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份条理清晰的企划案外，还有一份客户的详细资料。
包括客户的喜好，个人信息，习惯，全都一一被齐秘书给整理出来。
所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齐秘书做这些准备，当然是希望能够正中下怀，从根本上博取客户的欢心，从而更能轻易的拿到这个项目。
果然是跟随了墨峻寒多年的人，细节上无可挑剔。
“没想到齐秘书想得比我还周到。”他看完文件，忍不住出声赞美。
“这是墨总一直以来的谈判习惯，希望能对陆总的胃口。”齐妍眼睛目视前方，不知怎的，身旁的气场对她来说，甚至比墨峻寒还要难以忽略。她猜想，应该是不太习惯跟他在这样狭小的空间相处吧。
陆启尧勾了勾唇：“齐秘书，我有点期待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了。”
齐妍却没那么有信心，这次的合作对墨氏的影响不小，她又是第一次跟陆启尧出去谈合同，万一出现什么差池，那对公司的损失甚至都无法用金钱的计算的。
虽然她知道陆启尧的能力并不差，但看他现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心里就觉得膈应。
两人到达约定的包厢，那位德国客户自然是还没有过来，毕竟这么大的项目，摆摆架子也很正常。
陆启尧找了个位置坐着，很快便看到齐妍叫了服务员进来，仔细的询问了菜单，点了几道那德国客户最爱的中国菜。
她今天穿着一身小洋装，卷烫过的黑发用马尾高高扎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这女人永远一副冷冷的样子，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有难得的热情。明明应该是很无趣的女人，陆启尧却发现这张脸越看越耐看。
齐妍点完餐，回过头，目光正好与他相碰撞。
空气似乎有一刻是凝结了。
最后还是齐妍轻咳了一声，缓解了尴尬。
她终于明白陆启尧为什么那么受女孩子欢迎，因为他那双眼睛，就算面无表情的时候也微微带着醉人的笑意，很难让人移开眼。看久了，心跳也会跟着一阵乱跳。
这大概也是这个男人的魅力所在的，虽然她不是很想承认，但陆启尧确实比电视上大部分男明星帅气得多。
包厢的桌子不小，就算齐妍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距离还是有点远的，这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两个人互不吭声的坐了一会，齐妍总觉得他心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这让她更加担心两个默契为零的人怎么谈下这个客户。
正烦恼之际，迟到了半个小时的客户终于迈着缓慢的步子进了包厢。
齐妍光看他外表，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难搞。
陆启尧起身迎接，笑容热情，堪比看到自己的亲妈还亲热。他一出口时，连齐妍也被吓了一跳。
陆启尧居然会德语，她只知道墨峻寒会英德法，倒是未料到陆启尧也会。
德国客户也被他一口爽朗的德语叫得亲切，原本还想摆摆架子，看到他这副热情的面孔时瞬时间架子全瓦解了。
两个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全是齐妍听不懂的，她本来英语八级，面对外国客户都是侃侃而谈，这次面对的是德语，对她一个一窍不通的人来说，简直跟鸟语没什么区别。
陆启尧却是一副游刃有余，招呼了客户落座。末了，才想起用英语跟他介绍一旁的齐妍。
被点到名，齐妍赶紧伸过手跟对方相握，脸上有难得的笑意，让人看了不禁眼前一亮。就连陆启尧也忍不住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菜上了之后，陆启尧不停的跟客户介绍中国的餐饮特色，一会又聊到了德国文化饮食。没有第一时间就将工作摆到台面，给了客户大大的好感。‘齐妍在一旁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看着客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不用想也知道，这次合同十有八九是拿下了。
他甚至不忘照顾到她的情绪，在讲到一些话题时，把语言换成了英语，让她也能多多少少参与其中。
不过这客户爱好之一就是酒，陆启尧首当其冲被灌了不少。一双眼睛被越醉笑容越深，眸光似星辰，仿佛与星星点点流转而过。
这一开聊就聊了将近一个钟，饭都没怎么吃就光顾着喝酒了。
最后他不得不找了个借口起身去了洗水间，齐妍想起身陪她，，却被他一把按在座位上：“等我回来。”
他声音依旧清亮，但齐妍能从他的目光看出他其实醉得不算轻。
陆启尧一走，那德国客户并没有停下来，问了齐妍好几个问题，都是关于陆启尧的。
“你们陆总那么优秀，有没有女朋友了？”
怎么一个大男人也关心这种问题，齐妍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实话实说：“他很受女孩子欢迎，但还没有女朋友。”
“这样啊，一直单身？”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那他心里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不好意思这点我不太清楚。”
德国客户听完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齐妍看他的眼神，就算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难道他已经相中了陆启尧，要将自己的亲戚介绍给他，可据她了解，这位德国客户至今没有子女。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
陆启尧回来后，人清醒了不少。
德国客户知道不再勉强他喝酒，陆启尧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让齐妍拿出那份企划案开始跟谈起工作来。
客户听得十分认真，甚至不由的一直在向他靠近。刚刚还留着间隔的两个位置，此刻几乎凑到一起了。看上十分的怪异但却又说不出来。
陆启尧明明对方案很是熟悉了，但几次还是让齐妍帮忙口述，表情也像是在容忍着什么。
知道齐妍看到德国客户的手搭在陆启尧的大腿上时，差点没笑出声。
她终于明白这一晚上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了，原来这德国客户是个GAY。他估计一进这个门就被陆启尧那张电眼给融化了，现在已经看上人家了。
难怪他刚刚还在问陆启尧有没有女朋友，原来是想知道他跟自己是不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