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您醒了?”女佣想着还有书柜没来得及收拾,却不曾想看到的却是一道靓丽的身影,单从背后看,她的身材透着无与伦比的气场,令很多人都羡慕甚至嫉妒但就是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却时常走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就算是再有美感,人也是着实不想靠近。
那女佣自认倒霉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宁丹闻声回眸,略显沉肃的脸被有些凌乱的头发遮盖着,冰冷的眸色看上去有些瘆人,从而使那女佣有些不寒而栗,恨不得狠抽自己干嘛要多嘴去招惹这疯女人?
“嗯”
“宁小姐,先来吃点早餐吧?”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语气平平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那女佣自然是松了口气,但见她日渐消瘦难免有些不忍既然自家少爷要她们照顾好这位小姐,虽然任务艰巨,也要全力以赴的去完成。
“不必了”宁丹清冷的声音在客厅内响起隐约的夹杂着几分失落,那女佣自知要是再多些什么恐怕会刺激到面前的女人便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要是宁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提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是好的,她并未言语,只是把头偏向落地窗的方向挥了挥手,待女佣会意退下后,目光涣散无法聚集,只是盯着那一处再没有动过。
女佣们各忙各的对她更是近而避之,时光荏苒有位年长的女佣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小姐,我看您还是吃些东西吧,要不然少爷要是见到小姐这般模样会不高兴的”在这所别墅中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宁丹对自家少爷觊觎的心思,自然知道要是提及少爷效率事半功倍。
近些日子相处下来,年长的女佣也知晓她不过也是个苦命的娃娃,对爱的执念甚至到了痴狂的地步,自然没有年轻女佣的那般鄙视。
眸光有些呆滞的宁丹隐约的听到了她所期盼人的信息,缓缓的回眸“他来了吗?”那原本清冷的眸子更是多了一抹灼热,但当她回头眸中并没有映着期盼之人的倒影,眸底深处划过一丝失望的暗芒,那位年长的女佣自然是懂得她此时的心情必定是失落声音有些可亲的说道:“您还是先吃些东西吧?”说着便招呼年轻的女佣为她端来了吃食,她看着摆放在茶几上琳琅满目的食材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淡淡的挥手“没胃口”
凌寒都不来看她,她又怎么能有胃口吃东西呢?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些天方夜谭,但谁让她单单只对他痴情呢?
“吃点吧”那位年长的女佣依旧有些不忍她这般作践自己的身体,听着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定然是昨夜用嗓过度的怒吼从而导致声带受损,她特意提前为她熬制了治嗓子的良药在说话期间早已从厨房取来了,但宁丹似乎对这位喋喋不休的女佣有些厌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些什么只是接过了她递给自己的筷子,也许是体力透支真的有些饿了,也许是被这位喋喋不休的女佣劝动,只是选了些比较清淡的菜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咳咳…”似乎是因为用嗓过度声带肿胀在吞咽的过程中导致不适,从而把自己呛到。
“水…”
那位年长的女佣在看她动筷电器饮水机接了水,却不曾想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她却因吃东西而呛到来不及多想便紧走了两步把水递给了她“快喝”神色有些紧绷不像是装出来的,见她喝了几口水便坐在她身侧为她轻拍着后背“好些了吗?”那浑浊不清的眼眸透着些许疼惜,宁丹回眸正巧把那一抹疼惜收入眼底,微微愣了下才开口说道:“好些了”由于这小小的插曲好说歹说才拿起的筷子又被都在茶几上“不吃了”
这次那位年长的女佣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把润喉的良药端在了她面前“把这个喝了,嗓子就会舒服点,嗯?”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也十分的友善以至于宁丹并不是很反感,脸上也没了先前的厌烦,只是有些木讷的接过这碗特地为她熬制的汤药,色泽并不是好看连味道都有些刺鼻引的她微微皱眉。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闻?
“草药”那位年长的女佣看着面前的女人呈现出如此一幕拱了拱鼻子继续道:“良药苦口”她的情绪总是不受控制,一旦发狂就会伴随着怒吼长此下去声带定然会毁坏并且无药可医,倒不如提早吃些草药慢慢的休养,不过要是她继续再这么喊下去,就是神丹妙药也拯救不了她的嗓子,这倒让那位年长的女佣有些苦恼。
这宁小姐长着一张清纯的脸,脾气确实古怪之极,性情更是难猜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情绪稳定?单靠凌寒指定是行不通,因为毕竟他有了家室夫妻和睦羡煞旁人,身为凌家的女佣又怎能对破坏两者感情的第三者纵容不管呢?
“对您百益无害,放心喝了吧?”和蔼的声音继续劝解,宁丹倒是很反常并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也没有打翻药碗而是听从了女佣的话一鼓作气的喝了下去。
“什么鬼东西?”喝完之后瞬间后悔了苦味在她口中慢慢的蔓延着让不禁的吐了吐舌“怎么这么苦?”那好看的眉依旧皱得紧紧的。
那位年长的女佣倒是宠溺的笑了笑,不知何时从口袋里变出块糖趁她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塞在了她的嘴巴里“吃了糖就不苦了”语气更像是在哄小孩子,虽然宁丹脸上呈现出万般的嫌弃之色却也对她这般套路很是受用。
她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又怎能看不出近段日子以来那些女佣明面上对自己恭敬实则在背地里骂自己狐狸精,却不曾想到在这样的处境下还会有人这般真心待自己,这也是让她听从那年长女佣话的根本原因吧?
毕竟她并非是那铁石心肠的人,这点微妙的柔情她又怎能放任不管任它流失呢?
“谢谢”虽然声音很小几乎是呢喃自语,但就坐在她身侧的那位年长女佣却是听得很真切,勾了勾唇摸了摸她头顶的发梢“不用谢”这只是分内之事,更谈不上什么感谢,不过看到宁丹有了这些许变化,她也很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