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找你有事呢?”甜糯的声音略带着些许无奈,凌寒极不情愿的听从了白柒茉的话,走出了办公室不紧不慢的来到前厅。
“谁找我?”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扰到他?一双深幽暗黑的眼瞳就那样直直的看着站在前厅的工作人员,让她心底生出丝丝寒意,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垂眸不敢看向那张绝美的容颜“不知道”摇了摇头,如实的汇报,找自家总裁的电话,她怎敢私自接听?
修长的手指拿起了听筒“哪位?”声音莫名沉了一度,听着电话里并没有传来声响,有些不耐烦的敲击着柜台的表面“恶作剧好玩吗?”眸色骤然森冷,声音寒气逼人,随意停靠在柜台的长腿有种善恶随性,正邪不分的气质,看似平静如黑曜石般耀眼的星眸,隐藏着一股骇人锐利的眼神,周身阴测测的气场随着声音从性感的嗓子中发出,瞬间能吞噬整座大厦。
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他便知道对方是谁,果不其然话落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女声“小寒,我错了,你回来陪陪我,好吗?”
回应她的自然是无尽的沉默,宁丹明显有些急躁“好不好?”原本清冷的声音略显卑微,带着些许抽泣哀求着那个凛然的男人能给予自己丝丝回应。
当真的听到她的声音,凌寒又有些心软,想着医生叮咛的话,深邃的眸光不动声色的划过一丝无奈,仅有一秒便消失殆尽,让人无法察觉“等晚些”他下午有一个必开的会,需要她亲自到场,虽然他的能力超乎于常人,但他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对方并不是他的女人,不足以让他抛下会议去陪她。
宁丹听着电话里传来冷漠的声音,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等你”话音刚落,便挂掉了电话,她知道他很忙,便不敢再打扰,生怕自己激怒了他,从而改变了主意不再来看她。
看着时间还早,她便上了楼,由于吃了定心丸,罕见的出现了困意,任由自己随意的丢在柔软的大床上,不久困意席卷全身,纵使她沉沉的睡去。
“宁丹,你竟敢逃跑?嗯?”随着声音的传来,“额…”随着一阵呻吟,她腾空而起,待她看清来者是谁,瞳孔微缩,恐惧蔓延全身“我…没有…”忍着脖子上传来的痛,艰难的说着,眼前的程纣身形似乎发生了改变,瞬间暴涨,她被笼罩在庞大的阴影中。
“竟敢忤逆我?”
“啊…!”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瞳孔中倒映着程纣那张恨不得杀掉她的容颜,只感觉他的手掌如钢铁一般难以逃脱,一次次的冷声在她耳边炸响,带着暗夜的气息,眼前的程纣并不是人身,而更像是长着青面獠牙的恶鬼,他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牢牢的钳住宁丹纤细脖颈的手,坚硬的指甲似乎在疯长,镶嵌在她的肉中不顾她痛苦的挣扎,依旧要至于她死地。
“不要…”随着一阵尖叫,他从梦魇中醒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似乎梦中的一切都尤为的真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完好无损,这才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感觉汗液残留在身上,黏糊糊的实在是不舒服,便拖着沉重的身体把自己丢入浴缸里。
最近,她便异常的嗜睡,经常会梦到程纣想要置她于死地,瞳孔中蔓延着恐惧,紧张的环顾着四周生怕会突然冒出个人,把她毁灭在无形中。
匆匆洗完澡后,她便不敢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这所房间显得很是封闭但也是可以看到外面美丽的风景,可想而知在建造这座房子时设计者有多么用心,不过她却无心观赏,只是想等那人归。
凌氏集团的会议室中,鸦雀无声,坐在主位上的凌寒更像是暗夜中的王,所有的权利执掌于手,周身气场透着冷酷,暴戾,无情,冷眸更是漆黑,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正邪难分,善恶难辨。
“总裁,郊外有处空地,原本咱们势在必得,但不知从何处杀出一匹黑马,硬是要跟咱争夺这片空地……”说话的那位便是凌氏集团的元老,在迎上那双深邃的黑眸,脊背不禁冒汗,说完后,下意识的擦拭着额头渗出来的汗珠。
他却能安然自若的坐着,唇角掀起一道优美的弧,似笑非笑,却如水中清波荡漾着涟漪,轻眯着双眸散发着猛兽出击危险的气息,声音落下之后,会议室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在座的众人更是摸不清头脑,他那一抹笑,到底出自何意?
不过敢公然和凌氏集团叫板,把矛头直指凌寒,也算是拼死一搏。
“这点小事,还用开会讨论?”这帮酒囊饭袋,留这又有何用?
凌寒下达了死命令,那块地必定是在必得,不过对方来势汹汹,大有一战的迹象,倘若凌氏集团公然抢夺,必然掀起一场大风暴,如果对方更是拼死一战,有着宁可自损一千也要换你八百的气势,手下之人自然是不知该如何应对,毕竟那块地并不值很高的价钱。
“总裁,那块地并不值很高的价钱……”
“依照你的意思,要我放弃?”有人都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他养出来的员工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有意要他放弃?
“咳咳…”一位年长者发出一声轻咳“总裁,他年少无知,您别跟他一般见识…”那位年长者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一眼先前毫无眼力劲的员工,便把目光转向坐在主位置上的凌寒出言说道:“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如果置之不理,想必,他们会以为凌氏集团只不过是空有其表,乃是面团捏的”在适当的时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并不是发自真心,而是隐约的迎合着他的想法。
凌寒又怎会不知?
“是什么样的人才,让张老都忍不住站出来维护了?”凌寒眸中含着一抹冷笑“嗯?”声色平平,听不出任何的含义,说前半部分时,那双冷眸一直注视着先前的员工,自上而下的打量,最后停在她胸前戴着的牌子上,而后便发出一声浓厚的鼻音故意的轻挑,回眸迎上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眸,勾了勾嘴角,那一抹弧度却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这是犬子,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张老的脸色变得煞白,硬着头皮答道,毕竟这是凌氏集团,他总要低人家三分,陪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