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弈紫安昏昏沉沉,好半晌才悠悠转醒过来,她瞧了眼窗外暗沉的天色,脸色一时有些茫然。
“公主,您醒了?”
弈紫安闻声瞧去,只见白香双眼泛红的趴在床边,瞧着她醒来,整个人很是欣喜。
“我怎么在这儿,现在什么时辰了?”弈紫安语气有些虚弱的说着。
白香闻声急忙哆嗦的开口说道:“公主,您昏睡很久了,现在都已经是夜半了。”
“我怎么在这里?”弈紫安听着她的话语气有些不喜的开口质问着。
白香听着她的话正打算解释,突然间只听一男子声音响起,她回眸瞧去只见二皇子正缓步走来。
“你昏睡半晌了,因着路人推搡,你不小心落了水。”
弈紫安闻声转眸瞧去,只见南宫殷浔神色淡然的行至桌椅处坐下。
“是你…你怎么在这?”弈紫安一眼瞧认出来那个救她的人,她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落水的事情。
“我也落水,担忧着风寒,所以留在此。”南宫殷浔语气随意的解释着。
弈紫安听着他的话瞥了眼他看上去无事的模样顿时心中慌乱了一下,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南宫殷浔留在此是为了照顾她。
“白香,三皇子呢?”弈紫安为避开心中的想法转眸看向白香语气稍有些不喜的质问着。
她记得她落水时南宫翎就站在船边上,可他看着落水的她丝毫没有要来救她的意思。
“三皇子…”白香犹豫着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就算是她也不知三皇子怎的就无故离去,独留弈紫安与她在医馆,更是让好些侍卫看着她们。
“弈胥国太子来访,三弟他去招待了。”南宫殷浔语气淡然的解释着。
听着他的话,弈紫安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回想着那个男人心中阵阵泛着凉意。
“太子?我哥哥?”弈紫安低声呢喃着。
“嗯,你既然醒了就已经无碍了,还是早些回宫吧。”南宫殷浔说着站起身打算离去。
弈紫安瞧着他的身影,听着他的话心中一紧着急的直接开口道:“谢谢你…”
话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对于南宫殷浔她也没想过要有过多的交集,只是为了答谢他愿意舍命相救。
“无妨,早些回宫,三弟留了好些侍卫护你安危,本皇子便不多此一举了。”南宫殷浔说着浅笑一声离去。
弈紫安瞧着他离开的身影心底有些触动,虽说她对南宫殷浔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他愿意为了她舍命,这一点是她至今都不曾感受到的。
“回宫!”弈紫安愣神了好一会才语气冷淡的开口,说着便起身向医馆外走去,白香急忙跟上。
使者馆内,只见两黑衣男子面带黑巾的飞身穿梭在房檐之上。
“主子,我们此行有些危险啊…”一男子语气担忧的沉声开口说着。
“白慕,你怎如何谨慎,早知如此让黑幕与我同行罢了。”男子语气轻松随意的说着,脚下的步程丝毫没有减缓。
那原先开口的男子闻声脚下停顿一下才继续跟着前方的男子沿着屋檐飞身而去。
宗武国皇宫内,万籁俱寂,偶有寝宫亮着灯光,可却也静寂无声。
微弱的夜风吹过,令人忍不住的打颤,虽说没什么冷意但却带着些诡异的气氛。
“凌乐,你确定这是真的?”任半凝捏着手中的一张泛着黄意的纸语气低沉的开口质问着。
“是,是的,娘娘这是奴婢亲自出宫去让人帮忙调查的。”凌乐语气哆嗦的说着,对于任半凝的脸色她瞧着更是害怕了些。
任半凝听着她的话并没有开口,原先不好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停顿了一下的她直接起身向桌边的灯盏走去。
“娘娘…”凌乐瞧着她的举动有些诧异的低声开口。
只见任半凝脚步有些急切的行至桌旁,直接将手中的黄纸对着微弱的灯火直接点着烧的一点都不剩。
凌乐瞧着她的举动虽说有些不解,但也被她吓的不清。她身为任半凝的贴身宫女也不是一日两日,但对于她的脾气她还是摸不透,平日里根本不敢忤逆她半分。
“凌乐!”任半凝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她语气带着些冷意的开口。
“奴婢在!”凌乐闻声吓的急忙开口回应着。
任半凝瞥了眼自己的小腹,语气毫不带感情的开口说道:“再替我去办一件事!”
凌乐瞧着她的模样一时也有些茫然,对呀她的叮嘱她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次次喝药没想到还是有了,这次你去宫外替我买些药,我要除了他,买药的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任半凝语气毫无感情的说着,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些威胁,更多的却是冷意。
“是…是!”凌乐听着她的话瞥了眼她的小腹,虽说她也害怕但是她更害怕惹怒任半凝,因为她也知道哪个后果更严重些。
“咕咕,咕咕…”
任半凝瞧着凌乐答应下来,正打算将她赶走自己休息,可突然间的鸟叫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凌乐!”
“奴婢在…”凌乐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还是急忙开口应着。
任半凝原先毫无感情的脸色此时缓和了很多,瞧着她语气有些急促的开口说道:“你现在立刻去宫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我的宫殿,若是有人前来你先禀报我!”
“是!”凌乐虽不解但还是麻利的起身向宫门外赶去。
“没想到你赶人的速度倒是挺快啊…”突然间的男声响起吓的站在原地的任半凝一哆嗦,听着熟悉的声音她直接跪拜在地。
“太子,您怎的来了?”任半凝面带娇羞的轻声询问着。
来人瞥了眼身旁的黑衣男子,语气轻快的开口道:“白慕,你去外面守着。”
“是!”白慕闻声转身向屋外走去。
任半凝虽跪拜在地,但是瞧着眼前那双熟悉的靴子都让她忍不住的欣喜起来。
“任妃,平身吧。”男子正是弈胥国的太子弈蕖,只见他步伐轻快的行至一旁的桌椅坐下,一手支在椅子上看向跪在地上的任半凝语气随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