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飞行总是特别让人疲惫,即使是头等舱和专车接送,沈秀到达陆爷爷的庄园的时候还是感觉人累得昏昏沉沉的。这会儿是当地时间的下午两点,按北京时间正是凌晨,人最困倦的时候。
沈秀一直生活作息规律,除了工作特别紧急的时候,一般都是早睡早起型,这会儿更是困得不行。
但就是这样车开进了陆爷爷的庄园还是让她眼前一亮。
“真的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沈秀指着窗外说。
“什么?“陆宇文靠过来,顺着沈秀的手指往外看了一下,笑着说“哦,那是驼鹿。特别不遵守交通规则,过马路总是慢悠悠的。让人等得生气。还特别爱吃花苞。我以前种过的一片郁金香,每次都是花还没开才打个朵儿就被它们吃了,那个时候把我气坏了。”
“竟然还会这样啊。“沈秀睁大着眼睛好奇在看着。陆爷爷的庄园在一座小山的背后,旁边有一个中等大小的湖,这会儿几只据说不遵守交通规则的驼鹿正在湖边饮水。对于小路上这一个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毫无兴趣。
整个庄园都有种安静宁谧的气息,仿佛一开进这片山谷,连时间都慢了下来,天上的流云也飘得缓慢起来。
虽然还是冬季,但这里离海不远,温暖的海风使得这里冬暖夏凉,这会儿温度也不低,又是 个多云的天气,蓝天白云衬着金色的阳光,对比起魔都一到冬天就三不五时下一场冷冰冰的 雨,又起几天的雾的天气,寒气直钻进骨头缝里的样子,这里的天气就让人的心情都止不住轻快起来。
车子停到了前厅,司机停下车,一个头发苍白的老人已经站在门厅口等着了。
陆宇文下车就说到:“张叔,您怎么站在这里等,这会儿的风多凉。”
被叫做张叔的人笑睐眯地看着陆宇文说道:“不凉不凉, 我又没到走不了路的程度, 站一会儿还能减减肚子呢。走吧,你们这一路飞过来也够累的,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你们的房间前几天陆老就惦记着收拾,已经都安排好了。你们一会儿看到还有什么需要的马上跟我说。”
说着又略偏过点头正对着沈秀说着:“别不好意思呀,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有什么觉得不舒服不好的,可一定要告诉我。我让他们马上就改了。”
陆宇文对沈秀介绍道:“这个是张叔,我小时候都是张叔带着一起玩儿大的。”
张叔应该算是爷爷的生活助理,但是这么多年了,老早就相处得像家人一样。他从小就对张叔很尊重。但张叔一直按照助理的要求来要求他自己,就像今天,就算南加州的气候再怡人,这时候也只有十几度,外面风吹着还是有些凉。他却坚持一定要站在门外等着他。
沈秀笑着点头:“张叔好。”
张叔笑得眼角的皱眉都开成了花:”好好,哎呀,太好了。这都多少年了,就盼着阿文带个女孩子回来给我们看看,可算是盼来了。飞了这么久累坏了吧,快点儿去休息吧。”
几人在门口简短地说了几句话,张叔就急匆匆地走了。这次是陆老的宝贝金孙带着女朋友回来,张叔没有孩子,看陆宇文就跟自己的孙子一样,知道他们要来走路都带着风。这会儿又赶快去准备什么去了。
整个房子里佣人们都是喜气洋洋的状态,大家看到陆宇文和沈秀两个会点头微笑致意,几个老资格的则会上前来问好,虽然他们对着陆宇文是直呼其名,但是那种亲近之中的相互尊重,却让陆宇文比在那个佣人喊着老爷少爷的家里待着要舒服得多。
两人也的确是累了,喝了些张叔指挥人早就精心备下的补汤之后就去休息了。
