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除了李寒宇与司马轩便只剩华真与那三皇子府上的管家。
“说吧,将你知道的全都说了,你就可以活命。”司马轩语气淡然的开口说着。
那被绑在木架之上的管家,神色有些随意的扫视了眼四周,停顿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快说,再墨迹直接要了你的命!”华真瞧着他敷衍的态度语气不善的怒喝一声。
那中年男子听着她的威胁丝毫没有害怕,轻嗤了一声,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如今我犹如砧板上的鱼肉,要杀要剐还不是随你们便。”
李寒宇听着男子的话,对着身侧气恼的有拔剑冲动的华真抬了抬手。华真得了命令顿时停顿住动作,瞪视了中年男子几眼便退至李寒宇身后。
“你是谁,是何身份,为何会在此,最重要的是你为何还活着?”李寒宇语气冰冷的开口质问着。
中年男子瞧着他深邃而凌厉的眼神,有些胆怯的低垂下眼眸,神色犹豫的转了转眼眸。
“我名叫孙李,是三皇子府上的管家,我为何会在此,想来李将军应该比我清楚,至于我为何没死,那全都多谢安公主救命之恩。”
李寒宇听着孙李的话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你和弈紫安是什么关系,她又为何要救你,这一切你若是明说便也罢了,不说我自能查到,只是你能不能活命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男子听着他的话身形一僵,虽说他装作一副不怕死的模样,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怯意,瞧着李寒宇的眼神都有些畏缩。
“我…我与弈紫安并无关系,她救我也仅仅是因为需要我帮她做些事情。”中年男子语气肯定的说着。
李寒宇听着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开口再度询问,顿时牢房内的气氛越发的诡异起来,所有人都盯着中年男子看着,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弈紫安需要我递一封信,我…我也不知道是递给谁,她只是让我送到固定的地方,其他的就不用我管,这样来回送了几次,最后是三皇子府被封,我…我已经与其余的三皇子府上的人被送离出去,可就在我被送走的前一刻弈紫安找到了我,她再次让我出门去送东西,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逃过一劫躲到了现在。”
中年男子说完松了口气,额间的冷汗也不由自主的顺着鬓角滑落,他神色有些胆怯的看向李寒宇,等着他开口询问。
“送信?”李寒宇低声的呢喃了一句,说着抬眸再度看向他,语气严肃的开口说道:“你知道那信的内容吗?”
“不知。”他想都没想便直接摇头拒绝。
一旁的司马轩瞧着语气淡然的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欺瞒是什么后果,所以我劝你还是如实说来为妙。”
“我真的是如实说了,那信的内容我着实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这信是给宗武国的人,好像还是个男子。”中年男子语气认真的说着,一副已然将所有知晓的事情全都吐露出来一般。
李寒宇听着瞳孔紧缩,神色凝重的转眸瞥了眼一旁的司马轩,见着他同样的神色,二人并没有多言,只是看向中年男子的眼神越发的沉重起来。
“我真的全都说了!”中年男子看着他们怪异的模样,吓的哆嗦着,急忙辩解着。
李寒宇听着他的话直接抬手止住他继续说下去的意图,语气淡然的开口说道:“你可知弈紫安的来历!”
“这…弈紫安身为弈胥国的公主,整个宗武国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中年男子疑惑的看向他说着。
话落,他好似有些明白李寒宇的意思,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语气认真的开口说道:“弈紫安的来历我并不清楚,知道我知道她身旁的丫鬟,白香好像是暗中与人联系,弈紫安的一举一动也好似被白香监视着。”
“白香?”李寒宇疑惑的看向他,示意着他继续说下去。
中年男子得了他的眼神,语气肯定的开口说道:“那白香看着胆怯怕事,可暗地里的时候浑然不同,就好似一个冷血的恶魔,和她差不多!”
李寒宇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看向一旁华真的眼神,疑惑的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神色越发不解起来。
“继续说!”
中年男子听着急忙再度开口说道:“这弈紫安说是公主,实际上却只像是个大小姐,与公主的气势不同,除此外弈紫安好似处处受限一般,整个人看上去日日都不见笑颜。”
听着他的话,众人皆是沉默不语,这一下让中年男子慌了神,生怕惹他们一个不愉快便要了他的小命。
“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这些话我都不曾与三皇子说过。”中年男子神色认真的保证着。
李寒宇听着直接转身离开了牢房,司马轩瞧着急忙跟上,走前行至华真身旁叮嘱了一句。
“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
话落,他小跑几步追上已然离开的李寒宇,他听着这个管家的话,心中也有了些猜测,只是他还有些不太明白,所以一时间很难捋清思绪。
“寒宇,你是不是有头绪了?”司马轩追上他语气不解的询问着。
李寒宇听着语气低沉的开口说道:“司马轩,接下来你给我仔细调查和三皇子关系密切的人,最好是那些频繁出入三皇子府的人。”
“还有一件事,你需暗中调查,决不能被人发现。”李寒宇说着转身看向他,神色急忙凝重。
司马轩听着皱了皱眉,语气不解的开口询问道:“什么事?”
李寒宇听着靠近他耳边,轻声细语的说了几句,司马轩听着神色越发诧异起来。
“调查这个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你去查就行了。”李寒宇语气认真的说着。
“行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我先回去了。”李寒宇说着直接快步离去,对于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又是一副毫不知情,亦或者不曾发生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