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波本绑架斯科利就是为了比一个女人出来?”白柒茉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搅着杯里的红茶,清脆的撞击声听上去十分悦耳。
她一歪脑袋看着陈泽,“他故意让你听到不会是为了耍你吧……毕竟你看上去傻傻的。”
陈泽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少夫人的嘴不能顶,只能受着。
华同接上话头,显得十分兴奋:“大哥,他该不会骗你是个傻子,想忽悠……”
刚刚换了位子,陈泽和华同之间只有一臂之隔,陈泽想要教训他他就完全躲不过去啊!一巴掌将他的脑袋直接拍到桌子上,陈泽眼神鄙夷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弟。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打多少次都改不了自己嘴贱的坏毛病,完全是记吃不记打,这种人那天莫名其妙死了都不会有人感觉奇怪。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直沉默的凌寒终于说话了,引得白柒茉看了他一眼。
“波本这个人只有在遇上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时才会邀请人来加入游戏。”
“游戏?”白柒茉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感觉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游戏吧。”凌寒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看来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有假,但是由于我们没有敌意所以才会发出邀请。”
希伯特有点不明所以,总感觉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怎么三言两语就得出了这个有点吓人的结论?
知道身份有假这个就很溜了,知道之后还邀请他们一起玩游戏就更溜了,怎么会有这样任性的大兄弟啊!
“我们应该做什么?”希伯特一脸懵逼。
“做什么?”华同看着他十分嫌弃地说道:“怎么发现你比我哥还蠢!当然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希伯特更加迷茫,什么叫什么都不用做?不是要玩游戏吗?
华同还没来得及再次嘲笑他,他已经被陈泽拎着后衣领跟个鸡崽子一样被提了起来。
自知大事不妙。华同拼命挣扎,却依然挣脱不了命运的束缚,他被陈泽提回房间惨无人道地一顿猛揍,即便是房门隔音,依旧阻挡不了是不是逸出的惨叫。
众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每天不见陈泽逮着华同揍一顿就会感觉少了点什么一样浑身不舒服。
之后,希伯特就知道什么都不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还真的是什么都不做!
几人就算是见面都只是打声招呼问声好,丝毫没有被发现身份之后因该有的尴尬,友好相处的让希伯特有些怀疑人生。他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些不能理解,最后他干脆什么都不想了,装傻装的越来越炉火纯青,甚至还和波本的手下打出了几分交情。
又过了两天,宾客开始陆陆续续地前来辞行,气氛瞬间变得浮躁起来。
白柒茉敏锐地察觉到波本手下的几人开始有了一些小动作。
“他们想要将人留下来?”
观察良久白柒茉才终于得出这个结论。
“希伯特,”白柒茉问道:“过两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你怎么知道!”希伯特惊讶地看着她,“明天是菲尔庄园一年一度的烟火盛会,据说是为了纪念庄园第一任主人。但是到底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反而已经是被当成了一项传统。”
“烟火晚会……”白柒茉眼中精光一闪,蓦地转头看向凌寒,“是我想的那样吗?”
凌寒缓缓勾起唇角冲她点了点头。
相比希伯特的迷茫,理查德更加懵逼,他就是一个木头脑袋,也确实如波本所想,就是个挡箭牌。不过他的危机意识还是非常强的,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安全因素,咽了咽口水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白柒茉仿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心情变得很是愉悦,连对着这张丑脸都和颜悦色起来。
“等烟火结束后你就可以走了。”
理查德瞬间松了口气,只要能走就好,就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走不了了。想到这,他打了一个冷战,偷偷拿眼角觑着几人,他们应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柒,”希伯特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啊?”
白柒茉眯着眼睛勾唇一笑,笑得双眼水波潋滟,差点迷了他的心智,白柒茉红唇微张吐出几个字:“军、火、库!”
“哦!”希伯特一锤大腿:“对啊!军火库!”
理查德刚松下的一口气猛地提上来:“军,军火库?!”
他的瞳孔一阵紧缩,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抖着嘴唇不确定地问道:“爆炸?”
“原来你还不傻。”华同稀奇地看着他,“就是爆炸啊!倒是嘣地一下……”他双手做了一个朝上抛的姿势,龇着牙对着理查德恐吓道:“你就上天了,骨灰满天飞的那种嘿嘿嘿……”
理查德瞬间吓得脸色惨白,祈求目光慌乱地四处投射,但是除了他以外,所有人的脸上都是跃跃欲试的表情,连凌寒的眼神中都带上了期待。
我这怕是进了个神经病窝!理查德绝望地发现,他现在连自救都做不到,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也想跑啊,但是能跑到哪去,绝对会被杀掉的,早死晚死都是死,那还是晚点死吧……
第二天中午,白柒茉在走廊上碰到了专程等在那里的波本。
波本还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浑身的血腥味,但是他真的不坏。
“今晚的烟火盛会请您务必尽兴,我想,那一定很有趣!”波本面色沉静,但是深埋在语气中的愉悦却让人无法忽视。
白柒茉也眯着眼睛微笑:“不知道庄园的安全措施如何呢,我可不想玩个游戏还伤着自己!”
“那是自然!”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微笑,就各自离开了,只留下一众脸色莫名的宾客和一个面色紧张的男人。
他是波本的一个手下,此时他心中有些惶恐,波本会不会是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脸色都有点发白了,然后赶紧安慰自己想多了。
“他不可能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