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叶静怡的陪伴和安慰,可俞北鸢依旧坐立不安,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俞北鸢的情绪也越发低落。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俞北鸢回到房间拿起披风就往外走,也不顾叶静怡的阻拦。
“你放心,我去找六皇子,他会有办法救王爷出来的。”她拍了拍叶静怡的手,立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
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片阴影中,莫欢儿嘴角勾起了一个阴冷的微笑。
正好当俞北鸢感到霍宇川府上的时候,他也正好从宫中出来,看到俞北鸢他不确定的叫了一声,“皇婶?”
听到霍宇川的声音,俞北鸢立马回头,黯淡无光的眼里好像有了一丝光彩,“霍铭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霍宇川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随即宽慰她道:“皇叔在牢里很好,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在牢里怎么可能好?”俞北鸢情绪激动,理智早就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你告诉我吧,皇上把王爷怎么了?”
“皇叔他真的没事。”霍宇川看到俞北鸢眼含泪珠的样子心疼不已,更多的还是内疚,“你放心吧,我已经在父皇面前为他求情,父皇也是一时气头上,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放了皇叔的。”
“果然应了那句伴君如伴虎,明明就不是王爷做的,如今他还要被关进大牢!”俞北鸢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精致的眼妆被弄花了,可她全然不在意,心心念念着的都是霍铭。
“这……”霍宇川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本想揉揉俞北鸢的发顶,终究还是收了回来,“皇婶如此担心的话,我明天可以安排你进大牢看望皇叔,只是希望你不用太过神伤。”
“真的吗?”俞北鸢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光亮。
“是的。”霍宇川将视线移向别处,他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告诉就她说这都是霍铭设的局,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那我明天一早就来找你,然后就进宫看王爷。”俞北鸢收起眼泪,除了红肿的眼睛以外根本看不出她哭过。
“不用,我去府上接你就好。如今天色以晚,就让我的马车送你回去吧,以后别半夜单独一个人出来了,皇叔知道会担心的。”霍宇川将俞北鸢扶上马车,细心嘱咐。
“好,明天见。”俞北鸢一想到明天可以看到霍铭,心情舒畅多了,依然没有看到霍宇川眼里的其他情绪。
翌日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俞北鸢和霍宇川就已经到了大牢门口。
这时候的守卫已经被霍宇川安排好了,俞北鸢畅通无阻的来到霍铭的牢房中,才看到霍铭的背影,她就留下了眼泪。
“王爷……”俞北鸢细若蚊蝇,可霍铭还是听到了睁开眼睛。
“你怎么来了?”霍铭惊讶的看着俞北鸢,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她而出现的幻觉。
“宇川带我来的,你没事吧?皇上没有把你怎么样吧?”俞北鸢扑上去抱住他,鼻涕眼泪都往他身上蹭。
霍铭没有一丝嫌弃,紧紧抱住俞北鸢,“我没事,我很好。王府还好吗?我不在的时候你还要多多上心。”
俞北鸢轻哼一声,在霍铭怀里撒娇般说道,“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搭理这些事情,我还是指望你快点回来吧。”
霍铭无奈的笑了,心里某一处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温暖,将俞北鸢抱得更紧。
而另一边,霍铭并没有放弃调查那个仆人的死,就这么突然死了是不可能的,背后一定有什么问题。
他的心腹暗卫这两天一直在调查那个仆人,发现仆人家境也不算太过贫寒,在京城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庭院,家中儿女双全,和和美美的。好端端的不可能就这么离奇自杀的……
暗卫这两天一直在他家周边询问有关仆人的事情,没想到大家对他的印象还不错,都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死了。
就在暗卫没有线索的时候,莫欢儿居然从旁边过去了,而仆人的邻居突然指着莫欢儿的背影,激动的说,“就是她!这个女人在前不久和他走得很近!而他在死之前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的死肯定和这个女人有关!”
暗卫看着莫欢儿的背影思索,随后对邻居说了句谢谢以后就消失在街角。
思来想去,暗卫还是决定从莫欢儿的身边的丫鬟下手,就在莫欢儿再次出门以后,丫鬟还在房间中收拾莫欢儿的梳妆台。
暗卫突然闪入房间,一把捂住丫鬟的嘴,用刀抵在她脖子上,“你最好别出声,不然我怕我一个手抖毁了你这张脸或者挂了你细嫩的脖颈就不好了。”
丫鬟看到闪着寒光的刀,眼泪就要掉下来,又不敢出声,样子无助极了。
“我问你的话,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知道了吗?”暗卫知道丫鬟是无辜之人,也不想多加伤害,“听明白了,就点头。”
“嗯……”丫鬟拼命点头。
“莫欢儿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或者说不可告人的秘密?”暗卫直接切入主题,毕竟莫欢儿可能随时回来。
“姑娘她……她这两天出府的频率多了,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她总会出去,甚至我有一次……”丫鬟说道一半突然住嘴了。
“说,还要不要命了?”暗卫威胁道。
“我有一次半夜起来的时候,看到她换上夜行衣出门了。可是毕竟当时晚了,我可能迷迷糊糊记错了。”丫鬟泣不成声,到最后直接哽咽了。
“好,我知道了。”暗卫低下头思考,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就在他打算再问丫鬟几个问题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只好打晕丫鬟,从窗户逃走了。
就在逃离莫欢儿房间的途中,暗卫知道了这件事一定和莫欢儿脱不了干系,她奇奇怪怪的频繁出门,甚至还半夜离开王府。看来仆人的死十有八九都是她出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