一直到了晚上,休息了几个小时,又洗去了一身的风尘,沈秀才第一次见到了陆宇文的爷爷。陆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坐在那里看起来就是一位慈祥又带着些威严的长者。大概是长期掌管着诺大的集团,虽然已经退下来多年,仍然有些上位者的气息。这些气息在看到孙子的时候早已经尽数收敛了。
陆爷爷很是温和的问了些旅途是否辛苦的话,又问了问他们刚刚休息得如何,之后就是一起静静地吃饭了。
单看陆爷爷在下午他们到的时候都没有在家,晚上遇到了又是这个反应,真的很容易让人以为陆爷爷是不喜欢沈秀,连带着也连累了陆宇文,对他的态度都冷淡了起来。
可是沈秀并不是真正毛躁的小姑娘,从老人那一双含笑的眼睛里面,她已经看到了对于他们的关心和爱护。之前听陆宇文说过他爷爷不少事儿,不过这次见到了真人,沈秀才觉得,陆爷爷真的是很淡泊。并不是冷淡不近人情,只是他并不擅长,或者说是不喜欢特别热烈的表达,但就是这样淡淡的,却又让人很舒服,甚至你就是静静地和他一起坐着就会感觉很舒服。
沈秀接下来的几天在庄园里面过得很放松,也很新奇。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环境,和拥挤的大都市完全不样。除了房间里面各种各样的现代化设施让人感觉到自己还是在现代社会之外,外面的一切真的是和大自然触为一体。她每天都可以看见驼鹿松鼠还有火鸡。这些家伙进入庄园的草坪,简直就跟自己家的后院一样,怪不得陆宇文说鹿会来偷花苞吃呢。
陆宇文领着她在庄园里面逛着,每到一个地方,就跟他讲自己小时候在这里的各种趣事,听得沈秀兴致盎然,虽然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但是在这里,陆宇文的童年时光也并不枯燥,他甚至自己在森林中建了一个秘密基地,这些年居然都还没有完全被那些野生动物邻居们霸占。还能依稀看出当年的影子呢。
沈秀跟着陆宇文特别有兴趣地钻了一下午林子,到了傍晚时分回到庄园的时候,才发现庄园里面竟然还多了几位不速之客。
说是客可能不是特别恰当,因为来的人也不全是陆家的外人,正是陆父陆母和陆宇文的大嫂。至于他那个大哥,大概是想趁着这几天在公司多刷点儿存在感又或者是到了这个时候也还是不想正面出场吧。
陆宇文也懒得想他的父母来到底是想做什么,这里是他和爷爷的家,父亲是爷爷的儿子,他总不能拦着儿子来看父亲,虽然爷爷脸上一点儿高兴的表情也没有,连晚饭也是吩时送到他的房间里去吃的。
陆宇文也觉得和他父母一起吃饭的确是没意思,陆妈妈和陆家大嫂基本上就是吃了几片菜叶子,连油醋汁都不敢多放。不只如此,陆宇文和沈秀分食了一只厨房特地准备的当地风味的烤肋排,沈秀还被陆妈妈很古怪地看了好几眼。看得沈秀莫名其妙。人类这么多万年努力爬上了食物链的顶端可不是为吃素的,这个肋排烤得多么棒,鲜嫩多汁,外酥里嫩,切开来的时候表面有一点儿脆皮,然后里面就是满满的嫩肉,咬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力,只觉得鲜香又美味。
再加上那涂在表面的酱汁,鲜甜中微带一点点的柠檬香气,中和了那本来就已经经过烤制微不足道的油腻,只让人感慨对脂肪的热爱就是深埋在基因之中,怎么也抗拒不了。至于热量?他们两个人下午爬了山又钻了树林,消耗大着呢,多吃点儿才能长肌肉。
一餐饭毕陆妈妈发现陆宇文和沈秀两人根本就是无视他们,两个人一起吃得倒是甜甜蜜蜜,那中间满满的柔情蜜意让地都快坐不住了。如果不是之前已经被小儿子当面还是当着这个女孩子的面下了面子,她今天晚上就要开口了,也是因为之前被儿子毫不客气地下了面子不说,后面还通过那个她挺上心的小情儿侧面的警告过她,陆太太现在才能在这里忍住满心的不乐意坐着夹菜叶子吃。一边吃边拿眼睛竣大儿媳妇, 想让她说几句话。
