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轩辕夜现在无疑是纠结的,身为王爷,对于生养自己的国家,身负责任,哪里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所以,云惜猜测,轩辕夜心中的担心想来并不比自己少。
可惜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想出一个因果来,然后选一个解决方式。
“你想要去找人?”
云惜也是大致猜测,到底轩辕夜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云惜就算再蕙质兰心,善解人意,也不可能都猜出来。
“皇兄远道而来,身边所带,无非只有朔风,朔月二人,所以对这里的情况应该不熟悉,我只是不知道,云儿你对他还有没有情,他对你……”
轩辕夜会有这样的担心也不为过。
“朔风交代的很清楚,他这次来,不是不知道我在哪里,但是你也看到,他并没有来找我,所以,我相信他已经想开了。”
“云儿是一个不知道自己魅力所在有多么丰富的人,以我来看,你想的太简单了,我那位皇兄不是一个会随意放弃的人,所以,对于你,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轩辕夜和云惜有一瞬间的时间相顾无言,然后云惜缓缓叹了一口气,“先看看吧,如果真的有些危险的事情,我们再帮忙也不迟。”
不然,他们这样突然出现,都没有办法解释。
云惜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的有“先见之明”,因为轩辕晔真得遇上了麻烦,而且还是一个来势汹汹的组织。
群巫山的明匪。
这向来是来自民间,最危险的一个组织。
……
同一时间的群巫山上,一小厮跑到山寨正厅,一群穿着随意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互相聊天。
坐在边缘的男人起身拦住有些冒失的小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臭小子,往哪里冲呢,惊扰了大当家的怎么说?”
那小厮脸色一白,随即跪下,“六当家的,只是事态紧急,小的没有不敬大当家和众位当家的意思。”
小厮这边的动静闹得挺大的,事实上从他进来,大当家就注意到他了。
六当家道:“还不快下去?等着被惩罚呢?”
大当家忽然叫住人,“等等,你先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当家的名叫风恶,是鹿容镇十里八乡鼎鼎有名的土匪头子,若说他们群巫山的土匪在鹿容镇比军方强,也是完全可以媲美的。
原本后退着想要退出去的小厮站住脚步,然后走到风恶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风恶的眼神忽然变的明亮了起来。
“下去吧。”
其余几人见风恶这个表情,便好奇询问道:“大哥,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看着你的神情不太对劲的样子?”
风恶差点直接笑出声来,哈哈大笑几声,十分满意的说到:“兄弟们,咱们的机会来了!”
这话说的奇怪,若是不解释,很难莫得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还是六当家的代表众位兄弟说了一句,“大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你们可知道,轩辕晔那个皇帝小儿如今在鹿容镇?”
风恶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期望,也有些许的仇恨溢出眼眶。
在场众人一听,果然兴奋了起来,“大哥,这消息果真是真的?”
“自然,是咱们的人亲自看到了的,我相信不会错,兄弟们,咱们等了多少年,初衷便是轩辕家,如今仇人已经走到脸上了,你们说,咱们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
几个人群情激昂,每个人不约而同的从眼中冒出杀气,不禁让人开始怀疑,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轩辕皇族。
风恶笑的残忍,“既然到了我们的地盘上,那还能不好好的招待一下么?”
二当家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笑嘻嘻的说道:“这鹿容镇谁人不知道咱们老大最是好客了,既然他们敢到,那就别让他们走了。”
风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来,兄弟们,这一次成功之后,咱们群巫山将名扬天下!一雪前耻!”
众人都非常的激动。
轩辕晔没有想到,在鹿容镇竟然还有一股这样的势力和他们轩辕皇族有什么恩怨愁恨,也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才造成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鹿容镇的驻军乃是轩辕皇室的族亲,所以也姓轩辕,轩辕晔到了这儿,自然是要通知他的。
为了让轩辕晔开心,也想出了不少的花样让轩辕晔高兴,就比如今日,还是想到了在鹿容镇的一片原始森林里,为了轩辕晔准备了一场春围。
朔风以为轩辕晔不会去,结果他还是去了,朔风想要随行,却被轩辕晔阻拦,“朔风,你留在这儿,不必同行。”
这话让一向听从命令的朔风忍不住皱了皱眉,斟酌之余还是说道:“陛下,这鹿容镇鱼龙混杂,不是一般的危险,离开京城之前,太后千叮咛万嘱咐,吩咐朔风不能离开陛下半步。”
“你听朕的,还是要听太后的?”
轩辕晔眯着眼睛,眼神和语气颇有些危险的意味。
朔风立马跪了下去,“臣是陛下的臣,自然听陛下的,只是……”
“没有只是!”轩辕晔在这件事情上似乎非常的坚持,无论朔风怎么说,他都要坚持自己一个人去春围。
朔风到底是臣,就算觉得再不安全,耐不住主子自己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情,越是这样,朔风便觉得越危险。
似乎从云姑娘最后一次离开陛下开始,陛下就已经变了。
所以,朔风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轩辕晔,明明知道有危险,但还是执意要自己一个人面对。
如果轩辕晔是故意的,结果简直不堪设想。
若是云姑娘在的话,必然能劝动陛下不要轻易的犯险。
大约是因为他身边已经有清苏了,所以在情爱的层面,还是很能理解轩辕晔的。
不像云姑娘自己以为的那样,陛下对她的喜欢,怕是这一生一世都不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