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叫做,说曹操,曹操就到。
安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他刚才才在念叨朔花为什么没有到自己眼前来呢,可巧朔花就到了。
朔风的心情瞬间阴沉了起来,这个小子,看来是自己之前的一拳打的太轻了,所以忘记疼了。
“云姑娘,小妹妹,你们这些日子没见我,有没有想我啊?”朔花一边往里走,一边嘴上冒出些不正经的话来。
听着果然让人觉得讨厌。
清苏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这次自然也是因为生气,“小姐,你听他这人的话,简直是在侮辱我们!”
说实在的,再度见到朔花,云惜有些意外,她以为那天朔花的哥哥来找她之后,朔花便会远离羽灵宫,远离她们的,结果没过多少日子,他人又来了。
若她想的没错的话,这个朔花,多半正处在叛逆期,所以,偏要跟他哥哥的意思反着来,他哥哥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偏要做;不让他见的人,他偏要见。
就比如她自己。
看的出来,她和朔花的交易,朔花的兄长芥蒂很深,大约也觉得她不像什么好人。
所以明里暗里对她都是深深的嫌弃,到了朔花这儿,却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她不猜到这儿倒也真是奇怪了。
清苏站起身来控诉,“喂,你别乱喊,说是你小妹妹啊?!”
朔花心情大好,“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是我的,小妹妹哦?”
“你!”
云惜适时的站了起来制止两个人即将爆发的冲突,“好了,你不要逗她了,朔花你怎么来了?”
“恩?”相比于云惜的疑惑,朔花则显得更加的困惑,“云姑娘,你这也太健忘了,咱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你……”云惜其实是想问他,你家里人没跟你说来找我的事情么?
转念一想,这家伙若是真的在叛逆期,想来跟家里关系都不怎么好,说不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来找过她了。
她不禁要想想,这贸然开口,是不是会影响人家兄弟之间的感情,虽然这事儿,本身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
清苏连忙“呸呸呸”了几下,十分嫌弃的说道:“你别胡说八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好着呢。”
朔花将清苏的反应看在眼里,料想她们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和云惜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断然不会对他这样客气。
所以朔花也就打消了顾虑。
他哪里会想到,朔风竟然会直白的走到云惜面前,让她不要跟自己接触呢?
“朔花,我后来又想了想,让你帮忙确实强人所难了,所以我们之前说的话,你都当做是笑话,就此忘了吧。”
“云姑娘确定?”朔花眯了眯眼睛,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偏偏一瞬间的云惜没有反应过来,无谓的说道:“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原来就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朔花,你是个很好的人,即便你没有帮到我,我们却还是朋友,以后你有什么想要我做的,我都可以帮你。”
“呐,云姑娘,话可不用说的太满,谁说我这次没有办法帮到你的?”他说着话,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
云惜的眉心一跳,“你这是……”
“这就是裕王殿下的亲笔书信。”朔花既然已经拿出来了,就没有再想着拐弯抹角,收起玩笑的心思,十分严肃的对云惜说道。
也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对云惜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果,果真?”云惜甚至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原本是不抱希望的事情,突然实现,果真是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云姑娘应该熟悉他的笔记吧?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到是大大方方的将书信递了过去,没有半点要提条件的意思。
云惜感觉自己伸出的手都是在颤抖的。
用了一会儿工夫方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拆开了书信,入目第一眼,是吾念,云惜。
没错,云惜暗自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是出自轩辕夜的手笔,别人或许能模仿他的字迹,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确实是吾念,我所想念的人,而非是吾爱或是别的表达亲密的词。
哪怕只是看到这四个字,云惜心底都有一股暖流经过。
朔花将清苏扯到自己身边,“呐,你们家小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呢,带我去你们羽灵宫转转吧。”
清苏本来还想挣扎的,可是看到云惜眼角的泪水,忽然就止住了这挣扎的意思,被朔花拉着去了西殿,房间里只留下云惜一个人。
说实在的,云惜是真的很感谢朔花,她知道他帮自己也废了不少的力气,本身能进入天牢,取得他的信任就很难。
而后又将清苏带走,想来也担心她会在她面前失态,也算是极为细心的一个人了。
轩辕夜给她的书信内容如下:
吾念,云惜。
自一别,已过多日,日日度日如年。
从狱卒处得知你的消息,废后之事虽不地道,却也是另外一种机会。
我在狱中一切安好,切勿挂念。
夜留。
短短数字,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思念,云惜对其中,另外一种机会这句话,留意了下来。
其实结合前后文,她倒也不难理解轩辕夜话里的意思,以前她是皇后,她和轩辕夜虽然彼此相爱,但是始终被规矩理发约束着,互相钦慕却不能在一起。
而现在,她是废后,那岂不是代表,他们终有一日能相遇,又或是再奢求一些,能走到一起也说不定。
只是,按照轩辕晔的习性,能让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似乎不高,或者干脆直白的说,可能根本就不会有。
所以,目前来看,等待机会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西殿的吵闹声,她隔着这么远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料想是清苏和朔花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连忙将信放在砚台底下,往西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