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川与俞北鸢刚刚踏出门,如红便一脸慌张跑来,整个眼眶通红,她一见俞北鸢便痛哭大喊:“小九不好了!如清出事了!”
俞北鸢一听,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未等她来得及询问,后面一名侍卫便连忙赶来冲霍宇川拱拱手,沉声:“殿下,王府后院发现婢女如菊的尸体,疑似是侍女如清所为。”
俞北鸢瞬间明白如红为何如此,她猛地大吼:“莫要胡说!如清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如红见此,连忙小跑到俞北鸢身旁,往俞北鸢的身边一缩。看了看一旁的霍宇川,声音细小:“如清定是被冤枉的。”
俞北鸢也顾不上了如红,她拔腿便是朝着后院跑去。如红见此,连忙跟上。
侍卫见俞北鸢与如红这般,一脸担忧望着霍宇川:“殿下,要不要派人跟着洛九姑娘?”
霍宇川眸中深邃,挥了挥手,沉声:“不必,我们去后院看看。”
侍卫微微俯身,霍宇川大步走向后院。
后院中,高大的围墙下一名女子尸体被藏在草丛之中。俞北鸢一靠近那儿,便问到一股恶臭,她停下脚步,眉毛紧皱。
只见前方如清面如死灰跪倒在地,死死拽紧了手中的簪子。下人们围着如清与如菊正窃窃私语,时不时还指指点点。
如红从俞北鸢身后赶来,见此,不禁生气大吼:“你们干嘛!”
如清听见如红的声音抬起头,望见俞北鸢正静静望着自己,如清眼眶不禁渐渐泛红,她知道俞北鸢不过也是个医女罢了,她躲避着俞北鸢的目光,怕牵连于俞北鸢与如红。
俞北鸢身后传来响动,俞北鸢紧紧盯着如清,只听见前方的下人一脸惊恐连忙行礼:“参见六皇子殿下。”
霍宇川严厉深沉的声音从俞北鸢身后传来:“怎么回事?”
一旁的侍卫连忙大步跨出,俯首拱手:“回殿下,婢女如菊惨死于王府后院,是被人用簪子从背后扎死的。而在如菊尸体周围也发现了这只簪子,经过确认,确定这只簪子为侍女如清所有。”
如红一听,憋红了脸大喊:“不是如清!你莫要胡说!”
侍卫默默不语,俞北鸢一听,眸中冷冽,她缓缓转过身,直径对上霍宇川眼眸。
俞北鸢紧紧盯着霍宇川的眸子,她声音冰冷:“你信吗?”
霍宇川沉吟了片刻,声音无奈:“小九,证据都摆在这里了。”
俞北鸢心底一阵冰冷,她不禁冷笑,霍宇川见此,微微皱了皱眉。只见俞北鸢冷冽的眸子打在霍宇川身上,冷冰冰:
“如清若是凶手,她不会把凶器扔在尸体旁边。若如清是凶手,她不会傻傻的把自己的簪子作为凶器。若如清是凶手,她不会杀了人,还呆呆的待在王府等着你们来抓!”
后面那句,几乎是喊了出来。俞北鸢死死盯着霍宇川,嘴角冰冷扬起:“我说的对吗?”
如清一愣,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她猛地大哭,声音歇斯底里:“洛九姑娘,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霍宇川揉了揉眉间,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时,又一位侍卫一脸慌张跑来:“不好了殿下,如菊的家人们现在正在王府大门口,吵着闹着要个说法呢!”
霍宇川微愣,头更是痛了起来,他冷声:“把他们请进王府大厅,别毁了定南王府的名声!”
侍卫听闻,连忙往大门口跑去。
霍宇川看着俞北鸢坚定的眼眸,深深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会继续让人查下去的,定不会冤枉了如清。”
俞北鸢瞥了一眼霍宇川,直径大步走向如清,将如清扶了起来。她拍了拍如清的肩膀,柔声:“你放心,我让如红带你回去歇着,这些事就交给我吧。”
如清一脸感激望着俞北鸢,她通红个眼,带着哭腔:“谢谢洛九姑娘。”
俞北鸢冲如清微微一笑,便将如清交给如红,望了一眼如红,如红一脸坚定:“如红定不负小九所望。”
俞北鸢微微点头,霍宇川这时已疾步走向王府大厅,俞北鸢紧跟其后。
王府大厅,一群平民痛哭着抱在一起。只见门外小厮传来一道声音:“六皇子殿下驾到——”
霍宇川与俞北鸢二人脚还未踏入大厅,便一中年女人猛地扑向霍宇川,紧紧抱着霍宇川的大腿,痛哭流涕:“殿下,殿下,你定要为我家如菊做主啊。”
霍宇川看了一眼俞北鸢,俞北鸢却对其视而不见。霍宇川见俞北鸢还在生闷气,只好微微俯身将如菊的母亲扶起,轻声:“如菊母亲放心,本皇子定会还如菊一个公道。”
如菊的母亲张氏这才微微放开了手,只见一旁的如菊的父亲王二老泪纵横,微微上前:“殿下,我们家如菊老实本分,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啊,怎么就会…就会…”
霍宇川一脸遗憾:“我们正在调查如菊的死因,如有新的进展定会通知你们的。”
说着,霍宇川大手一挥,只见一名婢女双手端着一堆金条出来。
“本皇子对如菊姑娘十分惋惜,这些都是给如菊姑娘的赔偿,希望家属节哀。”
王二见此,颤颤巍巍接过金条,又是痛哭:“如菊啊,我的如菊。”
终于,王二与王张氏被霍宇川给打发了,而霍宇川的人也在仔细调查着凶手。
正午,王二与张氏刚从王府出去,只见一名婢女朝着张氏招招手,张氏一愣,躲着王二走向那婢女。
如月见张氏靠近,冲张氏一脸惋惜:“伯母,我对如菊的事情感到十分痛心,真是红颜薄命啊。”
张氏又眼眶通红,如月又道:“伯母,我是跟如菊情同姐妹,实在是看不下去。如菊啊,是被人谋杀的!”
张氏一听,顿时一愣,惊呼:“怎么会!”
如月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又怂恿道:“是真的,不然殿下为什么不让你们把如菊的尸体带回去呢!”
张氏一听,觉着十分有道理。张氏怒气冲冲,如月见张氏已经相信了,又趁热打铁:“伯母,那个凶手啊,叫如清,是我们府上医女的侍女。”
“实不相瞒,这医女本事大的哟,不仅治好了众多御医都没治好的我们家王爷,还迷的六皇子殿下不分是非啊。”
张氏一听,恨得牙痒痒,狠狠:“他们竟然敢,竟然敢!!”
如月见此,眼底尽是满满笑意,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