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花不由自主的挡在了云惜身前。
阻碍了轩辕晔注视她的目光。
轩辕晔自从从鹿容回到京城,便已经性情大变,他们谁也不知道,轩辕晔会突然怎么惩戒云惜。
这个时候云惜也应该察觉出不正常之处了。
却不肯就此善罢甘休,而是咄咄逼人的再度询问道:“陛下不愿意,难道是因为不喜欢晨妃娘娘么?”
嘶……
这话说的,要看轩辕晔怎么想,若是想要严惩,也够得上这样的处罚。
“小惜惜,别再说了……”
朔花对着云惜耳语,后者却装作听不见的架势,“陛下,晨妃娘娘还在等您。”
“……”
众人都觉得,云惜应该就是单纯的想要惹事情,所有人都着急,害怕云惜引火烧身,只有一个不会,那就是朔雪。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阻拦云惜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云惜看,眼角有止不住的笑意涌现。
有明白云惜用意的,就有不明白的。
朔月皱着眉,有些话,他真的是不吐不快。
虽然云惜很努力的在劝解他和白涵之间的关系,虽然白涵心中只有一个云惜,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自己不能和云惜有什么正面冲突。
随后认为,这只是自己可笑的想法,若是云惜做的不过分,他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在他看来,云惜做的,就是有些过分。
他潜意识里觉得,再这么任由云惜胡闹下去的话,一定会毁了朔雪的成亲仪典。
“云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真的要毁了朔雪才开心么?”朔月咬牙切齿的询问道。
云惜甚至都没有看向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高台之上的轩辕晔。
不知道过了许久,就在众人以为轩辕晔会大发雷霆,酝酿着滔天怒火的时候,他却十分反常的笑出声来,“这位姑娘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给与晨妃应有的……尊重。”
一见他竟然还能在这件事上笑出来,众人只觉得后背发凉,这宁静背后不知道蕴藏了多大的暴风雨,每个人想着的,自然是云惜惹出来的祸事,最好不要牵扯到他们的身上。
轩辕晔一步步的走下天坛来,直到与云惜只有几步之隔,云惜实在受不住他的威压,只能躲到了朔花身后。
朔花么,还是乐意之至的,至少这种被云惜信任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开心。
轩辕晔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不慌不忙的双手抱拳,“属下恭祝陛下,晨妃娘娘大喜。”
轩辕晔余光瞥了一眼云惜,又看了一眼朔花,心里有些膈应,却也不能在拒绝了云惜之后再表现出对她的任何留恋。
“恩。”
他应了一声,随后牵起了朔雪的手,两个人一步一步的往天坛之上走去。
离开之前,朔雪回头对云惜说道:“云惜姑娘,谢谢你。”
轩辕晔这才明白过来,云惜方才咄咄逼人,都是为了朔雪着想。
只不过,他到是没有觉得多感动,更多则是觉得有些可笑,她那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又出来作祟了,这样只不过会让她更痛苦而已。
至于朔雪,轩辕晔只能说一句抱歉。
不过,她又不喜欢他,他们两个人之间也只是合作关系,想来等以后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带给她的负面影响也就烟消云散了。
到最后,也没再发生什么脱离掌控的事情。
云惜也觉得,过分平静。
天坛祭祖进行到一半,麻烦事果然就找上门来了。
在这里要说明一下,轩辕这个姓氏,作为一个传承了上千年的家族,东离国,不过是他们在历史长河中成立的,其中一个国家罢了。
所以东离有自己的宗族,和皇族是最为亲密的关系。
如今他们的到来,自然是来者不善。
朔花看着远道而来,气势汹汹的轩辕宗族族老们,在天坛底下跟朔风嘀咕出声:“这些老家伙少说已经古稀之年了吧,这还是能从岳阳赶过来就为了阻止封妃?”
他笑,是因为觉得太可笑了,也觉得这些族老们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大约是整天没事做,所以才会想着,将目光落在了轩辕晔的身上。
而轩辕晔原本最重视这些族老宗亲的意见的,在这件事上却罕见的抱有了别的目的。
事实也证明了,若是轩辕晔想做的事情,只要打定了主意,别人就算再怎么阻拦都是没有用的。
朔风悠悠的说道:“别说话,这个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族老们没有表态,轩辕晔也不可能一上来就要跟人家撕破脸皮,所以最基本的问好自己还是要做的。
只见轩辕晔双手背在身后,倒也没有提不愉快的事情,而是明知故问道:“不知道各位族老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啊?”
这族老看也不看朔雪,只是对轩辕晔说道:“陛下,臣在岳阳的时候,就听闻了陛下寻得暗卫做皇妃,不知确有其事否?”
轩辕晔给朔雪使了一个眼色,由朔雪解释道:“属下确实曾经效命于中央暗卫营。”
轩辕晔这是倒是开了口,“你该对族老自称,妾身。”
“是,是妾身,是妾身疏忽了。”
那宗族族老先是冷哼了一声,似乎并不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轩辕晔没脸是什么大事,随即对轩辕晔说道:“哼,陛下这话说的,这晨妃之位除却皇后便是以她为尊,自古以来不都是贵族子女居之,这新晋的晨妃,恐怕没有这个资格吧。”
轩辕晔倒也不着急着反驳,并且心平气和的反问道:“那不知道,岳阳公想说,谁有这个资格呢?”
他这样问哪里是真的虚心求教?
分明就是故意给这群族老之首的岳阳公难堪,只见那岳阳公气的脸色腾的一下便红了,梗着脖子倔强的说道:“这即便是当初先皇后复位又或是降为晨妃,哪里不比这个手上都不干净的下人强?”
云惜愕然,谁能想到这种事里,还能有自己什么事儿。
只不过,现在不是自己能开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