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芙蓉伤好得差不多,俞北鸢本想让她再留到客栈休息一阵,再去王府,她也没想好要怎么和霍铭说自己要个侍女这件事情。
但是王芙蓉态度特别坚决:“我现在就想跟着一起进王府,况且我也可以到王府里面再养伤。”
俞北鸢平时作为王妃,其实已经有了不少丫鬟,王府里面倒是可以养伤,也不是缺少那样的环境,也就同意下来。
几人便离开客栈,在街上走走逛逛,打算回王府。
街中心围了一圈人,吵吵嚷嚷,不知道有什么稀奇可看。叶静怡好奇地拉着俞北鸢的手凑上去,这种时候怎么少得了她。
里面的戏正好演到高潮的时候。
“去死吧你!”其中一个人叫道,狠狠捡起石头对着商贩头上丢去,那商贩被石头打中手臂,手立刻就软绵绵的没办法再动。
见此情形,打人的那位也冷静下来:“我没打算打伤他啊,真的没这个打算。”他立刻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公道也不想再讨,只想逃走。
叶静怡手上的鞭子一甩,立刻把人裹住,拉到身侧:“打伤了人,还想跑!”
那人叫苦不迭:“姑娘啊,都是他卖给我假货,所以我才这样的,真不是故意的啊,这件事情我也没办法。”
既然事出有因,但是人的确是打伤了。
地上的商贩哀嚎着:“快给我叫大夫,我手臂快断了,真的要断了。”
顾不得周围还有人,俞北鸢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查看商贩的手臂,似乎是脱臼了,而且伤口还有点可怕,似乎都能看见里面的骨头,血从伤口里汩汩地流出来。
王芙蓉急忙上去帮忙:“我可以做点什么吗?”她此刻已经易容好,保证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俞北鸢指挥道:“脱臼了,但是有外伤,直接正骨恐怕会造成大出血。”
“哎哟,姑娘啊,菩萨啊,你救救我吧,我保证我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芙蓉,你把他的手扶住,我先给他缝合伤口,之后再正骨。”
王芙蓉点点头,俞北鸢从身上的包里拿出几根针来,快速地行针走线,没一会儿便缝合好伤口,俞北鸢抓着他的手,只用了不到三秒,就完成正骨的步骤。
“好了,你动动手臂,看看还有没有问题。”
商贩将信将疑地动动手臂:“好了,我居然好了!谢谢菩萨。”
“不用谢。”俞北鸢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既然卖给人假货,那就跟对方一起去见官吧。”
处理完这套事情,俞北鸢疲惫地伸个懒腰,不过都是小任务,跟她以前在医院一直连轴转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叶静怡忽然神经大条地问道:“诶,北鸢,你怎么也会医术?”她想到之前俞北鸢熟练处理小贩的伤口还有王芙蓉伤口的情形,难道现在会医治伤口,已经变成什么必备的生存技能了吗?
俞北鸢随口圆话道:“没什么,这些都是洛九神医教我的。”
洛九教的啊?难怪,叶静怡点点头:“我真的超级喜欢洛九呢。”
“我也喜欢她。”俞北鸢笑道。
周围的百姓对着三人千恩万谢,直说几人是活菩萨。不过她们并不喜欢这种被人围着的气氛,赶紧快步跑走,甚至比起了速度。
叶静怡放肆地笑着,忽然碰到一个人,抬眼忽然看见霍宇川,又是他,她下意识蹙眉。
然而这一幕让霍宇川看见,也是同样的感觉:“在街上不知道走慢一点吗?”
“街不是你家的,我愿意怎么走,那是我的事情,吃你家大米了吗?”
这两个人吵成这样,俞北鸢也是一阵头疼,但是下一刻,她也觉得头疼,霍铭忽然拉着她的手:“之前没空陪你,没有生气吧。”
俞北鸢和煦地笑起来:“没有,现在不就遇到王爷了吗?”
两人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样子,直让叶静怡霍宇川两个人觉得再吵起来,都有些不合时宜,索性围在王爷王妃二人身边,井水不犯河水。
真的好想掐下去,俞北鸢握着霍铭的手:“王爷,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一个可怜女子,我身边又正好缺人伺候,可以收下她吗?”
俞北鸢看向芙蓉:“芙蓉,过来见过王爷。”她带了几分先斩后奏的意味,霍铭也不得不答应。她高兴就好。
芙蓉打量着霍铭,似乎要把他整张脸全印在自己脑海中一般:”见过王爷。“
霍铭点头:“那你就收下吧,我晚点回去告诉管家,芙蓉姑娘的工钱按照一等侍女的待遇来给。”
俞北鸢从眼角到眉梢都弯起来:“太好了,谢谢王爷。”
几人走了一会儿,霍宇川提议道:”我们不如去附近的博雅斋坐坐,那里的茶味道很好呢。“
“难道在王府里还会少了茶喝吗?不如去看波斯商人的表演,听说今天又有新的幻术可以看。”叶静怡倨傲地挑起眉眼。
霍宇川只从里面听见满满的讽刺:“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品味低下?”
“诶,这句话我可没说,可全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可不能怪到我身上。”叶静怡像个得了乖的小孩一样笑道,“你们说到底去哪里玩啊,是去看好玩的波斯表演,还是无聊地喝茶?”
“喝茶怎么就无聊了。真是低俗,寻常的大家闺秀哪里会这样说,还是说你根本不会喝茶?”
“不会喝茶?”叶静怡撩起袖子,甚至从腰间取下鞭子,“我哪里需要学那些东西,况且我平北王府什么东西没有,还需要你来跟我说这些话,我喝过的好茶你恐怕根本没有见识过。”
“我可是皇子,波斯朝贡,外邦朝贡,哪里会没有我的份,需要和你这个王爷的女儿谈喝茶?”
俞北鸢和霍铭哭笑不得,只好各自去劝,再这样闹下去,恐怕全街都要鸡飞蛋打。
两人稍稍平静一些,结果下一秒又异口同声地问道:“说吧,到底打算去哪里?”
两难的抉择,几个人只想叹气,这两个人怎么一遇上就跟冤家似的,以后还怎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