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力量的悬虚,她早已经没有力气折腾,只能流泪和祈求,“薄谨言,求求你!你别这样!”
薄谨言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这四年,在离开他的这四年,一直都是林成风陪在她的身边啊!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刺进他的心里,只要许以念还和林成风有任何的来往,他都会受不了,何况是接吻?
“这就知道痛了?还有更痛的!”,薄谨言强迫不自己不去看她的眼泪,不让自己心软。
还是舍不得那样伤害她啊!看到她痛,他就舍不得!
可是,谁比谁更痛呢?他的心就像被破碎的玻璃扎的密密麻麻,纵然她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他还是感觉到痛!
那种被抛弃的痛,爱而不得的痛!许以念,你会懂吗?
许以念紧紧地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脸。
这是个恶魔!
她就是太天真,以为只要她用真心对待他,他同样会回报她以真诚,天真地以为他不会伤害她!
这两天的事情给了她严重的错觉,恶魔终归是恶魔,永远都不会变成小绵羊!
许以念知道自己逃不过,哭泣的声音渐渐地小了,薄谨言的吻落了下来,虽然不像之前那般的残忍,但也不温柔,仍然带着怒气。
他的吻似乎带着某种魔力,在他存心想要折磨她的时候,无论如何她都逃不过,忍不住地沦陷进去。
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恩恩的专属铃声,两人皆是一震,薄谨言望着哭成泪人的女人,理智终于回了神。
松开她的手,随手披了一件睡衣在身上,来到窗边接听电话。
“宝贝,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薄谨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戾气渐渐消失,冷峻的眉眼也变得温柔起来。
这么亲密的语气,是林馨儿打来的吗?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薄谨言整个眉眼都变得温柔,甚至她听到一声轻微的笑声,“乖,我马上回来!等我!”
许以念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再度近了,心里一紧,死死闭上眼睛不愿意睁开。
薄谨言没有戳穿她,现在冷静了许多,也知道他刚刚的行为吓到她了,但是让他道歉也是不可能的,在他的心里,许以念今晚的行为就是做错了。
他离开也好,免得看到她那个倔强的样子,又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脚踝上,那里红肿着,就这么跑了一天,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薄谨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白色瓷瓶的药,那是他刚才出门给她买的,放置在床头柜上,抿了抿唇才说:“药我放在床头柜上,记得涂!”
许以念没有接话,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就是一阵换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不一会,房间里就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许以念慢慢地挣开了眼睛,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静静放置着一瓶白色的药剂,上面几个醒目的大字,这是时下最火热的跌打扭伤药剂。
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她伸手,把药拿进手中,躺回床上,眼神直直地望着天花板,身子慢慢地蜷缩了起来。
安静的房间里,她听到墙上挂钟滴答的声音,为什么心里有个角落就像缺了一块?
薄谨言再一次彻夜未归,甚至接下来的两三天他都没有回来。
这一天,许以念照例去医院看望以珠,坐了不到一会儿,便感觉肚子一阵疼痛,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急急忙忙地冲进了洗手间,果然底裤上红了一块。
她慌张地提起裤子,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包卫生棉,再次回到医院,坐在马桶上有些慌神。
难道吃了保胎药,孩子还是留不住了吗?
她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薄谨言呢?还没跟他商量!
许以念紧紧握着手机,想到这几天薄谨言对她不理睬的态度,她心里顿时没了底。
有些想哭,之前的二十三年,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的事情,而现在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什么事都只能自己扛着。
这时,许以珠的电话打了过来,“姐,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许以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看起来平静,“我马上来!”
从洗手间出来,许以念去了以珠的病房,要是去的晚了,她又会胡乱猜想。
在病房又坐了一会,陪着以珠聊了会天,看了会电视,许以念彻底坐不住了,直接来到了产科医生的值班室。
医生还记得她,“许小姐,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许以念在凳子上坐下来,脸色有些发白,“医生,我肚子开始痛,而且刚刚流血了!”
医生说:“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做掉了!你约个时间吧,然后让家属过来签个字!”
“家属签字?”,许以念心里一紧。
“嗯!做手术都要家属签字!要不我让你妹妹给你签个字也是一样的!”,她和以珠的事情,整个医院的值班室都传开了。
“不!绝对不行!”,许以念当即激动地说,“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她的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
“那也行!那你让其他的家属过来吧!”
许以念陷入了为难,“我想想!我明天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