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就是想要解释,有些事情不是只能看表面的,毕竟,陛下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他自己有苦衷,他自己又不说,别人怎么可能说的清楚呢?
现在被云惜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几乎是将两个人的关系至于人间地狱。
众人想要一个结果,居然就变成了这么艰难的事情。
致此,众人都不得愿。
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朔风同情云惜,可是,真相本来于他也是一知半解,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又能开导当事人几分?
云惜无声的流泪,直到眼前氤氲,泛起几丝雾气。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什么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套在了别人的圈套里,然后彻底的变成了死循环。
她觉得自己现在哭,哭的很丢人,在自己被别人算计之后发生这样的事情,转眼间,就成了彼此之间不能缓和的芥蒂。
朔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云惜哭着哭着,竟然也觉得累了。
不过半夜的时间,便已经困了。
这病人最难受的,不过就是身体问题,这哭也是伤了心。
差一点就要背过气去了,将旁人担心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才等她睡着了,放下放下悬着的一颗心。
有侍婢在轩辕晔身前禀报,说是云惜哭了一天,总算是睡着了。
由此,轩辕晔悬了一天的心也算能安安全全的放进肚子里。
朔月现在一旁若有所思,导致轩辕晔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
还是朔风推了她一把,她才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朔风提醒一下,“陛下在喊你。”
朔月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陛下,方才属下走神,请陛下恕罪。”
“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人在哪里?”
朔月知道他说的人就是白涵。
“陛下,她似乎不在这里了。”
“什么?”轩辕晔突然心里一紧,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脑子里一转,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大叫一声不好!
“朔月,你快去将白涵追回来,快!”
朔月虽然不明所以,并且还是尊陛下号令,“是。”
朔月离开之后,轩辕晔的心也一直不能平静。
果然,不出两个时辰,是真的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朔月带着伤跑了回来,张嘴便是,“陛下,有西戎兵马偷袭进来了。”
“什么?”朔风大惊,再一次和朔月确认道:“你确定是西戎人?”
朔月点了点头,“一定是西戎人,不会错,我对西戎人很熟悉,一般假冒的人逃不过我的眼睛。”
朔月这个话说的不错,没有半点夸大的意思,因为他确实从小就在西戎长大,所以对西戎的人和事物自然熟悉的很。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更加的惊险。
西戎和东离,那是几百年的世仇积累,若是一方的人遇到另外一方的人,必然决出一个你死我活,普通人况且如此,更何况是皇族。
东离没有轩辕晔不行,所以朔风第一件事便是,想将轩辕晔转移走。
“陛下,事急从权,您务必马上离开。”
轩辕晔不是愚昧无知的人,所以并不在这件事上多固执,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自然还是同意离开的,只不过离开之前,轩辕晔也有牵挂的人。
“将云惜带走吧。”
“娘娘的话,因为,因为身体的状况,所以不宜移动。”
“……”
轩辕晔的脸色,果真是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看的出来斟酌了许久,“不行,要将她带着,留给西戎人,她只有死路一条。”
朔月和朔风对视了一眼,朔风轻声说道:“陛下,娘娘和那位,您只能带走一位。”
轩辕晔猛然一个回头,正好碰上了朔风坦坦荡荡的视线,“陛下,娘娘和那位是一样的症状,如今您刚在娘娘的身上注射了和那位一样的毒,贸然抬动,害死的不会只是一个人。”
朔风此话,绝对不可能是危言耸听,所以轩辕晔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了。
现在后悔自然也来不及了,毕竟毒已经有了,便不再是能后悔的事情了。
再者,留给西戎人,似乎也是死路一条。
轩辕晔有些惊恐的发现,是自己给云惜选了一条死路,哦不,应该是两条。
就好像被困在了一座桥上,不管是左边还是右边,都是绝境,他应该怎么选择呢?
或许,云惜根本不会让他来选择。
毕竟是他骗了云惜,并且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下毒。
所有的起因也都是为了给云昭华看病。
一切都是错了。
如果这件事,他和云惜之间,是有转机的,也是他自己亲手将这转机给湮灭了。
朔月比他要着急的多,哪里还能看得了他的犹豫?
尤其还是因为这云氏两姐妹?
“陛下,您快点走吧,别人没有您自己重要,若是您出事了,东离国便要陷入万劫不复了。”
朔月以为自己提到了东离,陛下无论如何都会选择为了东离,没有想到的事情是,他居然犹豫了。
这大大的出乎了朔月的意料,甚至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转念想到了白涵,忽然又觉得有些心虚。
之前或许不太明白,可是自从白涵对她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忽然有些犹豫。
或许自己在两项选择之间,应该选择的是值得守护的东西,可是有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喜欢自己的话,从某种未知的角度来说,朔月是真的很好奇。
朔风想了想,这才想到了一个两全的办法。
先将轩辕晔转移走,然后自己再想办法带云惜离开。
“朔风,我还能信任你么?”离开之前,轩辕晔只问了这样一句话,仔细一听,能听得出来,言语之间,颇为无奈。
看来应该是忌惮之前,朔风帮助云惜逃走的事情了。
“陛下,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换而言之便是,他们现在都没有别的选择。
结果最后才证实,两个人都想多了,因为朔风匆匆赶到了云惜的房间,根本没有看到一个虚弱到不能动的云惜的半点影子。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