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下人禀告俞汐儿的下场,俞云清心中有些无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俞汐儿……怎么说也是他俞家的女儿,何苦去做这种傻事!
正在俞云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时候,又有人过来禀告,道:“夫人来了。”
俞云清看到是叶楚过来了,便立刻抛下心中的担忧,道:“楚儿,都是我管教不严,才叫俞汐儿起了歹心!”
看他这般说着,叶楚心里却有些古怪。俞汐儿和俞云清有些断不了的血脉关系,可现在俞汐儿入了监牢,他这……却有些过于冷漠了。
叶楚摇了摇头,她心地善良,觉着自己虽然被俞汐儿算计了,但那俞汐儿也受到了处罚,便放过了此事。
“我之前回到俞家的时候,俞汐儿还过来拜见,当时还以为她冰释前嫌,却没想到背地里还想着这些事!”叶楚叹了一口气,顺手端起边上桌子上摆着的药汤送到了俞云清面前。
俞云清闻见药汤里散出来的苦涩药味就皱紧了眉,但想着自己还要装病,只好接过叶楚手上的药碗。他捏着鼻子闭上眼睛一股脑的灌下去,只觉得肠胃都苦得受不住。
等喝下了药汤,俞云清伸手一指桌子上摆着的蜜饯,吐着舌头的样子颇为狼狈。
叶楚看到便觉得有些好笑,等嘴里的甜味压过了那种苦涩的感觉,俞云清这才开口说甜言蜜语:“楚儿,你且放心,在这俞家只要我还在,定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
俞云清嘴上说的十分嚣张霸气,但他只是在画大饼而已。毕竟俞家还是俞老夫人在当家作主,就算他是俞家的顶梁柱,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也只能听俞老夫人的话。
而这时候,俞汐儿的靠山沈鸿飞嘴上叼着一根烟杆,溜达着来到自家店铺门前,被伙计迎了进去。
店铺掌柜连忙将这段日子以来的账本送到东家面前,随着账本翻阅的声音,沈鸿飞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直接将烟杆敲在了桌面上。
“怎么这段时间盈利足足下降了八成,而老客也流失了不少?”沈鸿飞怀疑的目光扫过掌柜,这差别实在太大,以至于他怀疑掌柜中饱私囊。
但这样的账本,如果是假账的话,未免也太糊弄傻子了吧!
掌柜凑到门口,伸手一指叶正楠的会所,苦着脸道:“东家,这事全怪对面那家和我们打对头,把生意全都抢走了!”
郑鸿飞出来一瞧,脸色黑如锅底,低头不知在盘算什么计划。过了好半天他才起身往外走,只叮嘱掌柜做好自己份内之事,至于外头那家他自有对策。
掌柜也不敢问,看着自己东家快步走了出去。
沈鸿飞没多久就找来了先前在药铺做事的丫鬟春秀,他看春秀还颇有颜色,又听说叶正楠这段时间为了邀客常常喝酒,便打算演上一出仙人跳。
这健身会所在京城中确实是独树一帜,加上背后靠山,叶正楠这段时间可谓是顺风顺水。日进斗金的感觉让他痴迷不已,甚至忽略了家中的妻子。
“来,满上!”随着关东客商豪爽的敬酒声,叶正楠也得意的晃了晃头。
那关东客商眼中精光一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落腮胡子,一边谈着生意上的事,一边劝叶正楠喝酒。这说话间,叶正楠就不知不觉的有了醉意。
他迷迷糊糊的想到自己承诺了妻子,今晚要早些归家,可是这客商性格豪爽,只说不喝便不算是兄弟,他也只好跟着应酬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叶正楠撑不住涌上来的醉意,“砰”的一声趴倒在桌子上。
这时候关东客商站起身来,叫来旁边包厢早就准备好了的沈鸿飞和春秀,道:“事情办妥了,那小子已经醉得不省人样,随便你们怎么摆弄,我的酬金……”
沈鸿飞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扔了过去,摆了摆手将他打发走。
这所谓的关东客商,只不过是他随便找了一个擅长演戏的混混扮演的,出钱搞上一套行头,便能够做得有模有样。
边上的春秀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道:“自从她将我赶出来,我就想找机会报复回去,这一下子我要她好看!”
这就是春秀这么干脆就答应了沈鸿飞计划的原因,那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做成,春秀也能分得大笔酬劳。
叶正楠被两人抬到了一个房间,沈鸿飞随手一扒拉,就把叶正楠的衣服脱了下来。他回头对春秀使了一个眼色,春秀就上前脱起了自己的衣裳。
沈鸿飞还想在旁边看着,但是春秀有些不大乐意。她接连看了他好几眼,手一直放在腰带上不肯动作。
沈鸿飞这才一笑,转身走了出去,贼眉鼠眼的还想往屋里瞅。
等到春秀布置好了现场,将床铺上的被褥凌乱的铺开,而她的衣服则和叶正楠的衣服扔在一起,沈鸿飞才叫了一声,推开门去,一棍子打在还醉醺醺的叶正楠身上。
叶正楠痛的发出了一声惊叫,顿时酒醒了大半,转头一看这凌乱的场景,吓了一跳。
沈鸿飞担心他反应过来,便先发制人的喝问道:“你这贼子,竟然勾搭我妻子行苟且之事!”
他一边大骂,一边继续拿棍子打下去,直打的叶振南抱头鼠窜狼狈不已,也顾不上思考。
就在这种迷糊的情况下,沈鸿飞以着春秀丈夫的身份来了这么一出仙人跳。春秀则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缩在角落,仿佛她是受辱的弱女子。
叶正楠面对这种情况,只好苦苦哀求对方,希望对方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否则他就没法做人了!
见叶正楠这么简单就屈服了自己,沈鸿飞不仅讹诈了叶振南现在带着的钱财,还得寸进尺起了更贪婪的心思。
叶正楠之前也不仔细,以为那关东客商要和自己做大买卖,这次带来了不少钱,全都是兑好的银票放在他的衣兜里。
春秀看到这么多钱,顿时亮了眼睛,只是顾及着叶正楠在场才不好明说。
她贪婪的看着这些银票,在心中盘算着自己待会儿要分上几成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