大嫂吴凤娴才是心里叫苦:婆婆只不过是一个外面不相干的小情人被狠打了一番,那也是因为那个人行事不端,被抓了个正着。可是她这里损失可大了,她差点没被娘家大哥给恨上,还是后面又是道歉又是求情地,还许诺了不少好处这才又修复了关系。更不用说因为这段时间娘家生意受损,陆允江对她都不客气了很多。她心里面才不满呢。
如果不是婆婆出的那些个馊主意,她们家至于会被这么打击么?现在她一点儿好处没捞到,婆婆自己都不敢露头的事情,还想让她去说?她这次完全就是硬被叫来的,陆允江也是一点儿都靠不住,说公司事忙就躲过去了,就他现在在公司那么点儿话语权,倒是忙个给她看看呀。
陆妈妈看使了半天眼色大儿媳也不接,心里也知道这时候这个儿媳是指望不上了。等佣人把餐盘收下去,她只好自己开口说道:“阿文你这次过来看爷爷,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跟你一起过来,也是好久都没来看老爷子了。”
陆宇文答到:“我之前也常来,只是父亲母亲你们过来得少吧。这次是专门带秀秀过来见爷爷,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也没想到你们也想来。”
陆达先砰的一声放下筷子,但是还没等他开口,陆妈妈就接着说道: “以前也是我们太忙,连老爷子也少回来看。现在有了你们了,你爸爸和我也好歇一歇了,再说爷爷身体也大了,你多回来看一看他也好。爷爷心里面最惦念的就是你这个小孙子了。”
却是根本没有接陆宇文说的是带沈秀过来见陆老爷子的茬,在陆妈妈看来,这不过是儿子一时昏了头,只不过这个女孩子倒是真有手段。这才短短几个月,居然就已经到了要见家长的程度了,而且是直接见老爷子。 要是老爷子同意了,他们还真不好说什么。
想到此,陆妈妈就觉得来之前陆达先的想法没错,应该快点实施起来才是。
第二天,陆宇文就听见陆妈妈在兴致勃勃地跟张叔说要在庄园里面举办一次小型的晚宴,宴 请一下在这边的至交的事情。
陆妈妈说得兴起,正跟张叔说着外面的花园要如何布置,迎宾台应该搭成什么样,这个时节鲜花品种少了些、准备起来却是不能马虎的,一定要去订购最新鲜的花束来,包括花艺师也要选用之前她提到的那家工作室的负责人,他们家布置出来的效果最自然清新,没有匠气。
张叔虽然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但是陆达先的确是好久没有过来了,陆老又生性恬淡,再说到了他这个地位,也不需要举办什么酒会来联络维持那些人际。但是陆家在这里的人脉也的确需要维持,陆太太愿意来做这件事情总是好的。 张叔还想到陆宇文和沈秀两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也挺喜欢沈秀这个孩子。
以他的年纪和对陆宇文的喜爱,对于他第一次郑重领回来的女孩子当然是要认真对待的。而接触下来也是越看越喜欢,年纪不大,但是人却很沉稳,却又不是老气横秋,沉稳之中还带着俏皮有几分孩子般的童趣。当然最重要的是,张叔看到陆宇文和沈秀两人的相处格外的甜蜜。小两口感情这么好,他心里面也是颇为欣慰的。陆宇文这孩子小时候他看着,就是个闷闷的性子,自己一个人玩儿能玩儿一天,父母不关心,陆老身体不好也不能怎么陪着他玩儿,自己又隔了一层。
过了些年,别人都看到是陆宇文一飞冲天,成了投资界的金手指,张叔却看到陆宇文工作得愈加辛苦不说,工作之外都没有什么娱乐,真成了个工作狂一般。而问他为什么工作这么投入,回答是纯粹只是因为他觉得别的事情没什么意思。哪里像现在,会连着好几天带着沈秀去钻树林,看他以前的小基地,会两个人在厨房里面捣鼓东西,会一起在书房看些闲书,这样子才是个有血有肉的样子嘛。
