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可没有忘记,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一个军营里,突然出现点意外的情况,若是不加以防范的话,那就真的成了意外的情况了。
现如今朔风不在,云惜也比寻常更多了几分警惕性。
外头的人不少,一边敲门一边破口大骂,说的都是一些方言,云惜大约只能听一个大概。
大概的意思大约就是,让云惜开心,然后他们自称哥哥,要陪云惜玩一玩。
云惜轻啐一口,这么些个兵士,简直比土匪还要让人觉得恶心。
若她刚才贸贸然的开门,只怕自己的一世清白也就毁于一旦了吧?
“小娘子,快些给哥哥们开门,让哥哥们看看你长的有多好看,好让哥哥好好疼爱你啊。”
云惜眸色深沉,暗想自己若是开门,那才是真的头疼。
云惜在门外来回踱步,似乎在想应对的办法,奈何没有什么头绪。
她在此处,人生地不熟,感觉朔风一时半会儿的好像也回不来,所以,少不得要自己去面对这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情。
就在她想办法的时候,门从外被人整个卸了下来,然后听得到砰的一声巨响,就看见几个走路歪歪斜斜的人走了进来。
眼前之人,有四个,一个个身上都是酒气熏天,似乎没有一个清醒的。
云惜心中的慌乱不过一秒,随后便是暗暗鄙夷,这鹿容镇这么多年没被西戎攻占也真是一个奇迹。
在军中这样严谨之处,竟然都会出现这么人模狗样的畜生。
这些醉酒的将士一看到云惜带着斗笠,立马就被激发了强大的兴趣,扑腾着往云惜这边靠了过来。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还大言不惭的对云惜说道:“我的美人儿,快让哥哥看看你都没俊美!”
云惜一个闪身从水池上空跨了过去,见他们这么醉,云惜反而安心了不少。
不过是对付几个醉鬼而已,云惜觉得自己有的是办法。
四个人糊里糊涂的挤在一条过道上,然后一人被挤下了池子,看他这个状态,似乎一时半会儿的也上不来。
还有三个人……
先前说话的那人又着急的说道:“小美人,别跑呀!让我看看啊!”
云惜一直在闪躲,然后面容冷峻,一言不发。
事实上,云惜已经在暴走边缘了,她的视线落在了来人腰间的砍刀上,想着这些人若是敢乱来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同一时间,还觉得有些头疼,想着自己真是有病才来淌这一次的浑水,若是真的出点什么意外的话,她绝对恨死轩辕晔了。
这些人再怎么醉酒,到底是身强体壮的男人,所以眼看着就要抓到云惜了,电光火石之间,云惜一个回转,整个人身子一弯,钻到了几个人触及不到的死角,然后顺手拉出了其中一个人身侧的佩剑。
刺啦的一声脆响,是利剑出鞘的声音。
这年头,女孩子若是想要自保,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一些。
云惜没想在别人的地盘上惹事的,尤其是轩辕晔还不知道安不安全的情况下。
只是,若是她什么都不做,又或是弱势一点点,那么吃亏的就是她自己了。
云惜,从来了这个世界之后,便没有抱着吃亏的目的。
大约是利剑出鞘的声音非常的刺耳,所以他们三个人变得有些清醒了起来,看着云惜的目光也从先前的贪婪覆盖一些别样的东西。
比如仇视。
一人向云惜伸出手,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快将本将军的佩剑还给我,然后老老实实的卸下你这碍事的斗笠?”
云惜不慌不忙,看着他肩膀上的配饰,冷笑一声,刻意询问道:“一道黄白,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参军,你有什么资格自称自己是将军?”
若是轩辕晔回来了,云惜少不得要让他整治一下这些驻军中的蛀虫,不然到时候受苦的就只有鹿容镇的老百姓。
那人见云惜对这样的事情居然这么清楚,他自觉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嘲讽了。
另外两个人难忍笑意,他自然想要讨回一些颜面来。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贱人,抗命不说,竟然还敢编排本将军,本将军今日定要让你知道好歹!”
云惜的眸色一下子便冷峻了下去。
手中握着剑的力气不由的加重,看来,这一次争斗是没有一点办法阻止了。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她跟前的男人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挥手便要向她斩过来,云惜下意识的便闭上了眼睛。
心里后悔不已,她最是惜命的,好不容易活了一次,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好苗头的,结果要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么?
云惜想了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似乎都接受不了吧?
预想中的结果似乎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意思,云惜只听到扑哧一声的声音,听着像是剑刺进肉里的声音。
奇怪的是,自己身体似乎并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轩辕晔。
后者的眼睛已然充血,而云惜听到的扑哧声来自轩辕晔一刀结果了这个出言调戏她的护卫。
“轩辕晔?”
云惜惊呼出声,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人脖颈处喷出的鲜血渐在了云惜的脸盘上。
顿时,一种温热的触感,让云惜忍不住干呕出声。
轩辕晔走到她跟前,其余三个闹事的侍卫被押解到了轩辕晔身边,而轩辕晔的声音冷的能凝结成冰雪,“他们几个有没有碰到你??”
云惜缓缓摇了摇头,若是他们碰到了她,他们的手早就不在了。
即便云惜摇头了,似乎也不能消灭轩辕晔的怒火,轩辕晔怒声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主意打到了皇后身上?谁指示你们做的?!”
那三人因为一人已经死在他们的面前,况且死相那么残忍,早就被吓的酒醒了大半,如今又听轩辕晔这么说,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他们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