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全身疼痛,无力地坐在一边,明湛看着满脸愤怒的欧阳明墨。
“他奶奶的,老子现在就去把广源钱庄的兄弟们都叫出来,杀过去,我要杀他个片甲不留。”欧阳明墨用全身的力气向前指着,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影七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影七,去……”
“不许去。”他话还没说完,明湛厉吼一声,房内一下变得静了下来。
“他那天命的详细地址异常隐秘,我们想找到是需要排查的,不是你想要冲过去就能把他抓住的。象他这种老奸俱滑之人在别的城镇还会有很多据点。你若一击不中,必让他逃走,到时,我们就再难找到他。”
“这些日你们做的地方你们还找不吗?”欧阳明墨听闻他们竟然不知道天命组织的具体地点很是吃惊。
“我们住的只是义庄,云国阳他并不在那里居住,住在那里的都一些平凡之人,只是负责他们这些高层的后勤事务。”
“那就血洗他的义庄,都是叛国之人,留下也是祸害。”欧阳明墨依然精神激动。
“就算你把他们都杀了又有什么用?云国阳一样是会逃离,到任何地方,他的身边一样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人弄他差遣。你也不过是杀死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人。”明湛说服着欧阳明墨。
“那怎么办?”欧阳明墨的气愤算是被明湛给震了下去,才低声地向他讨着主意、
“我们要离开这里,必须离开。你这里云国阳己经知道了,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他会第一个就来到这里来检查的。”苏弦歪靠着明湛,声音微小地说着,并抬起了她那样苍白的小脸。
此时,欧阳时墨算是镇定了下来,他看着苏弦小心地点头。“好,我明日就让影七准备,你们快些离开这里,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不,没有时间再等到明日,我们必须现在就走,等到明日就一切都晚了。明湛快准备我们离开。”
“对,现在立即就走。”明湛也点头同意。
“少爷我先去备个马车。方便苏姐姐乘车。”影七着急,还没等明墨开口,影七己是自先安排了。
这一个欧阳明墨听影七说完连连快喊:“快快快快,去,把马车备好,记得把车内的垫铺再加一层,不要让苏姐姐难受。”
“还真是长进了,心细了,也知道怎么照顾人了啊!”苏弦脸己经很白,还是带着真心愉悦的心情开了欧阳明墨一句玩笑。
影七己经跑了出去,欧阳明墨看着明湛着急地嘱咐着,“我这腿脚不方便,你快自己去拿一些干粮,衣服和用具,你现在不当回事,以后等需要时,若是没有,那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好,那我先准备了啊!”说着,明湛和苏弦对视了一下,苏弦向他轻微点了一下头。明湛将苏弦轻轻放着靠在椅子上,起身向旁边的柜子走去。
走过去后,将里面的衣服挑了几件,整理好,打成包袱,背在了背上。
“马车己经准备好了。”影七跑了进来。
明湛扶起坐在那里的苏弦搀着上,向外面走去,影七也忙去帮忙。欧阳明墨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此时,他才真是恨很自己的脚来,它为什么就不能动了!
“等一下”,刚走几步,苏弦拉住明湛的手,明湛停了下来。苏弦回身看向欧阳明墨,“让还留守在城内的弟兄,仔细看着天命组织的动静。我们安定下来,就会向你传书的。”
“好,我马上就办。”欧阳明墨现在最怕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要能帮着做些事情,他的心里就会舒服一些。
明湛和苏弦向外走去,上车离开。
早晨起来,云国阳被派来审询那些人也都从醉酒之中醒了过来,那两个将军摸着自己还有些晕的脑袋奇怪着,两人都是酒量奇高的,昨晚怎么才喝了这么点酒就睡到现在?
“不好。”其中一人感到不对,明白过来,昨晚那酒里一定有问题。立即冲向关押苏弦的牙房,另一个人见到也明白过来,向着关着明湛的草房跑去。
两人跑到各自门前时都发现门微开着,但还是不死心地上前把门打开,正如所想,里面己空无一人。
“呀!”两人又同时返回,撞在一起,拍着大腿后悔不己,不该放松警惕,认为在自家的义庄内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又仗着自己酒量高就喝了一些,要不然,也不会中套,更不会让他们逃跑。
“快,去通知上主,命人全力追拿。”两人快速向云国阳报告去了。
“什么?你让人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云国阳厉目在前,怒视着下面的两人。
“我们失职,请上主赎罪。”两人跪在地上嗑头如捣蒜一般。
“上主,让他们去带罪利功,去抓人吧!”因此两人都是组织的老成员,也都是信得过的人,跟云国阳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赵澜上前说情。
“让他们去追,他们不是直接就逃了?而且,这人是不是他们放的还说不定呢!若放过他们,那我天命日后还怎样服人!”云国阳依然气愤异常,没有一点回缓余地。
“来人,拉下去,给我立即斩杀。”云国阳向下一声命令。己有人冲了上来,将他们两人拉了下去,直接砍了头。
这两个将军在天命组织内也是有些影响力的,只是因两个还没定性的嫌疑犯被逃这点小错就直接被砍了头,一时间,天命组织内的人都开始自危起来,而云国阳的性情也是越来越暴躁了起来,再无以前亲近下属人样子。
整个天命组织内己经貌合神离起来,有几个耿直的人己经公开反对起云国阳来,让云国阳知道的,更是被就地正法。
义庄的张婶知道若上云国阳知道赵澜抗命将她夫君救了回来,定不会饶了他们,也会给赵澜恩人带来麻烦。也就带着她的夫君一起悄悄逃走了。大家见张婶不见,又相继有些人消失,都自危起来,没几日功夫,整个义庄人己走的差不多,只有那李凯万还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