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现在是完全没有借口出言反驳了,听到那一百鞭子顿时吓得整个人都傻了,赶紧磕头讨饶。
但俞北鸢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他们将王芙蓉打成那样,一百鞭已经算是轻的了。
俞北鸢对他们的求饶置若罔闻,命人将王芙蓉放了下来,正打算给她检查身体。
而那两个侍卫,平日里只有他们打人的份,今日忽然挨罚,并且执行的狱卒方才见了俞北鸢发怒,丝毫不敢含糊,每一下都极其用力,没打几下他们便觉得难以忍受了。
其中一人赶紧道:“王妃娘娘饶命,不要再打了,我们……我们并非故意要虐待这位姑娘的,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是啊是啊,我们是被威胁的,若是不照做,性命堪忧啊。”另外一个侍卫也跟着道。
“哦?”俞北鸢一听,站起身来看两人,问:“那你们是受何人指使?”
“如,如妃娘娘……”那两人只想着若是把幕后主使供出来了他们说不定能免除受罚,便赶紧道,“我们都是受她威胁的,她说了,若是我们不照办的话,她便杀了我们。”
“如妃……”听着二人的话,俞北鸢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一冷。
真是好样的啊!这笔账,她记下了。
“王妃娘娘,看在我们是迫不得已的份上,您就饶了我们吧。”那侍卫苦着一张脸哀求道,只觉得身上的伤是火辣辣的痛。
俞北鸢却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只道:“你们吃着皇家的俸禄却轻易受人威胁,如今还好意思开口求饶?”
说着,她转头看向那两个行刑的侍卫,大声吩咐:“给我狠狠地打!少一鞭子,唯你们是问。”
“是。”那两人赶紧应下,手下的动作更不敢含糊。
处理完这两人之后,俞北鸢便赶紧去给王芙蓉处理伤口,幸好她随身带着疗伤的药。
将对方身上破烂的衣服解开时,见到上面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绕是俞北鸢处理患者无数,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只觉看着都疼。
她也不知道是被折磨了多久,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肤。
越看俞北鸢心中的怒火便越加剧烈,若不是外面那两个侍卫稍微还有些用,她都恨不得直接出去将人给砍了!
处理好后昏迷的王芙蓉总算是清醒了些,睁眼看到俞北鸢却是愣住:“……北鸢,你怎么在这儿?”
“来救你。”俞北鸢叹着气说道:“我说你这丫头也是够倒霉的,都被打成这样了。”
话语间满是心疼。
说完后她又问:“我看到你房里的那封信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不信你会杀害别人,是被冤枉了?”
听着俞北鸢那句用肯定语气说出的“我不信你会害人”,王芙蓉心中浮现出一丝感动,虚弱的开口,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她说了一遍。
听完,俞北鸢瞥眉,看着王芙蓉,一脸笃定的说道:“你放心,你吃的这个亏,我定帮你百倍千倍讨回!”
“嗯,”王芙蓉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北鸢,谢谢你。”
两人谈话间,霍铭在旁看着,适时地开口,分析道:“先是在破庙里恰好在你醒过来时将你抓获,随后又派遣侍卫来屈打成招,此事定然与如妃脱不了干系。”
“嗯,”俞北鸢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世上绝对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再者若只是不见了首饰,她大可以派人去抓,也不至于亲自到场,这只能说明,她对这次的事情很在意。”
“如果真的是她,那送来给我那封信应该也是她写的。”除了自己被害一事之外,王芙蓉对此也是比较在意的,轻声猜测道:“你们说,王珂的死是不是也和她有什么关系?”
“极有可能。”俞北鸢点了点头,心中有所猜疑。
现如今他们掌握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如妃,若说这些事情全都是她一手策划的,也不无可能。
听着两人之间的分析,霍铭心中认为挺有道理的,但还是冷静的提醒道:“在未完全掌握证据可以证明这些猜测属实前,一切都还不能妄下定论。”
“对,”俞北鸢转过头去看他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我们还有六日的时间,一定可以找到足够的证据的,届时便能知晓真相到底如何了。”
说着,眼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俞北鸢也不多留,开口与王芙蓉告别:“现在时候不早,我们便先回去了,你且再忍几天,好好照顾自己,六日内,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说话间,语气充满自信。
“嗯,我相信你。”王芙蓉点了点头。
……
另一边,如妃的寝宫里。
如妃正满脸喜意地半卧在榻上,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酒壶,缓缓往自己嘴里灌着酒,一副很是惬意的模样。
“如妃娘娘真是好兴致啊。”突然听大殿上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抬眼看去,一个男子正站在那里,双手负在身后,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宛如从天而降的谪仙。
如妃微微眯起双眸看他,笑道:“王芙蓉的事情解决了,本宫今日高兴。”
“事情还未结束,还有六日时间,俞北鸢他们很有可能会找出新的线索翻盘,不能这么快就掉以轻心。”慕容凤开口提醒道,语气中满是谨慎。
“大牢那边本宫已经吩咐人想办法让王芙蓉画押了,此案证据确凿,想翻盘?我量她也没那个能力。”如妃很是不屑地说道,一口酒下肚,看着慕容凤的俊脸,心神大动。
她走过去,故作妖娆地靠在对方身上,媚眼如丝地道:“与其去想这些无用的,不如与本宫一同来做些快活的事情……”
慕容凤眼底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直接将人甩开,见对方跌倒在地上还有些不放心的退后了两步,冷哼道:“别碰我!不是什么人你都能碰的,像你这种货色,也只能勾引勾引那些假太监了。”
言语间,毫不留情,尽是羞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