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闹了,这件事就这样,还不快走?”
云惜的犟脾气上来,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我不走!”
即便是朔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也不管在谁的面前,拽过云惜的手,就要将往外拽。
不过走了两步,便被云惜拒绝了,“朔花,你别管这件事!”
朔花很是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我别管?你想要怎么样才能如你的愿,被陛下关到天牢里你才心满意足?”
谁能想到朔花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云惜竟然当了真,“好啊,既然怀疑我有杀人的动机,自然是要把我关进天牢,不然你们就不怕我杀回来?”
白涵自然是最不能理解自家少主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放弃离开自由的机会,竟然自请去天牢。
这个时候的白涵还不知道云惜对轩辕晔情感的变化,所以心里觉得云惜去天牢一定是有自己的计划。
白涵觉得自己身为守护云惜的人,应该助云惜一臂之力,所以她也对轩辕晔说道:“我也犯事了,你们将我也关进天牢吧!”
忍无可忍的朔月一把将白涵拉倒自己身边,“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轩辕晔看了一眼白涵,又看了一眼朔月,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云惜的身上,云惜扬起了脖子,沉声说道:“不要跟小白为难,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
轩辕晔缓缓抬起手。
朔风连忙喊了一声,“陛下!”
他自然是想要为云惜求情,但是轩辕晔并没有采纳的意思,甚至都不想听他说完。
“来人,将这个犯人,羁押至天牢等候发落。”
风花雪月除却受伤的朔雪之外,其他人都在场,却没有一个人有所动作,最后还是御前侍卫上前要羁押云惜。
云惜后退两步,“不需要你们碰我,我自己会走!”
离开之前,云惜站定在门前,并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轩辕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可能是有什么隐情,只不过,你现在若是不改口,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样决绝的话,在轩辕晔看来,却没能让他动摇丝毫,他只是什么都不说。
也因为什么都不说,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云惜冷笑一声,“很好,陛下不后悔,这就很好。”
云惜一直笑,即便走出去很远了,众人的耳边似乎还是能听到她的笑声,让人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轩辕晔多少觉得有些头疼,和云惜接触也有一些心力交瘁,只不过,轩辕晔倒是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朔风和朔花,白涵和朔月,四个人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好,到底要不要救云惜成了当务之急的事情。
可是转念一想,云惜入天牢是自愿的事情,想来他们去救人也应该只会无功而返罢了。
“下去吧。”
轩辕晔累了,也不想再空出时间去应付别人了。
朔花明显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朔风拦了下来,后者眼神示意,现在再多说什么,陛下正在气头上,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几兄弟将人架出去,白涵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这儿,她本来就看轩辕晔不顺眼,况且他方才才和少主起了那么大的纷争,白涵真是恨不得有多远就走多远。
等到所有人先先后后的都离开了,轩辕晔的整个身心才算是彻底的放空了下来。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为什么要这样伤云惜的心?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
轩辕晔在朔雪面前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朔雪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又因为是女孩子,所以情感上更加细腻一些。
有些事情,他即便再怎么有意隐瞒,也不可能骗过朔雪。
所以,在保密工作上,为了不让朔雪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只能告诉她事情,借着两个人之间多年的关系,让朔雪不仅隐瞒了一切,而且还一起做了一场戏。
而现在的一切,之前的一切,就都是一场戏。
一场在风花雪月你,除了朔雪,其余三个人也被蒙在鼓里的戏。
“朔雪,等这件事完了,你便真正的自由了。”
“……”
轩辕晔笑了笑,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些天,就要辛苦了,也是因为我,所以才让你中毒。”
朔雪轻声说道:“陛下,属下的性命一直都是陛下的,即便陛下让我现在死我也不敢多言一句只是,陛下难道真的不会后悔么?”
“后悔?”轩辕晔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他的眼角似乎渗出了泪水,“我为什么不会后悔啊,我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现如今却要我折磨她,好让她离开我,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陛下,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和云惜姑娘说实话呢?”
“她是什么性子的人,若是说了又能如何,我若活不了,对她来说便是一种打击,我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时候。”
朔雪一脸愁容,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劝解轩辕晔。
不多时,轩辕晔倒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朔雪,你很好,我很感谢你,只是有一点,你势必被我影响。”
“陛下所说,莫不是封妃之事?”
轩辕晔担心的点了点头。
朔雪抿唇,沉声说道:“这件事,原本就是陛下与属下之间的谋略,属下并无异议,所以也不会给属下带来什么影响。”
“哦?话虽如此,只是让你与一个不爱之人在一起演戏,倒也为难你了。”
“陛下,属下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好了,你好好休息,解药我会送来给你,只不过,在她在天牢这段日子,还是要辛苦你来装病了。”
“是!”
轩辕晔离开了坤宁宫,那些宫婢们早在风花雪月其他三人离开之前便已经被遣派离开了,所以等轩辕晔离开之后,偌大的坤宁宫,是真的只剩下了朔雪一个人。
等到轩辕晔一离开,朔雪便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软在床榻上,她想起刚才的话,忽然有些想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