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闹的岸边,百姓围着几人指指点点,因着南宫翎的一句话,众人顿时明白这是皇子,吓的百姓们全都跪拜在地。
“哼!”
“南宫殷浔,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争执,你给我让开!”南宫翎瞧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语气带着些怒意的呵斥着。
南宫殷浔原先还打算让开,可听了他的话后顿时气上心头,直接故意的挡在他身前,故意的开口说道:“我不让你又能如何?此地又没标明是你的,凭什么我不能站在这里?”
“南宫殷浔!”南宫翎咬牙切齿的说着,话落瞥了眼怀中已然醒来的弈紫安直接站起身与他对峙着。
白香瞧着被抛弃在一旁的弈紫安心疼的跑上前扶着她,瞧着她苍白的小脸,白香原先担忧的眼神越发的恐慌起来,她心疼的抚了下弈紫安的额头。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原先还故意打算与南宫翎一争高下的南宫殷浔闻声转眸瞧去,只见浑身被水浸湿的弈紫安倚靠在白香的怀中,原先还醒着的她此刻昏昏沉沉,眼看着便要晕了过去。
“让开!”南宫殷浔瞥了眼身旁怔愣着的南宫翎,直接一把推搡开他,直接大步的向弈紫安走了过去。
待南宫翎反应过来,只见南宫殷浔已然抱起弈紫安打算离去。
“南宫殷浔,你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谁吗!”南宫翎瞧着自己的未过门的娘子如今被他抱在怀中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让他忍无可忍。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若是我不救她,那就有一条性命丧失在此!”南宫殷浔语气平淡的开口说着,话落直接抱着弈紫安打算离去。
“你要带她去哪!”南宫翎听着他的话毫无反驳的机会,瞧着他作势离去的模样,他顿时慌神的上前一把拉住他语气急切的询问着。
“我带她去医馆,你要是想跟就跟着,还请你放手,不要耽误了她的救命时间!”南宫殷浔中气十足的说着,话落更是直接一个使劲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抱着弈紫安便快步离去。
南宫翎听着他的话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愤懑的转头对着自己的手下直接一挥手怒喝道:“给我跟上,出了一点差错我要你们好看!”
话落,那些手下直接快步跟在南宫殷浔等人身后向着医馆的方向赶去,南宫翎走前瞥了眼从头至尾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百姓们,原先就脸色难看的他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你们!谁要是敢对刚刚那些事多提一个字,我要你们脑袋!”
说着,他怒哼一声直接甩着衣袖快步向南宫殷浔离开的方向赶去。
南宫翎几人全都离开后,还有些呆愣的百姓们这才算是转醒了过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畏畏缩缩的从地上站起身来。
不远处的酒楼上,一青丝高挽,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倚靠在窗边,摇着手中的折扇,瞧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嘴角带着抹神秘的笑意。
“主子,时辰差不多我们该进宫了。”一面如黑炭的黑衣男子手拿长剑行至屋内,瞥了眼窗边的男子抱拳行了一礼。
“哦?瞧着这么有趣的事,时辰过的倒是挺快。”玄衣男子说着折扇一收,转身瞧向黑衣男子。
“白慕,你这怎么老是黑着张脸,刚刚楼下那么有趣的事难道都没能逗乐你?”玄衣男子话语中带着些笑意的询问着。
“太子,时辰不早了…”白慕看向男子语气平淡的说着。
虽说未回答太子的问题,但是他话语中的意思就是这些事在他看来丝毫都不好笑。
“行,走吧。”太子瞧着他无趣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他向楼下走去。
宗武国的皇宫中,皇上坐在木榻上一边喝着银耳白鹿羹一边听着福公公细细的说的那些事情。
“皇上,待会弈胥国的太子该进宫了…”福公公瞧着神色平淡的皇上,说着便不敢多言。
“南宫殷浔回来了吗?”皇上思索着沉默了好一会才语气淡然的开口询问了一句。
“三皇子在医馆照顾弈胥国公主,暂时尚未回来。”福公公说着,说话的声音都渐渐小了下去。
皇上听着他的话喝粥的手停顿了一下,脸色平淡的开口说道:“派人去通知他,若是他不回来就让其他的皇子招待弈胥国太子。”
“是!”福公公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应下。
医馆内,大夫满头大汗的递弈紫安把着脉,他也不知这些人身份会如此之高,高的他毫无招架之力,更是让他害怕的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好了没有!这把脉半天了还没个结果?”南宫翎语气带着些怒意的训斥着,他眼睁睁的瞧着大夫的手一直放在弈紫安的手腕处,虽说隔着一个薄纱,但还是让他心中带着些怒气。
“回,回皇子!”
大夫被他一训斥吓的直接跪拜在地,语气哆嗦的开口说道:“回皇子,这位姑娘无碍,姑娘落水受了惊吓,加上如今天气尚寒,所以…所以姑娘着了凉,只,只需服些药便无碍了。”
“那你还不快去开药方拿药,在这磨蹭什么呢!”南宫翎听着他的话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忍无可忍的怒喝一句。
“是,是是,我这就去。”大夫听着他的话吓的连滚带爬的向屋外跑去。
医馆内因着南宫翎几人的到来,此时除了南宫殷浔便再无旁人。
“皇子,福公公来了!”
南宫翎瞧着床上瑟瑟发抖嘴唇苍白无血色的弈紫安,他正打算走上前去瞧上一二。
“福公公,他来做什么?”
那手下听着他的话摇了摇头,语气无感情的开口说道:“福公公正等在医馆外。”
“你们照顾好公主,还有你,不能让公主出任何差错!”南宫翎看向四周的手下,又瞪了眼白香。
“是。”白香听着他的叮嘱瑟瑟发抖的点头答应着。
“走!”
南宫翎瞥了眼床上的弈紫安又看了眼坐在医馆内的南宫殷浔,咬牙想了想还是转头向医馆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