虽然陆老没明确说什么,但张叔从陆老的反应之中能看出他对于这个孙媳妇也是认可的,而现在看来,陆家老大也不是那么有门弟之见的人,看现在这不就挺好。陆宇文还没有开始准备,陆太太就已经想到了。
这次的酒会不但是维持和陆家的旧交,也是向大家介绍这位陆家未来的孙媳妇。哎,说到这个张叔又想起来,好像在沈秀的手指上只看到一只小碎钻戒指啊,阿文怎么搞的,求婚也没弄个大钻戒,这样子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显眼,搞不好人家女孩子要不高兴的嘛。还是那个戒指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张叔换了摸脑袋,这年轻人的事情,他也搞不太懂,总之要把酒会办得风光漂亮就没错了。
这不难,陆家的庄园之前也是客似云来,大大小小的宴会举办过无数佣人都训练有素。这些年老爷子深居简出,他这都没了用武之地。这回正应该是好好大显身手的时候。
因为有着陆夫人的催促再加上张叔使出了浑身解数。没过几天,整个庄园就被装扮得富丽辉煌,鲜花着锦。客人们被训练有素的佣人从进门的花厅处接引过来。这一天又是个不错的好天气,几丝微风并不会带来太多的寒意,而庄园的屋外扎起的巨大的花棚还布置上了暖气系统,客人一进花厅就感觉到一阵暖风扑来再加上四处布置的鲜花,真是如同春天般。
一对一对的客人纷纷走过来和主人家寒暄。陆家在当地虽然行事低调,但是却少有人不知道他们的份量。陆氏的产业主要在国内在这边算不得什么,但是陆老爷子当年把陆氏交给儿子之后投资的几项产业却是一直经营发展得不错,再加上陆宇文后来在华尔街展露头角,这一老一少两位陆家的俊杰,在当地的华人图子里而那是一直被称赞的。至于那个承上启下的中间一代略微差了那么一点儿。那至少人家生了一个好儿子啊,就这一点,就够让人羡慕的了。
这样的酒会陆宇文也得陪着他的父亲母亲在门口迎宾。他倒是不太想参与这项活动,但是陆太太提出来的建议也很有道理。就算他过来只是想看看爷爷,也让爷爷看看秀秀,但维持一下陆家的交际也算是他应尽的一份责任。
虽然这些人际对于陆宇文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宇晟的投资以新兴行业为主,现在更是重点投在互联网上,而且他这几年已经把工作重心移到了国内,毕竟那里现在是全球经济发展最迅速的地方。
在他看来今天来的这些人,除了少数几家之外,大多数人家都还是沉醉在上一辈在这金色海岸上建造起来的基业,却早已经没有了他们的父华当年淘金时的眼光和魄力了。与其办这么个酒会结交这些人,还不如和那几个自己真正看好的朋友私下聚会聊聊。也是因此,他也不愿意让沈秀出来受这个苦。
花厅里面冷倒是不冷,但是和一群根本不认识的人打招呼寒暄一遍遍地被人问好,还要再攀谈几句也是怪累的。正好沈秀自己也不想认识这些人。骨子里,她还是之前那个小人物,根本也没有什么要挤入上流社交圈的意识,也没有认识到这次酒会她不露面会不会引来什么猜测。
就这么着,沈秀和陆宇文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沈秀没有露面,会导致在酒会上出现些什么言论。
陆太太却是在心里面微微点头,心下觉得儿子之前说的大约是气话,又或者是为了安抚那个小姑娘才会说到结婚。要不然怎么今天这样的场面都不让她出现呢?看来儿子心里面还是有数的。男人嘛,总会有的时候一时冲动了,什么承诺都会说。
