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赌场离开后,俞北鸢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起来,皱着眉头,一副心情不佳的模样。
霍铭发现她的不对,赶紧关怀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方才伤到哪里了?”
“没。”俞北鸢摇了摇头,随后才解释道:“主要是知道了师太的死因之后,心中有些难受……她根本就没做过什么,却因为陌七的误会而被杀了。”
无论如何那也是一条人命的流逝,她听完真相之后心情便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霍铭见她如此也是心疼,忙不跌的开口安慰了几句,最后提议道:“那不如我们去拜祭一下师太吧?说来这段日子太忙,也许久都没有去过尼姑庵了。”
“好。”俞北鸢显然也是认同这个提议的,几乎是没怎么考虑,就直接点了头。
两人去买了些祭品到师太坟前,俞北鸢看着眼前墓碑上的字眸色黯淡,呢喃道,“也是可怜了您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含冤死了……不过杀害您的凶手就在不久之前也自杀了,您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能好受一些吧?”
“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别难过了。”霍铭伸手在自家夫人的肩上拍了拍,轻声说道。
“是啊,师父她出家多年,早已看破了生死。”慧静见她如此,也忍不住在旁安慰道:“而且……师父生前行善积德,即便去世了也一定能投个好胎的。”
“嗯。”俞北鸢听着两人的话,心中也好受了些,片刻之后站起身来,却见突然有个侍卫朝这边跑了过来,对着霍铭恭敬地行了个礼:“王爷。”
“何事?”霍铭淡淡点头,问。
“皇上近日身体愈加衰弱了起来,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所以特请王爷和王妃进宫去看看。”那侍卫微微低垂着头,拱着双手说道。
闻言,夫妻二人皆是转过头去,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
前阵子便开始觉得老皇帝有些怪怪的,身体似乎很好却脾气暴躁,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心中疑惑的同时,两人也有些放心不下了。
俞北鸢率先开了口,提议道:“皇上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身体不好,可能是因为最近脾气太过暴躁,气坏了自己,要不我们进宫去看看吧?”
霍铭对此自然没有异议,点头应下。
……
皇宫,御书房内。
老皇帝一身龙袍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脸上尽是威严,他的脸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倒是看不出有何虚弱之处。
夫妻二人一走进来,见皇帝脸色并无不妥,脸上顿时涌现出了奇怪之色。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可是有何事情?”老皇帝见到眼前这两位稀客,也是有些惊讶,看着他们开口问道。
微微收起脸上的诧异,霍铭这才开口说道:“我们夫妻二人听闻皇上近来身体不太好,所以特地来看看。”
“那倒是多谢你们二人关心了。”老皇帝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先是客套了一句,随后才又道:“不过你们多虑了,朕的身体好的很,并无什么虚弱之处。”
“这样啊……”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只觉不明所以,俞北鸢皱皱眉,在心中想,那侍卫说他身体不好,老皇帝本人却直言自无碍,再结合这几日来的种种奇异之像,他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想着,俞北鸢迟疑着开了口,问道:“皇上,您这身体是不是这两日才好起来的……或者说,前两天有没有出现虚弱的情况?”
“未曾。”老皇帝摇了摇头,脸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挑眉反问:“霍亲王妃何出此言?”
“没事。”见自己的猜测不成立,俞北鸢心中更加疑惑,片刻后才又试探性的问道:“既然皇上无事,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我们这来都已经来了,不如让我给皇上诊个平安脉吧?也能让我们放心一些。”
俞北鸢医术非同一般,这一点老皇帝心中也是清楚的,所以一般而言,他是会答应才对,只是这时却见他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很健康,也没有什么大碍,无需多此一举。”
“话虽如此,但……”俞北鸢还想说些什么。
但老皇帝却没有要继续听下去的意思了,直接开口将人赶走。
……
而另一边,司徒府内。
莫欢儿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将衣衫褪开,露出圆润的肩头。
本来白嫩无暇的肩膀处,此刻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和衣裳黏在一起,脱开衣服的时候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痛。
这是刚才在赌场与霍铭打斗时留下的伤,她被打退时摔倒在地,在地上划出了这么一条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
不仅仅是这里,她身上其他地方也还有被打出来的淤青,霍铭下手是极狠的,她这些伤恐怕没有两三个月都好不全。
她咬着牙给自己处理了伤口,正打算将衣服换下来,却听外面传来了司徒珍的声音,“欢欢,我进来咯——”
话音刚落,她也不等回应,就直接把房门给推开了。
对方的到来让莫欢儿一阵猝不及防,也来不及换衣服什么的了,怕被对方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口,只得把带血的衣服穿了回去,捂住了刚上好药的伤口,顿时又是一阵疼痛。
痛得不行,莫欢儿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没好气的问,“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聊聊天儿啊。”司徒珍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脸色如常道,“我自己一人可无聊了。”
“坐吧。”莫欢儿点点头,紧接着便没有动作了。
司徒珍脸上有些不好看了,她平时来对方都会对自己很亲热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但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司徒珍便也没怎么在意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
但莫欢儿因为身上的伤口,根本就不想说话,时不时敷衍两句,都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司徒珍脸色变了又变,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却是万分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