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同事、同学,凡是能够想到的,她厚着脸皮,一个一个却借,一天下来,口水都说干了,一共借了三万块钱。
这三万块钱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她实在想不出还可以去找谁帮忙了,两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
院长又给她打来电话,说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询问意思了,要是这两天不能凑出两百万的话,就要把心脏转卖给别人了。
就像一计闷拳打在心上,许以念着急地说:“院长,麻烦你再帮我求求情,通融一下,心脏一定要给以珠留着,两天内我一定会把钱准备好的!”
“好!我会尽力的!但是这事也不能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合适的!”
“我知道!谢谢院长!”
挂了电话,许以念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看着街道外华灯初上,昏黄而绚烂的灯光就像母亲慈爱的双手,温暖笼罩着这片繁华的土地,可是许以念却感受不到半点的暖意。
难道真的只能走那条路了吗?
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许以念鼻头有点酸,伸起手指,在空中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能抓到。
爷爷,您辛苦打拼的许氏集团我没有保住,我真的很没用!
爷爷,对不起!
许氏集团是死的,妹妹是活的,她现在必须要先救以珠。
等了很久才等到这颗心脏,下一次合适的机会不知道要是什么时候才有,她不敢拿以珠的性命来赌。
穿好外套,出了咖啡馆,许以念直接打车来到了许氏集团。
打官司的时候,许孝勇给她们姐妹的赔偿刚好是两百万。
许氏集团虽然不是什么大企业,但市值至少上十亿,许孝勇拿走爷爷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却只给她们姐妹赔偿两百万。
多么可笑!
换做昨天之前她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还会继续打官司下去,可是现在她被逼到了绝路,只能先拿到这笔钱来给以珠救命。
“呦,这不是许家的大小姐么,不对,现在已经是什么都不是的丧家之犬了!”,许容欣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把玩着精致的手指甲,笑地一脸得意,“我说的对吧,你是斗不过我父亲的,上次就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许以念看着许容欣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抓花她那张脸。
可是她忍住了,她今天来这里是来向许孝勇要钱的。
“我要见你爸爸!”,许以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冷静下来。
许容欣眼眸一亮,上下打量着许以念的样子,心情超好,“我爸爸可是公司的董事长,他现在忙着重组公司的高层领导班子,哪有空来见你啊?”
许以念的心被什么煎熬着,在她身旁走过去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许容欣,你们一家人都让人恶心!”
许容欣愣了一下,随即面部表情狰狞起来,伸出手就想打人,“你这个贱人!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夹着尾巴做人,竟然还敢对我牙尖嘴利!”
许以念掐住她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甩开,“那你又有什么呢?你还不是依附你父母生存就像条寄生虫一样,你以为这样的你会有人尊重吗?”
然而,她的话刚说完,一个巴掌朝着她的扇了过来。
阮诗雯一脸气急败坏地站在她的面前,“许以念!你竟然敢来公司闹事?还打伤了欣欣,我要报警抓你!”
许以念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好疼啊,疼得发麻,嘴巴里涌起丝丝的血腥味,就连耳朵里都是嗡嗡地作响。
“呵,我打伤她?我打伤她哪里?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我巴掌,我脸上的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许以念不服输地反驳,眼眸里满是倔强的水光。
身边立马有人不远不近地围观过来,许容欣见状,伏在阮诗雯的怀里,一脸痛苦地说:“好疼啊!妈,我的手被她掐断了!她一定是想弄死我!”
阮诗雯拍着许容欣的肩膀,恶狠狠地说:“没事的!她敢欺负到你的头上,妈妈不会让你白吃亏!妈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许以念看着这一对惺惺作态的母女,肺都要气炸了。
“谁怕谁?你们报警啊!看看到时候到底是谁被抓?”
阮诗雯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许以念,这么点小事就跑警察局,她们脸面上也不好看,没想到许以念居然倔强到这个地步,居然敢挑衅她!
正僵持着,一道暗哑而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吵什么吵?这里是公司,谁要吵都给我丢出去!”
许孝勇身穿一身笔挺的黑色中山装,头发全部梳至脑后,露出那张森冷不悦的脸。
众人朝着声音看过去,许容欣立马跑上前去,撒娇地拉着许孝勇的胳膊,“爸,许以念想要杀了我!你快把她给我赶走,我讨厌她!”
许以念心里冷笑,刚才跟阮诗雯说要弄死她,现在跟许孝勇说想杀了她,真是做戏的一把好手,不进娱乐圈发展真是可惜了。
许孝勇见宝贝女儿这么说,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但是顾忌着周围还围观着这么多的公司员工在场,他又刚刚从许以念手里拿了许老爷子的股份,多少要做点面子工程,他不想刚刚上任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想到这里,阴沉的脸色转瞬即逝,带着慈祥的笑容,缓缓道:“以念啊,你有事可以找伯伯,公司员工都在上班,你在这里吵闹对公司的影响也不好,这样,有事你来伯伯的办公室说吧?”
许以念知道这一家人颠倒黑白的能力一个比一个强,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现在她有事情要跟许孝勇说,便没有再争辩什么,跟着许孝勇身后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许孝勇的脸色就变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上,“许以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的女儿动手!”
面对许孝勇的声色利刃,许以念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背脊站得笔直,“不是我先动手的,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女人到底是谁要打谁?”
许孝勇见她一丝悔改的意思都没有,还一脸的理直气壮,顿时盛怒,“你还敢狡辩?你是什么人,我女儿是什么人,她打你和你打她能一样吗?她是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