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李寒宇站在院落中看着天边初升的月亮陷入沉思,思绪飘远。
他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忧伤的感觉,他对身边的事情有种疏离的感觉,可是他更多的却是怀疑。
他不记得失忆前的任何事情,就连他自己是谁都是翁丹告诉他的,不过想着明日便可以和翁丹成婚,两人白头偕老,这让他暖心了不少。
“寒宇…”
“小丹,你怎么来了?”李寒宇闻声回眸看去,只见翁丹正站在门口看着他勾唇轻笑着。
“我想你了便来看看你。”翁丹轻声说着,话语中略带了些疲惫的感觉。
李寒宇看着直接趴在自己怀中的翁丹,满眼柔情的将她搂住,语气轻缓的说道:“这成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你这还偷偷跑来了。”
“我想你…”翁丹娇声的说着,小脑袋更是故意的蹭了蹭。
李寒宇瞧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的搂紧了几分,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你若是再乱动,我可就不客气了。”
“哦?那…你想做什么?”翁丹听着他的话神色暧昧的抬眸看向他,话语中带着丝勾引的气味。
“我能做什么,当然是抱着你了。”李寒宇瞧着她的模样顿时觉得败下阵来,无奈的轻声医生说着,话落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行至屋内,李寒宇轻柔的将她放至床榻之上,语气肯定的说道:“你这些日子也太累了,一边忙着你自己的事情,一边还要准备我们的婚事,我都帮不上什么忙,自然是不能让她再劳累了。”
“小丹,你睡一会吧,等会你有事我会喊你起来的。”李寒宇语气肯定的说着,话落直接寻来椅子坐在床边守着她。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睡。”翁丹撒娇的说着。
李寒宇瞧着她斜着身子侧卧在床榻之上,青丝铺满枕边,曼妙的身姿就算是被褥之下也难以掩盖。
“你…真的是,败给你了。”李寒宇轻笑的说着,话落更是故意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而后才脱了鞋子上床倚靠在床边。
“好了,快睡吧。”
翁丹瞧着他先一步闭上眼,这才倚靠在他怀中嘴角含笑的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翁丹突然惊醒过来,她看了眼床边仍是睡着的李寒宇,一时间稍稍松了口气。
她再度小心翼翼的躺下身子,看着身旁的李寒宇陷入沉思。
对于李寒宇,她若说是无情她自己都不信,可是若说了真的爱上他了,那也绝非真话。
不过她知道她已然被李寒宇对洛小雪的爱意若感动,虽说她对他用了毒可使他忘却过去的事情,但是他还是知道他爱的是洛小雪。
她为了让他彻底的忘记洛小雪便故意日日做些让他产生疑惑的事情,这么一来时至如今,他彻底分不清心底爱的人究竟是谁,所以她轻而易举便占确了这份爱意。
就在她思索间,床边的李寒宇突然动了动身子,这吓的她直接屏住了呼吸,看着他皱了皱眉转了个头便又睡了过去的模样,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
她看着他的睡颜,再度勾起了唇。对于李寒宇,他也算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安心睡那么久的人,这让她更加坚定和他成婚的心,而不是为了那些未完成的事情。
不知又过了多久,俨然到了夜半,翁丹看了眼屋外,而后才倚靠在李寒宇的肩旁勾唇安心的睡去。
吉纳国十几里外,徐太师一行人正在紧张的议论着潜进吉纳国的事情。
按照龚海几人之前带回的消息,他们明白想寻到毒女,那必然要从此处行至吉纳国的皇宫之中。可这么长的一段路若是他们集体行动那必然会引起毒女的注意,介时必定扑了个空。
一番商量下来,最终决定几人一组的向吉纳国潜进,至于洛小雪几人必然是一组的,只是他们不知如何与众人汇合,最终龚海提议与他们四人一组。
就在众人商量的最欢的时候,慕宇无意间回眸发现原先站在自己身旁的洛小雪不见了。
“小雪?洛小雪?”
“洛小雪不见了!”慕宇对着身旁呼唤了几声不听回应,这才急忙大喝一声打断众人的议论。
梅烟闻声担忧的看向四周寻找着,眼看着天黑了,若是洛小雪真的自己离开了这里,那他们找起来就麻烦了。
“大家快找找,荒郊野岭若是洛姑娘遇到危险便不好了。”龚海闻声急忙开口吩咐着。
“在这边!”
突然间不知谁大喝了一声,众人闻声皆是转眸看了过去。
梅烟顺着声音小跑而去,只见洛小雪刚刚收拾好东西正打算离开。
“小雪,你去哪?”梅烟急忙上前拉着她语气不解的询问着。
洛小雪闻声回头看向她语气低沉的开口说道:“你放开我。”
“我先一步去吉纳国,你们追上来找我就行了。”洛小雪看着她仍是不愿松手,语气肯定的解释着,话落便急着想离开。
慕宇急忙行至她身旁,神色担忧的看向她询问道:“你是不是打算去找李寒宇?”
“是,所以你们能不能不阻止我!”洛小雪怒喝着,话落更是直接一甩衣袖,挣脱开梅烟的束缚。
文夏瞧着晃了晃险些甩倒在地的梅烟,急忙上前扶着她,神色不喜的瞪了洛小雪一眼。
“小雪…”梅烟对于她的动作并没有介意,反而是担忧的轻唤了一声。
洛小雪听着她的话迈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低垂着头神色不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雪,我们没有阻止你去找李寒宇,只是这个时候你一个人去找他,就算是你能找到他又能如何?”慕宇语气冷静的质问着。
洛小雪听着他的话沉思着不做言语,一旁的梅烟瞧着急忙开口说道:“是啊,小雪,你相信我们。我们一起总比你一个人要强一些,所以你等我们一起去找李寒宇,可不可以?”
话落,众人皆是不再言语,一时间客气都好似静谧了。洛小雪站在原地思索了很久,最终才无力的放下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