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以念青青紫紫的手背,心头闪过一丝心疼。
他刚才不止吩咐服务生送来鲜花和晚餐,还让他买来了药膏。
挤了药膏在指尖,小心地涂抹上去,动作轻柔,眼眸里的柔情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做好这一切,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用遥控器把房间里的温度打高了两度,才犹豫地掀开了被子。
许以念侧身对他睡着,高低错落的曲线,更能引起男人无限的遐思。
薄谨言的呼吸紧了紧,他可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心如止水,但是禽兽与人的区别就在于能不能忍住自己。
炙热的视线在触到许以念腰间那一块青紫色的印记时,忽然就凉了下来。
刚刚她撞在茶几一角,果然腰上青了一块。
重新挖了一小指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青色的印记上。
做好这一切,静静凝视着许以念的睡脸,眼眸里带着难以名状的柔情,“傻丫头,如果我想要的只是你的身体,我现在就能得到你!又怎么会顾忌你是不是睡着了,是不是愿意?可是我不想强迫你,我让你心甘情愿,你明白吗?”
薄谨言又看了会,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替她盖好被子,这才披了件睡袍来到阳台,吹吹冷风让自己冷静下。
……
许以念又做梦了。
那是一个刮风下雨的夜晚,天上打着雷,雨就像用瓢泼一样。
早在三天前,天气预报便就开始播报,今年最强劲的台风会在今天晚上登录B市。
因为台风的到来,家里停了电,林宝儿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不时地看向门口。
那时候,许以念是有一些意识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认定这个女人是林宝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终于被人打开。
薄谨言裹着一身的风雨走了进来,却猩红着双眼,呼吸滚烫,视线强烈,就像一头苏醒的狮子那般让人心惊。
林宝儿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但担忧胜过恐惧,壮着胆跑到他的身前,着急地询问:“谨言哥哥,你怎么了?”
薄谨言忽然一把就抱住了她,直接就吻了下来。
林宝儿被他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先是本能地挣扎了起来,可是男女力量的悬虚太大,林宝儿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她伸出颤巍巍的小手抱住了薄谨言的腰肢,闭上了眼睛。
她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可是下一秒,却被薄谨言狠狠推开。
男人脸上有些狼狈和懊恼,几乎是慌张逃走,“你先睡吧!我走了!”
“这么晚你要去哪里?”,眼看他要走,林宝儿往前追了两步,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看起来不太好,外面又下着大风大雨,台风马上就要来了,他还想去哪里?
薄谨言节骨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林宝儿的手,声音暗哑沉重却克制着:“你真要把我留在这里?我不小心喝了加了料的酒,我……我留在这里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林宝儿听了,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把他抱得更紧了。
“我……我愿意的……”,她的声音轻若蚊蝇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涩,几乎被窗外的雷声打散。
但这并不妨碍传进彼此的耳中。
薄谨言的呼吸沉了沉,闭了闭眼,手指掐着女孩的手腕,想到甩开女孩的手,最终却舍不得,一个转身把女孩抱在怀里,疾步走进了卧室。
不一会房间里就传来暧昧的声响……
许以念猛地惊醒。
迷蒙地睁开了眼睛,房间豪华的装饰,让她有片刻的愣怔。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梦到薄谨言和林宝儿在做那种事?真是……
许以念头疼地扶额,她真是疯了不成!太不可思议了!
可偏偏……梦里的画面那么的清晰,就连房间欧式大床上的花纹,白色的纱窗,天花板上的雕刻的星空,每一样都那么清晰,就好像她亲眼见过一样。
真是无语了!
她是不是白天想着薄谨言和林宝儿的事情想得太多了,所以不自觉地就会去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难道她梦里做的这些,真的是他们曾经发生过的?
许以念心里一阵堵,她就像个偷窥者,即使是做梦不是真实,她也觉得很羞愧,无地自容。
等到心绪终于冷静了下来,许以念这才想起,进浴室洗澡之前薄谨言躺在床上等着她。
她听到心脏送到了医院的消息,这几天紧绷的心情彻底地放松下来,又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闻着精油的香味,居然打了几个哈欠之后,便忍不住趴在浴缸上睡着了。
是薄谨言把她抱到床上来的吗?
眼神环视四周,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薄谨言人呢?
许以念刚刚这么想着,阳台的门被人推开,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的那个梦,再次看到薄谨言,心情竟然有些复杂,夹着一丝酸涩。
这一丝酸涩来的莫名其妙……
最近似乎总是这样,动不动地就出现一丝她以前从来不会出现的情绪,尤其是在面对薄谨言和林宝儿的事情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的强烈。
手捂在心口,想的太入神,连男人什么时候走到了床边都没有察觉。
薄谨言面露不悦。
他的存在感就这么弱吗?他都走到了床边,她竟然还有心情发呆?
忽然有些来气,没好气地吼道:“滚到沙发上去睡!”
“啊?”,许以念被男人一吼,猛地回了神,却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确定地反问道:“我去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