但是他心里面也是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最后应该找个什么样的老婆像这样的场合, 真让那个什么沈秀出来了,怎么介绍?含糊其辞?这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人家都不用回头打听,就听听话音都能明白怎么一回事儿,指不定背后会怎么笑话呢。
不过居然那个小姑娘居然也能忍得住不出来,陆太太以为沈秀好不容易巴到这么个机会,抓住了一个金龟婿,还哄得陆宇文陪着她见陆老爷子,肯定忍不住要在这种时候出来刷存在感。
陆太太觉得自己这安排一个酒会,是不是反而出了错。也许儿子只是为了哄小姑娘,一时兴起呢?没准儿过几个月就没事儿了。
至于老爷子那里,她是看得明白,只要不是大事儿,老爷子根本不会管,至于什么是大事儿 反正她当陆家媳妇这些年,就没见过老爷子在他们身上费过什么精力。陆达先那时候接过公司。管得再艰难的时候,他不向老爷子开口,老爷子都不会过问。这会儿不过是带个小站娘 过来看看,陆老爷子肯定也是不会发表什么意见的。
陆太太在心里面犹疑了好一会儿,一时觉得之前陆达先和自己商量的是个好办法,一时又担他们这是弄巧成拙,但是也容不得她多想,她邀请的客人也都到了。
陆宇文看见迎面走过来的方婉,薇薇安,楚华几个人微微皱起了眉头。在这边邀请一下附近的朋友还好说,怎么把国内的这几个也邀请过来了?而且陆宇文对于这几个人印象都不算好。方婉行事乖张冲动,还曾经害得秀秀受了伤,楚华在工作上只知道使用些小手段事情却做得乱七八糟,至于薇薇安,后来他去杂志社也少了,听说做是还不错。
可是那时候对着沈秀做那些打压的手段也有点儿说不过去。 陆宇文在心里面把这几个的问题都过了一遍,发现居然这几人都曾经欺负过沈秀,不禁有些摇头,不过想到这里,他还真有些想沈秀。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在干什么。今天早晨他刚刚收到了从瑞士发过来的订制包裹,想到他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陆宇文心里面也充满了期待。
今天来这里的,也有他从童年就开始相识的至交好友,有爱护他的爷爷和张叔。自己的这个幸福时刻,他希望可以有他们一起来见证。
想到此陆宇文已经不想再站在这里了,他看着陆太太极为热情地上去拉起了方婉母亲的手,瞅了个空,干脆先走开了。这边二楼有一个小型的露台,他已经特别吩咐人把那里都布置好。
沈秀这时候正在陆家的大书房里消磨时光。前段时间的高强度工作告一段落,陆宇文就带地来见陆爷爷。一下子就切进了休假状态。虽说工作要有张有弛,可是她现在还真是觉得有点 儿闲了。从原来早晚开会做策划看数据,追项目进度忙得头脑绷得紧紧的,就想着周末做一餐饭休息一下,到现在每天锻炼身体爬山,做美食,又想着该拿些市场数据做做分析调研再追踪一下新进的那几家公司的运营情况,跟进的投资有没有被正确处置。
这会儿在大书房她正对着最新型的电脑,在看几家感兴趣的公司的历年财报和主要的商业动作的报导呢。虽然她知道大方向,但是涉及到一家家公司的,都是整个经济运行中的小细节 。她可不能靠之前的那点儿很模糊的记忆妄想立于不败之地,所有的事情都是要学习的。这些国外发展得更早,将来又一直保持活力的公司,正是她要学习研究的地方。
被陆宇文拉出来的时候她还满脑子都是上升线并购,新兴市场研发,市场转化率之类的名词呢。
就这么着沈秀晕乎乎地被陆宇文拉到了庄园二层西侧的一个大露台上。
说是露台,这时候也一样扎了花棚,周围布置上了鲜花,隔着透明的玻璃看见楼下喷泉池里的雕塑,沈秀又想起春华路上的那个巨大的落地窗,还有那一次特别的布置。莫名的,她心里而就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