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马绵绵一大早便起床收拾着,她不仅将自己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都带上,更是特意把自己打扮的光鲜靓丽了些,就连银子她也偷偷带了不少,生怕路上不够用。
“绵绵,你这是做什么?”马余氏瞧着打扮的整齐又漂亮的马绵绵,不解的询问了一句。
“阿娘,我走了。你和阿爹多保重,我以后会回来看你们的。”马绵绵想了想还是叮嘱了句。
马余氏听着她的话,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语气不解的询问道:“你…要去哪?”
“我要跟御史大人他们一同离开。”马绵绵笑着说着,对于马余氏的诧异浑然不知。
“御史大人?她…已经走了啊。”马余氏语气不解的说着。
马绵绵原先还开开心心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听着她的话顿时呆愣住,而后更是直接拉着她,神色狰狞的质问道:“走了?什么时候?她为什么没喊我?”
“绵绵…你这是怎么了?”
“你爹他一早带着百姓想来送送御史大人,结果发现她们早就走了,现在估计都已经离开云水镇了。”马余氏有些不解的说着。
对于马绵绵的反应,她根本不知是何缘故。
“绵绵!”马余氏瞧着原先还面带笑意的马绵绵,突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直接抓过放在一旁的包袱便飞快的向家门外跑去,她着急的直接大喝了一声。
在厅堂与百姓商量着田地事情的马洪闻声转而看向大门外,只见马绵绵脚步不停的跑了出去。
“绵绵,你等等!”马余氏一路急忙追着。
她不知道马绵绵为何要跟着御史大人离去,更是不知她听着洛小雪他们走了为何是这副反应,但是她知道若是真的让马绵绵这么走了,那就回不来了。
“这是怎么了?”马洪听着动静行至门外,瞧着累的喘着粗气的马余氏不解的询问着。
“孩子她爹,你,你快追过去看看,不要让绵绵做傻事啊!”马余氏听着声音,急忙行至他身旁说道。
“怎么了?绵绵是去做什么?”马洪不解的追问着。
对于马绵绵,那就是他心头肉的存在,丝毫不能让她受了委屈,所以听着马余氏的话他担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绵,绵绵她说要跟着御史大人他们离开,我告诉她御史大人他们已经走了,她不信就直接跑了。”马余氏语气懊恼的说着。
听着她的话,马洪整个人怔愣着,一时急的不知该怎么办。
一旁的那些百姓听着他们的话,皆是小声议论着,更是有些人直接说让他去追,说是担心马绵绵会出什么事,也担心她会想不开。
“镇长!”
马洪心中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着声音不解的转眸看向他。
“童浩,你…”
“镇长,我知道绵绵去哪了,我去把她追回来。”童浩语气肯定的说着。
“你…好!那你一定要让她安然的回来!”马洪语气肯定的说着。
童浩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而后便直接向门外跑去。
待着童浩到了云水镇镇口的时候,果真是看见了那个蹲在地上哭的不成人样的马绵绵。
他喘着粗气缓缓停下了脚步,他一边轻手轻脚的向马绵绵身旁走着,不知怎的就连呼吸他也不自觉的放轻了些,好似害怕惊扰了马绵绵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带上我!”马绵绵语气懊恼的责问着,可是她泪眼朦胧能看见的只有一条空空的大道,至于洛小雪他们的身影,更是早就消失不见。
“为什么…”马绵绵撕心裂肺的哭诉着,她就愿意相信洛小雪一次,结果还是欺骗了她。
“都骗我,你们都骗我!”
童浩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听着她发自心底的责问,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他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瞧着蹲在地上,看上去集齐脆弱的马绵绵,他的心阵阵抽疼。
不知过了多久,哭够了哭累了,马绵绵看着洛小雪他们离开的大道,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马绵绵站起身,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颓废,她转身看向童浩,嗓音沙哑的质问着。
“绵绵…”
“我…我奉了镇长的命令,来带你回去。”童浩踟蹰着,最后才无奈的低声说了一句。
马绵绵听着他的话,瞥了眼看上去极其软弱的他,冷哼一声,直接抬步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一刻她的心死了,她现在对李寒宇不再是爱意,而是满满的恨。她把自己一切都可以奉给他,结果得到的不过是一句欺骗,连带着她对洛小雪的恨意也好似刻入了骨子里。
童浩瞧着根本不愿意搭理自己的马绵绵,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而后才抬步跟着她身后。
“你别跟着我!”马绵绵冷声说着。
童浩听着她的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而后便紧抿着唇仍是跟在她身后不远处,不靠近她也不舍得远离。
“不值得…”
马绵绵闻声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童浩,神色狰狞的质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不值得你为他哭死苦活!”童浩站在原地沉声说着。
对于马绵绵厌恶的眼神,他看见了却又不愿意看见。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竟然会让她如此讨厌,更是连接近她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我不许你再提这件事情,今天你看见的你全都忘记,不许记住!”马绵绵语气严肃的说着,话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才直接转身快步离去。
童浩听着她的话,心中疼痛。他没想到即使李寒宇他们这么待她,她仍是听不到旁人说关于他的不是,就连一句话她都不愿意听。
马绵绵脸色低沉的回至马家,马洪与马余氏二人很是庆幸。对于马绵绵神色低落,他们瞧着也不敢多问,更是让她回房好好歇息,丝毫不敢打扰到她。
对于她,马家人极其溺爱,所以才造就了她如今娇蛮的性子,百姓瞧着虽心中不满但也只能背地里说说,表面仍是无人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