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莫欢儿已经奄奄一息,散发着腥臭的黑色血液不断的从她五官中流出,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恐惧。
俞北鸢换装洛九强忍住不适,为莫欢儿诊治,她扒开她的眼皮,发现她已经眼神涣散,甚至开始神志不清,嘴里还念念有词。
“来人,将我的针灸盒拿过来。”俞北鸢语气急躁,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毒,只见莫欢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好像已经被阎王爷拖进了地狱一般。
“是。”仆人手忙脚乱的出去,然后又急冲冲的赶回来,将针灸盒递在了俞北鸢手中。
俞北鸢开始施针,只为了控制住莫欢儿体内的毒素。
俞北鸢的额头不知不觉的冒出豆大的汗珠,莫欢儿可是刺杀使者的人,仅凭她一个侍妾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的……现在一定要救活她,才有可能抓住她背后的人!
“没事,你尽力就好。”霍铭在一旁出声。
“嗯。”俞北鸢擦了擦额头的汗,最后收针结束,“我不知道她会不会醒过来,但是她的性命是保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霍铭看了眼莫欢儿,她嘴角依旧发紫,虽然明显没有之前严重。
“我的意思是她会变成植物人。”俞北鸢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永远这样昏迷不醒。”
“好吧。”霍铭虽然觉得失去这个人会对下面的事情进行有些难度,可也不至于为她伤神。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自从那天你离开王府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又会假装成侍卫呢?”俞北鸢坐在茶桌上为自己倒了杯茶,打算听霍铭细细说来。
“那天到了皇宫以后,皇上确实是很生气的,但是我拿出了先皇留下的免死金牌,然后再和他说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我们年少时的事情,他自然也能够想明白的。”霍铭坐在俞北鸢旁边,和她一五一十的说出事情,没有一丝隐瞒。
当听到“免死金牌”四个字的时候,俞北鸢的眼睛已经亮起来了,什么免死金牌,尚方宝剑还有传国玉玺这种只能在电视机里看到的东西还真的有啊……
“那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假死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不知道……”下面半句话俞北鸢正噎住了,不打算说出口,她微微张嘴,样子呆萌可爱。
霍铭转头看向她,向来邪魅冷漠的脸上居然带着笑意,连看向她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深情,“不是害怕到时候不够逼真,不能让坏人落网吗?”
“哼~”俞北鸢转头,一脸傲娇,不愿意搭理霍铭。
“怎么了这是?听说只有小猪才会哼唧呢。”霍铭一改平日里的冷漠,竟然开始打趣俞北鸢了,偏偏声音诱人,听的她竟然漏了一拍心跳。
“原谅我,好不好?这次情况特殊,我保证不会有下次。”霍铭靠近俞北鸢,在她的耳边哈气,让她整个人都酥了。
就在俞北鸢打算开口的时候,霍铭的暗卫匆匆赶过来,“王爷,属下果然找到另一只耳环,确定是莫欢儿的没错。”
“果然。”霍铭一副预料之内的样子,是有人看他不舒服很久,借着使者来访对他下手了。
“我得去宫里一趟,你好好守着王府等我回来,好吗?”霍铭语气温柔,还顺便拍了拍俞北鸢的头。
俞北鸢脸颊微红,乖乖的点了点头。
霍铭从使者手里接过耳环就往门口走去,门口早就有马车候着,在他上车以后就往皇宫的地方去了。
到了皇帝的书房以后,霍铭直接切入正题,将耳环递在桌子上,“这是我府中侍妾的耳环,在使者遇刺身亡的地方发现了另一个,而好巧不巧的是这个侍妾正好是太子送给本王的……”
“什么?”皇上手中的笔落在了桌子上,双眼里写满震惊,“你说这人是太子送给你的?”
原本在皇帝眼中太子霍君逸只是个皮囊好看的草包,就算没有什么成就,可也不会有害人的心思,没想到,如今这个念头竟然打到霍铭的头上了!
“来人!”皇帝的手拍在桌子上,上面的茶杯里的水就这样满了出来,“传太子!”
没多久太子就来了,先是恭恭敬敬的对皇上行了礼,然后才看到旁边的霍铭,竟然吓得腿软,“你……你……怎么在这里…鬼啊!”
“你住嘴!你这个不孝子!”皇上激动的胡须颤抖,双腿发软的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你比朕还清楚吧?”皇上深呼吸几口气,使自己尽量平息怒气,“朕看你就是过的太安逸,这个位置已经适合你了,朕今天就要废太子!”
“皇上息怒!”慕容凤走进来,朝皇上行了个礼,“皇上,即使太子有错,也不至于到了废太子的地步啊!如今皇后就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再说现在废太子也会动摇国家根本,还是三思啊!”
“国师你……”皇上因为慕容凤的话而动摇。
“皇上,”受害者霍铭出口,“莫欢儿除了是太子送来的人以外,在她的身上中还查出带有鹰爪图案的纹身。”
“鹰爪?”皇上的表情复杂,“这是前朝……”
“没错,这是前朝余孽身上才会有的图案。莫欢儿是我救回来的,没有想到她会是前朝的人,还牵扯出这么多事情,请皇上处罚。”慕容凤跪在地上,头微微低垂,满脸自责。
霍铭倒是多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这样为太子说话,心里浮想联翩。
“你先起来吧,国师。”皇上对国师没有任何怀疑,说什么他信什么,只是他多看了一眼旁边的霍君逸,“你这个不孝子啊!”
“父皇,我知道错了,都说了是前朝余孽的事情,和我无关啊,和我无关!你别废我的太子之位,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勤奋学习!”霍君逸痛哭流涕,就差没有抱住皇上的大腿。
“唉…”皇上叹气……
慕容凤看到皇上的态度,知道这件事算是躲过去了,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