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阳台山,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在看着手机里传来的视频哈哈大笑。
“真是活该!让你欺负我们家以珠!”
窗外的风有些大,吹动着女人如海藻一般的发丝,如雕如琢的侧脸清纯灵动。
身后走来的男人轻轻地推开阳台门,看到这一幕目光深了深。
走了过去,将毛毯披在她的肩上,从身后拥住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闻言,许以念立马把手机往身后背,一个劲地摇头的否认,“没,没什么。”
“真的没有?”薄谨言勾起邪气的唇角。
许以念莫名有些心虚,“……”
两个人如此熟悉,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想法。
薄谨言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老实交代,又做了什么坏事了?嗯?”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靠近了,他温热的气息伴随着薄荷的香味,吹拂在她的面门上,一阵脸红心跳。
她清了清嗓子,移开目光,但想到白若欣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凑在薄谨言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我说我用你的名义在外面整人,你会不会怪我?”
薄谨言看着她浅笑的眉眼,心尖一动,圈着她腰身的手臂用力,将她紧紧地圈进怀里。
用有些沙哑的声音,笑着回答,“那你说说看,具体是什么样的事情我还好定夺!”
定夺……
额……
他竟然还真的想过要惩罚自己不成。
许以念嘟了嘟嘴,顿时有些不乐意了,“难道你真的想要惩罚我不成?”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腰。
那里正是他最敏感的地带。
薄谨言脸色微微一变,抓住她乱动的手指,冷着脸斥责道:“别胡闹!好好说话!”
“……”许以念撇了撇嘴,有些悻悻然。
心情莫名复杂。
话说他们之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那个了……
许以念的视线一个劲地往他的身下飘。
薄谨言脸色都黑了,伸手给她一个爆栗子,“你这什么眼神?我跟你说正事呢!”
许以念小嘴噘地更高了,冷哼一声,“还说要永远疼我爱我,就这么这件小事,你就冷眼对我!”
那嘟着小嘴的样子真是可爱呢!
薄谨言紧绷的脸色终于装不下去了,捏了捏她气呼呼的脸蛋,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你!我不是说你整人不应该,我是说有事情你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我!”
许以念愣了一下,眨了眨星眸,“什么意思?”
薄谨言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事情你可以让我去做,何必亲自动手!”
说到底,他在意的永远都是她有没有把他放在心里,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许以念的眼睛里流过一抹感动的流光,她抿嘴笑了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现在还怀着孕,别像个小孩……唔……”
薄谨言好笑地看着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堵住了嘴。
在心里无奈地笑了一声,却也欢喜,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越吻越深,之前是许以念闹别扭,后来又薄谨言受伤,直到现在差不多快两个时间,冬天已经过去,春天都已经来临,两人之间都还没有向之前一样恢复亲密。
这一个吻就像打开了某个禁欲的开光。
两个人越吻越深,越搂越紧。
薄谨言的手掌失控地在许以念的背上,腰间,甚至臀部流连徘徊。
许以念亦情动非常,呼吸急促,手指下移,抚上他最敏感的腰窝。
薄谨言浑身一紧,差点失控。
他停下亲吻的动作,闭着眼,下颌搭在她的肩窝处,努力平复呼吸。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时,布满情,欲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清明。
“外面风大,去房间里面吧!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完成!”
说着,他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许以念脸色酡红,咬着唇,满眼疑惑地看着他轮廓刚毅的侧脸。
“那个……”
食色男女,这种事情被强行中断,难受的不只是男人,女人也同样会难受。
可是女人的面皮到底比男人薄,唇被咬出一道深色的痕迹,可是却没办法把心里的事情坦白。
薄谨言转头看向她,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皱了皱眉,“怎么啦?”
许以念顿时气急。
这个男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她表示的还不够明显吗?难道真要她……
想到这,许以念心里打起了勇气,眼眸闪过一抹狡黠的晶亮,她甩开他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推倒在床上。
一下子跨坐在他的腰间,学着他的样子,将他双手反举过头顶。
像个女土匪那般,豁出去了,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这呆子,你说怎么了?”
薄谨言身体的难受一点都不比她少,不过她现在怀着身孕,也不允许他们胡来。
看着她灵动的眸,他的身体忍到极限。
再这样下去,绝对要出事。
薄谨言冷了脸,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身上推下去,“别闹!”
他的动作很轻,可是伤起人来却一点都不轻。
许以念傻了眼,愣了几秒,对上薄谨言黑沉的脸色,心里有个角落空了一块。
某个被自己刻意遗忘的伤疤猛地涌上心头。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推开他便跑了出去。
“……”他刚才做什么了?为什么她哭了?
难道他不该拒绝她吗?他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念念!”一个鲤鱼打挺,后知后觉地追了出去。
许以念用手擦着眼泪,背影颇为狼狈。
薄谨言的心疼了一下,他从身后拥抱着她。
“念念,你怎么哭了?刚才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可是你听我解释……”
许以念打断他,轻声喊了他的名字,“薄谨言!”
“我在。”他慌了。
她为什么要用这种受伤疏离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许以念已经擦干眼泪,转身,抬头看向他,“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薄谨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这句话从哪里说起?”
“我……我……”许以念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想起那件事,她的心仍然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