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三皇子府内却一片阴沉,书房内南宫翎坐在案桌前瞧着手中的奏折,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这消息从何而来?”
半晌之后,只见南宫翎薄唇轻启语气冰冷的开口质问着。
“此事如今整个皇宫都已知晓…”只见三皇子身旁站着一身着侍卫服,眼角带着疤痕的男子,男子眼神带着冷意。
南宫翎听着他的话,查看奏折的手一顿而后紧紧握起,只见他面露愠色,风轻云淡的将奏折放至一旁。
“这消息从何而来?”
男子听着他再度询问,皱眉思索一下后才冷声开口说道:“任妃称头疼,御医们给任妃检查身子时发现,发现后不久整个皇宫便已然知晓,究竟是谁传了出去暂时还不知晓。”
“太后已经去看望了任妃…”男子瞧着他难看的眼色再度开口解释着。
南宫翎听着他的话,握紧的拳头都微微发颤。他身为皇子,母妃对他来说是宫中的屏障。
可如今任妃一人独大,眼见着如今又怀有身孕,这一度将他母妃至于难堪之地,毕竟皇上昏迷前也有立他母妃为后的意图,只是一直不曾将此事安置下去。
“母妃呢?她现在怎么样?”南宫翎思索片刻语气低沉的开口询问道。
“皇妃并没有表示,属下不知。”男子语气平稳的说着。
听着他的话,南宫翎眼眸微眯再度开口询问道:“皇上呢?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对于皇上昏迷这个消息他一直保持怀疑,毕竟皇上从昏迷起便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至于他究竟有没有昏迷,根本无人知晓。
“皇上的寝宫看护森严,属下不敢鲁莽,至今也不知皇上具体情况。”男子语气肯定的说着,话落更是有些担忧的低下了头。
他知道这些事根本办不成,但他也怕惹怒南宫翎,果真南宫翎听着他的话后原先难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属下已然尽力,还望主子宽恕!”男子感受着他周身的冷意吓的急忙跪拜在地语气胆怯的说着。
半晌过后,南宫翎站起身,原先身上的冷意也减轻了不少。
“任妃喜得皇子,此为宗武国之幸事,赏任妃金银珠宝无数,让任妃好生照看身子,待皇子出世!”南宫翎语气平淡的吩咐着。
听着他的话,跪在地上的男子神色疑惑的皱了一下眉头,而后抱拳冷声应道:“是!”
“摆驾玉清宫!”南宫翎语气带着些冷意的大喝一声,话落直接推开书房的门向外走去。
玉清宫正是他母妃的皇宫,他知道任妃这事对他母妃来说必然极其愤怒,所以他要前去探望一番,毕竟如今他还不得不仰仗母妃。
皇宫内,人人行步匆匆。
自打皇上昏迷这个皇宫便仿佛有暗云遮日一般,所有人都神色慌张起来,不管是妃子还是宫女,皆是一副担忧的神色,好似下一刻这宗武国的天便会变了一样。
皇上寝宫之中,福公公神色谨慎的推开房门,四周看了一眼这才侧身行了进去,转身便又将房门关紧从内锁上,而后只见他小心翼翼的迈着小碎步行至内室书架前。
一番摸索后目光停留在一个青花白瓷花瓶上,只见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而后便伸出双手挪动瓶子,只见一旁的墙壁毫无声息的打开了。
福公公转身看了眼四周这才快步行至墙壁内,墙壁内正是一个地下室,只见他一路快走,没一会的功夫便看见了光亮。
“奴才参见皇上!”福公公瞧着坐在桌椅前查看着奏折的皇上,急忙上前行了一礼。
“何事!”皇上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疑惑的开口质问着。
福公公瞧着他平淡的神色急忙开口说道:“任妃有喜了,而且此事已然被众人知晓,三皇子赏了珠宝并让任妃好生养着身子。”
听着他的话,皇上翻看奏折的手停顿下来,抬眸神色有些疑惑的看了福公公一眼这才垂眸继续查看着奏折。
“皇上?”福公公瞧着他什么也没说,语气不解的再度开口呼喊了一声。
“行了,朕知道了,你回去吧。这件事随便南宫翎怎么处理,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不必来寻朕。”皇上语气平淡中夹杂着些不耐烦。
福公公听着他的话心中紧缩,胆怯的急忙答应着,话落瞧了仍是在查看着奏折的皇上一眼这才转身快步向外行去。
待福公公走后没多久,便见着一与皇上年纪相仿的男子从另一墙内的暗格中走了出来。男子行至桌椅旁神色淡然的坐下,他瞥了眼看着奏折的皇上随意的端着茶盏喝着。
“这事你不管了?”
皇上闻声放下奏折,语气诧异的开口质问道:“管?这事朕管的了吗?”
“若不是你,朕这条命早就没了,何来管宗武国的机会?”皇上话中带着些侥幸的说着。
那男子瞧着他愤懑的模样,耸了耸肩语气随意的说道:“这上位者本就不是个容易的活,你能活下来也是运气好,我正巧来此游历,否则你可能早些日子便已然死了。”
“哼!”皇上听着他的话冷哼一声,脸上也难看了起来。
男子瞧着他的模样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语气无所谓的询问道:“接下来怎么办?仍由皇上出世?或者就将宗武国交给这么个人了?”
“哼,宗武国在朕手中一日便让那些豺狼只能眼馋!”
男子听着他的话轻笑两声,语气随意的说道:“如今宗武国已然不是被他们眼馋了,这眼看着就要落入他们手中了。”
皇上听着他的话原先的气恼起来,他转眸瞪着身旁的男子,语气不善的开口训斥道:“你不帮我便算了,怎还一直数落着我?”
男子听着他不再自称朕顿时笑着说道:“我做为一个医圣,只能救人性命,救国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来吧。”
皇上听着他的话气恼的瞪了他一眼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奏折,这些奏折已然被做过批注,只是批注的内容让他瞧着极其的鄙夷,仿佛看着多么不堪的东西似的。
那自称医圣的男子嘴角勾起,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