体不适,不会有生命之危,小人一时糊涂,才会答应了她。”李金为了保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说道。
他只想着要让自己脱身,开口说出来的话也大多都是假的,将自己说的无辜极了。
李金顿了顿,片刻之后才又继续道:“后来她收买小人去害柳姑娘,小人本来是不愿意的 ,她却用下药的事情的威胁小人,说我如果不愿去做的话便拿这件事情去报官,小人迫不得已才答应了她!”
李金一股脑将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为了保住自己便把那些错事全往陈清清身上推。
俞北鸢自然知道他说的话不会全是真的,定然有造假的成分,但他说了那么多,陈清清收买他去害柳挽欣,便肯定是事实。
毕竟李金同柳挽欣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更没有什么恩怨,若非是为了银子,又怎会冒着风险去害她?
事情审问清楚之后,霍铭便派人将这两个人压入了大牢,等候处置。
俞北鸢看着被士兵押走的两人,皱了皱眉头,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般的开口说道:“枉我先前还以为此女是个好姑娘,却不曾想……心机真是深沉,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一开始便觉得陈清清和自己那个表妹有些相似,所以对她颇有好感,之后还因为她的事情同霍铭吵过架,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
她也是被私心蒙了眼,丝毫不觉得对方有可疑的地方,现在知道了对方所做的事情,心中除了讨厌之外,不免又有些失望。
“好了,别想太多了。”站在她身旁的霍铭看出自家王妃心情不太好,伸手揽住她,安慰道:“此女的确是心机深沉,隐藏的也是极深,你没有发现她所做的坏事也实属正常。”
说着,他瞥了一眼已经被带着离开了药铺的陈清清,随后又继续说道:“况且,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女子罢了,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何必为了这种人去伤心?”
霍铭温柔地说着,语气足以安抚人心。
“嗯。”俞北鸢听着,心情虽然还是不太好,但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有些感动的看向霍铭,道:“对不起,先前是我没能带眼识人,还同你吵过一架。”
“无碍,本王怎会因为一个外人的事情而记住这些小打小闹?不过……”霍铭一脸无所谓的,说着眼中满是宠溺,说到这里脸色突然微微变了,眯着眼道:“你若是真的感觉还是过意不去,以身相许来道歉也是可以的。”
“这种事情你也能拿来开玩笑,真是的!”俞北鸢脸色微红,娇嗔着看了对方一眼,忍不住在他的胸膛上拍了一下,道。
“本王可没有开玩笑,说的很认真的。”霍铭却是严肃道。
看着对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俞北鸢本来就微红的脸颊变得更甚,“我不同你讲了。”
……
又过了一日,陈清清的审判下来了,因为所做的事情牵涉到了人命,所以被定罪秋后处斩。
“师父。”俞北鸢和霍铭一起去药铺检查,却见柳挽欣走了出来,道:“我想去大牢看看她。”
这个她,指的正是“陈清清”。
柳挽欣恢复记忆之后,想起自己是和陈清清互换了身份,她才是真正的陈清清,而那个冒充她去找李敏俊的,才是柳挽欣。
“那便去吧。”俞北鸢知道她这般想必然有自己的原因,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些不放心,便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陈清清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俞北鸢要陪陈清清去牢房,霍铭也没事做,便陪着自家夫人一起去了。
大牢里。
牢房里的陈清清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红光满面,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狼狈,身上穿着破旧的囚服,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更是难看的不行。
“你……”陈清清走到牢房前,看着对方这副样子心情复杂的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倒是柳挽欣,听到动静之后抬头一看,见来人是她,脸顿时就黑了,冷哼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你心中一定很高兴吧?”
“我没有。”陈清清摇了摇头,她被自己最好的姐妹背叛,现在又见对方这般狼狈,心中怎么高兴得起来?
“没有?那你来做什么?”柳挽欣冷哼了一声,道:“难道是来救我出去吗?若不是的话就别来假惺惺了,现在这副善良的样子,你想装给谁看?”
陈清清本以为她被关起来之后,心中会知道悔改,但现在却还是这个样子,心中不能有些难过。
她们从前分明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啊……
看出陈清清的失落,俞北鸢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后,安慰了两句。
旋即,她抬起头,凌厉的目光看向柳挽欣,道:“有些表象是不需要装出来的,清清的善良是天性使然,就如同你的恶毒也是从小就有的那样。所谓善恶终有报,你现在会落的如此下场也是自作自受来的,在处斩之前,你便好好享受这在牢房生活,与鼠为伴的日子吧!”
她冷冷的说完之后,直接带着陈清清走了。
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