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禾把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拧巴脸怕死地道:“Boss您先冷静一下,医院做手术的那个苏小姐,他们说是搞错了。”
话落,寒气,逼人。
辛家禾惊极反笑:“不过这是好事,说明小少爷的妈咪,暂时没有任何危险。”
“叮!”
一个短信提示音响起,“哦高经理的小姨子给发了照片,您看——”
辛家禾点开图片,赫然发现这是一张手术室里偷拍的照片,虽然角度刁钻、相素很糊,仍能看出手术台上的女人是真正的苏沫!
照片就亮在叶少安面前。
叶少安沉郁的眼神,顷刻盛满怒火……
手术室房门紧锁。
苏沫心想这回总没有人使绊子了,她劝自已放轻松,期待着手术刀的到来。
她从没有哪个时候,如此心急地想要挨一刀子。
叶少安,我不顾一切的死磕你,就不信我争不过你……
“先等一下!”刘医生唤道。
苏沫听到这声音时,心脏瞬间拎了起来。
刘医生叹气道:“刚才他们在手术室里吵来吵去,唾沫星子喷得到处都是,全部重新消毒。”
苏沫:“……”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市三院门外,叶少安大步流星,带着辛家禾和几名高层直接冲向第二手术室……
手术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而苏沫的内心此刻无比凄凉。
之前她们把她放在手术台上,自已消失了二十分钟。
现在她们给她局麻了,说过要把器具消毒,然后消着消着人又失踪,把她一个人丢在手术台上,由着她动弹不得。
默数着时间,她估计着,等她们重新准备好器具,她的麻醉效力都快要过去了……
正神飞天外,听见有人打开手术室的门。
终于……
然后是一双皮鞋的走路声,而且是男士皮鞋。
不对,今天给她做手术的是一水的女医生、女护士,为什么会有男人进来?
而且步伐的频率不同于一般男人,听起来十分吊诡!
紧迫感,危机感,随之而来。
苏沫现在正敞着肚皮,毫无安全感可言,这个男人会不会心怀不轨?
男人的脚步,停在手术台前。
慢悠悠说了一句:“肚子很好看。”
苏沫:“!”
叶少安!他居然亲自过来,天呐她哪里是在做手术,她是在作死吧!
她下意识想逃,可是身上的麻醉还没过去,根本起不了身,眼见叶少安居高临下地把她藐视,她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绝望感。
男人话音一落,大手就慢吞吞地,放在她的肚皮上。
“你别碰我!拿开你的咸猪手,大猪蹄子!”苏沫赶紧出声警告,可能是被他吓的,声音语无伦次,外强中干。
那只手仍在她肚皮上来回摩擦,笑容又坏又冷:“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留下儿子?想的太简单了苏沫,你的书读进了狗肚子里,是么?”
该死!
苏沫要是能动,立刻让他知道什么狗!
“这是我的自由,敢问叶总你,用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阻止我做手术?”
叶少安冷蔑道:“我是诚诚父亲,我有责任,为他保住将来拥有弟弟或妹妹的权利。”
苏沫更觉好笑了,“法律上没听过这种权利,再说我要不要给他生弟弟妹妹,不需要你来操心。”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麻痹的肚皮上敲动着,“我偏要操心,如何呢?”
“叶少安,你还操不了那个心,请你离开!”苏沫心情烦透,真想一脚把他蹬到九天云外!
“即便我不中止你这场手术,一样有把握带走诚诚,”他的嘴角扯出一抹邪恶,俯身轻道:“难道除了把自已骟了,你已经无用到,想不出别的方法来留下儿子?”
他对一个女人用这个“骟”字……
好像挺贴切的。
“这是我的选择,你不用插手。”苏沫憋得双颊红透。
她自认还算得口齿伶俐,报社曾经因为发布了一篇对政策有攻击性的稿子,而受到政府责难时,她一个人闯进市宣发室,和市长副手唇枪舌剑,从那后和市长“不打不相识”。
那时候是这张嘴,这时也是这张嘴,可是面对叶少安,她有一种十八般武艺全废的无力感!
男人含笑抵近,俊逸无双的脸悬在她的上方,呵气淡淡:“除了阉割,真的没有双全的方法?”
阉割……
苏沫了无生趣地苦笑。
“躺平任嘲”这个短语,一定是专门为她而生的。
“除此之外,你没有办法了?”
他的语气不像之前阴柔,而是多了几分温柔,因为离得较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正均匀喷洒,覆盖了她的一方天地。
他灿若星子的眸子散发出夺目光泽,竟比无影灯还要明亮,耀眼。
苏沫再看向他时,他眼中的嘲讽里,已经多了一些柔软。
叶少安不再说话,一把揭开她身上的布罩。
她白嫩紧致的身体,瞬间曝光在他面前,让她的全部,袒诚以待。
四肢修长纤美,肌肉分布均匀,线条流畅温润,用四个字来形容:漂亮,尤物。
想到五年前这具身体曾碰过自已,叶少安有些后悔了。
当初为什么要拒绝她,使他本该享受的美味至今未能得尝。
“叶少安!”苏沫后知后觉地惊叫,本就通红的脸一秒红到脖子根:“啊啊我没有穿衣服!”
丢死人了,要死人了!
她被这个男人全部看光!
“迟早会看到,害羞什么?”他浅声笑道,脱下自已的西装外套将她的身子包起,然后来一个大大的公主抱……
苏沫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乱麻。
顿时懵逼三连: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嘛?
“不要乱动,”叶少安低喃警告:“当心走光。”
他的西装外套对她而言自是不小,但她也是一米七的孩子,西装从她胸部往下盖住,将将能把臀部包圆,加上被抱在叶少安怀里,整个私密系统完全无忧。
可是,她但凡挣扎一下,恐怕会底部不保……
为了可怜的面子苏沫不敢再动,出于自保意识地,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任由他把自已抱出手术室。
奇怪的是,埋在他肩怀那一瞬,她没有预想当中的羞耻感和愤怒感。
反而有一种淡淡舒心的感觉,渐渐从心底漫出,然后和他身上散发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融合,把她整个笼罩,包围。
直至她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