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萌萌长得真是越发的精致漂亮了,充分继承了父母的颜值,原先的那双圆眼睛也变成了与他们一般的凤眸,黑白分明,透着一股纯真,粉颊上带着一丝红晕,薄唇像极了秦云崖,一身浅黄色小袍,看着真是让人不舍得移开眼。
“那我便退下了,这里的东西小王爷都动不得,可记得?”莲儿不放心,又将路上说过的再交代了一遍。
“我记得。”小萌萌点头。
“那我便先退下了。”莲儿福了个礼,退了出去。
小萌萌自个人儿制药房中转了两圈,发觉除了药便是药无甚可玩的,有些无趣,慢慢地便蹭到了独孤暮染身边,小心翼翼地拉了下她的衣袖,声音萌萌地唤了一声:“娘亲……”
“嗯?小萌萌,莲儿姐姐送你来的吗?”独孤暮染将帕子放下,转过头将他抱到腿间。
小萌萌歪着脑袋看面前的书,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娘亲,这是什么……”
“这是鬼草,能制奇疾……”独孤暮染拉着他的小手,耐心地为他讲解书上的草药。
这日下午,独孤暮染什么事也没办成,因为小萌萌脑子里有无数的问题,一会儿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似乎也对这些草药有着极大的兴趣。
看来,果然是亲生的啊。
一直到用过了晚膳,秦雨泽手里头提着两只毛绒绒的雪兔来访,小萌萌才眼睛一亮,追着那两只雪白的兔子,玩得不亦乐乎。
“小叔公,暮染。”秦雨泽行过礼,四下环视了一眼:“今日一早我便被皇兄派去协同时将军点兵,方才才听说北江王府遇袭之事,看着你们都无事,我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秦雨泽拍了两下胸口,拧着眉头道:“不知是哪路的贼人,竟这么嚣张,敢夜袭北江王府,皇兄得知此事也大怒,派了人去查,早晚是要将那些人给揪出来的。”
秦雨泽说话间,独孤暮染已经泡好了茶,推了一杯到他面前,示意他坐下来:“看来北江王府之事已在梁州传遍了?”“”
秦雨泽手扶着额头,认真想了想,才摇头:“此事事关重大,北江王府守着秘密,皇兄也下了令不让众人说传,这会儿知道的人怕是没有多少。”
说着,他抿了一口茶,笑着称赞:“还是暮染的手艺好,去了别外,哪里能喝到这样的茶……”
独孤暮染微微一笑,也捏着茶子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才抬眸看他:“小萌萌很喜欢你,你送的东西也很合他口胃,他总是念叨你。”
两人说话时,秦云崖一如既往地沉默着,时而看两眼独孤暮染,只而望向秦雨泽。
“是嘛?他喜欢就好,送东西嘛,不就是求一个收到的人能开心的。”秦雨泽哈哈一笑。
小萌萌长得很可爱,他实在很喜欢。
“前些时候我们总是不得闲,如今得了空,你与我们讲讲赈灾之事吧,想必,你那时也受了不少苦。”独孤暮染手一摆,轻轻叹了一声。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暮染怎么还提及?”秦雨泽扯着嘴角,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独孤暮染眨巴了两下眼睛:“哪有多久?因着赈灾一事,皇上对你赞不绝口,你权当个故事说与我听听怎么了?”
她话至此,秦雨泽也只得讲一讲了。
“其实,也无非是开仓放粮,严防贪粮,收缀荒地等,其实很多,也是与小叔公请教学习的,所以,我在小叔公面前讲,有些像关公耍大刀。”秦雨泽抬手摸了下脸颊,嘿嘿笑了两声。
他比秦云崖小不了几岁,但却是一身少年气息,与秦云崖的老干部气息很不相同,见他的时候,他的嘴角从来未见放下过,总是乐呵呵的,有耐心,也懂礼数,连秦明祟在位的时候,都对他很是喜爱。
人大抵都喜欢这样看着单纯无心机的人。
独孤暮染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去拨弄手间的玉珠串儿,听得认真:“那你一个人能将赈灾工作主持起来,也很了不起。”
两人正聊着,院门口忽地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王爷,王妃……”
院中几人都转头望去,归玉正一身白衣站在院门前,一头青丝半挽,上头插着一支素白的银色步摇,黑色披肩,小脸之上泛着一丝病气,整个人柔柔弱弱的模样,看着便让人心疼。
“这是?”秦雨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独孤暮染,脑子里已经开启了暴风模式,将她与独孤暮染、秦云崖的关系想了个几百回。
不该啊,小叔公一向眼里只有暮染的?哪容得了别人?
那这个人,又是谁?
独孤暮染勾起唇微微一笑:“来了便进来,莲儿,看茶。”
“归玉来得不是时候,或者,归玉先去园中转转再来?”归玉没挪动,她显然是有话要说的,但是见秦雨泽这里,却又迟疑了。
她的话,终是让秦云崖抬起了眸,开了尊口:“过来坐。”
“谢王爷。”他开了口,归玉才福了下身子,露出一抹笑来。
看着向人玄妙的气氛,秦雨泽呵呵了两声,像是要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一般:“小叔公,咱们府里什么时候来了新人,怎么也没见过啊?”
“这是该你问的事?”秦云崖冷冷瞥他一眼,显然不准备回答。
秦雨泽被噎了一下,又望向独孤暮染,低声询问:“暮染,这姑娘打哪儿来的呀?是府里新来的吗?”
归玉与独孤暮染相对而坐,正巧挨着秦云崖的右侧,她微垂着眸,似是在看秦云崖搭在石桌上的手。
“是也不是,她闺名归玉,其实我也不知王爷是怎么想的,若是要带进府,也没开口给个名份。我犯不着先开这个口。”独孤暮染话里话外,像是有怨气一般。
其实归玉这样的女子,都不招女人待见,但就是各外对男人的口胃。
似林黛玉一般,病恹恹的,却是一种别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