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
晕,她算是get到叶少安身上的另一种性格特质了。
自恋。
绝对。
苏沫干笑,要是她失口否认叶总既不好看人也不怎么样,自恋又傲娇的叶总会不会把她从窗户撂下去?
“嗯。”苏沫半天憋出一个不置可否的字。
叶少安眉毛一跳,“不好看?”
苏沫扶额,淫威之下痛苦地承认:“很好看。”
“你觉得诚诚长得那么好,像你还是像我?”
“当然像我。”苏沫答得毫不犹豫。
叶少安的手指在沙发垫上敲了两下,似乎在对苏沫的话进行玩味和质疑。
不时他抬起手,捏住苏沫的下巴,左瞧右瞧。
“放开我的脸……”苏沫的声音含糊不清,在叶少安胳膊上不停地扑打,表示强烈抗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少安捏歪她的脸,挤压到她的鼻子了,鼻子有些发痒。
“让我来看看,诚诚哪点像你。”叶少安自顾自说着,完全不理会苏沫的反抗,“像你泼辣无礼,还是像你不知所谓呢?”
苏沫瞪!
她很想听听自已哪里泼辣无理,哪里不知所谓了!
大约是气的,鼻子痒的厉害,她刚想去挠鼻子,叶少安却挥开她的手。
继续盯住她的眼睛:“昨天晚上你做的事不叫泼辣?在一个男人的办公室里睡觉,不是不知所谓?”
有没有不知所谓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叶少安给她扣的帽子让她很晕!
她正当防卫还有错了?
她睡着了是不知所谓,叶少安又恐又吓把她弄来公司就是知所谓了?
强盗逻辑,双标圣犬,哼!
“你说,如果我趁你熟睡的时候捡尸,我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叶少安鼓鼓舌,像在回味一道可口的甜品,“毕竟你跟我出双入对,已经默认与我关系不俗。”
!
他还有这重意思?拉近跟她的关系,然后光明正大吃她,让她有苦说不出?
MMP,你个无耻的混蛋!
“叶少唔……”
他并指按住她的嘴唇,兴致不错地纠正道:“我叫叶少安,不是叶少唔。”
“我要……”
叶少安的笑容慢慢变深:“说成‘要我’,会更贴合我此刻的心情。”
苏沫摇头,真不是这个意思……
“你每天说‘还债’,我却到今天还没‘到账’,请问滞纳金怎么收?”叶少安高傲道:“提升至两百倍还?期限延长到一年?”
特么!
他想夜夜当新郎,她可不想夜夜当新娘!
但这不是重点,她发过誓,绝不会再理闷骚发作的叶贱安,她要说的是另一件事,紧急的事!
既然叶少安这么不识相,那就……
“啊~欠!”
叶少安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
感觉再灰暗的人生也不过如此。
他,堂堂锐翔大boss,身份数千亿,平时被女人手碰到他他都想用84洗上半天……
可如今呢,昨天被踢裆挖眼,今天又被她喷了一个水淋淋的喷嚏,使他高贵的自尊心蒙受巨损!
心里的苦,又要与谁说?
他松开苏沫的嘴,转身。
苏沫终于从他手上解放,释然地深抽口气,揉揉被他捏痛的面颊和下颌。
坏坏的眸子盯着他的背,慢慢伸长脖子,试图看见他的正脸:“叶总,要我给你拿纸巾吗?”
然后就见叶少安垂在一侧的手,猛地握紧。
“叶总你之前说过,工作忙完了带我去找那根线,需要我准备一些器材吗?”
叶少安心里压着怒火,脸上却在笑。
被她又踢又喷就算了,还要多管闲事帮她找幕后指使者?
他叶少安十几岁即入商场,从不做亏本买卖,和苏沫的这笔生意实在血亏!
谁叫他没事耍风度呢,自已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
“用不上,你当记者时用的那点手段,早被人用烂了。”叶少安绷着挺拔的背,走向洗漱间。
“叶总,你可以用洗面奶多洗几遍的。”
“……”
“啊欠!”
一路上苏沫喷嚏连连。
一路上叶少安眉心紧拧。
好在车行半个小时后,到达了叶少安的目的地。
佳佳车行,在本市还算有点规模,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车行今晚闭门歇业,在叶少安到的时候,卷闸门咣当打开。
叶少安迈步走进。
“叶少,”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平头男人,应该只有二十来岁,和叶少安差不多的年纪。
苏沫自忖,难道叶少安说的“线”就在这家车行里?
带着疑惑,苏沫跟叶少安走进店面后堂,话说她都佩服自已是怎么敢跟叶少安来的。
毕竟叶少安是一只行走荷尔蒙,这些天超级想睡她,但爆棚的求知欲,让她无所畏惧!
因为房间特殊构造,光线一半明一半暗,使这里看起来有一种恐怖的味道。
墙边有条不紊堆放着零件货物,一个男人被蒙住眼睛、反绑双手,在两个人的按压下,罗汉似的坐在居中的地上。
苏沫倒抽一口冷气。
这场景让她想到了一年前独身混进虎穴,去挖地下卵子交易市场的情景。
昏暗,绝望,又有某种期待。
等等,被蒙眼睛的男人好像有点面熟……
这时,叶少安坐进了黑暗里。
苏沫也自觉地藏了过去。
他像一个暗夜之王,气息沉敛,深寒地像冰,但又凝着一种可以燎原的火焰。
一举一动透着冷傲硬气,手一抬。
平头男看出他的意思,让人把那男人的眼罩扯下来。
男人三四十岁,中胖,眼睛受到脂肪挤压,显得格外细小。
他……苏沫认得他,他叫赵四,是一家酒厂的老板,可他不是前年因为造假酒喝出人命,蹲监狱去了吗,刑满释放了?
“这是哪儿?”赵四一脸惊惶地左右打量,“大哥你们要干什么?”
叶少安叠腿坐在皮椅中,自然地十指交叉,淡淡地念着:“赵四,三十六岁,两年前因商业犯罪入狱,一个月前刑满,现租住地林城郊区万峰岗西区125号,目前独身。”
赵四听他说到自已详尽的资料时嘴皮子有些发抖,看来对方把他的一切情况都摸清了。
意味着,他不可能逃出这些人五指山。
赵四越想越怕,哆嗦地问道:“先生,您想、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