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为首的黑衣人手一挥,黑衣人又都围了上来。
秦云崖一把剑耍得密不透风,将独孤暮染护得完好无缺之迹,又倒下了几个黑衣人。
“来啊。”秦云崖冷哼一声,望着在他五步之外,不敢近身又不敢退去的黑衣人,轻挑了一下眼眉,轻狂无比。
黑衣人首领也有些怕,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低喝了声:“杀了那个女的!”
他看得出来,那个女人秦云崖护得很认真,若是动那女人,秦云崖定会大乱。
“我的女人,你敢!”秦云崖连眉头都不曾拧过,挥舞了几下长剑,放开独孤暮染,率先几步迎了上去,动作翻飞,也不过一刹那,那些黑衣人忽地止住脚步,定在了原地。
秦云崖身子轻飘飘落回地面,微微敛下眸子,将染了血的长剑随意丢在地上,这才一步一步向独孤暮染走过来,看着她的小脸,将声音放得很轻柔:“怕我?”
他刚刚可谓是手起刀落就是一条人命,整个人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一般嗜血阴暗,独孤暮染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会怕是自然的。
“我……不、不怕。”独孤暮染回过神摇摇头,主动挪到他身前,抬手将滴在他脸上的两滴血渍擦去。
她的唇有些白,身子似乎也在抖。
秦云崖有些无奈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脸颊,道:“手都在抖,还说不怕?”
独孤暮染咬了咬唇,抬眸看了他一会儿,解释道:“秦云崖,我不是怕你,是怕这种场面,我……担心你。”
就算他武功十分了得,一个人解决那群二十来人的黑衣人完全不是问题,可她还是看得心尖发紧,害怕得嘴唇发白。
“嗯?我不是安然无恙吗?”秦云崖冲她张开双手,一扫之前阴暗而狂傲之色。
扑进他怀里,独孤暮染道:“是我拖了你的后腿。”
秦云崖轻笑了一声,问:“哪条腿?”
“后腿啊。”独孤暮染一下没反应过来。
“是么?”秦云崖眸色幽幽地看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是两人这番对话别有深意一般。
好一会儿,独孤暮染才反应过来,他分明是在说荤话,又觉惊奇,秦云崖居然会说荤话!
独孤暮染脸一下炸得通红,别过脸没接话。
“哈哈……”见她这副模样,秦云崖心情大好,搂着她胡乱在她脸上一番亲吻,在看到夙风堂的人赶来时,才放开她,改为揽着她的腰。
“主上,属下来晚了。”杜暖烟单膝跪地,说话间还喘着气,似乎来得很急。
秦云崖收了笑意,薄唇一抿,轻轻嗤一声,语气缓慢,却让人知道他十分不满:“又来晚了?”
“来人很聪明,将咱们暗中跟着的人都引开了,这才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属下领罚。”杜暖烟脸色很难看,似乎也很懊恼为什么最近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利。
独孤暮染忽然想起来这女人是谁了,脱口而出:“你不是那个……管家?”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不妥。
秦云崖的身份其实很复杂,身边养的人很多,这个女人大概也不是什么简单的管家,只是当初没有秦云崖的示意,不好对她明言身份,才随口编。
杜暖烟将头垂得更低了,不知该怎么回独孤暮染的话。
好在这时,沈辽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到,也是单膝跪下:“爷,属下来迟了。”
秦云崖睨了他一眼:“清理干净,各自去领了罚。三天之内,把事情查清。”
说完,择了匹马翻身而上,再将独孤暮染一拉,让她坐在自己身前,一甩缰绳离开了。
“沈头领,又领罚啊……”有什么秦云崖一走,气氛也松了些,沈辽身边的洪文就小声开口了。
沈辽瞪了他一眼,又转向杜暖烟,抱了下拳,然后起身指挥着众人开始清理尸体。杜暖烟回了礼后,也压下心中糟糕的情绪,协同沈辽。
一役之后,两人同乘一骑回府,碧云看独孤暮染裹着披风,又听说他们出了事,不由紧张得很:“主子,你身上这衣服也是那群坏人弄的吗?”
独孤暮染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两声,偷偷斜眼看秦云崖:“一个大坏蛋弄的。”
碧云秒懂,捂着嘴笑:“主子跟王爷可真好。”
自从秦云崖搬到了临水苑,两人感情是越发好的。
秦云崖看了过来,独孤暮染连忙移开了目光,咳了一声:“是、是吗?”
如果碧云知道她和秦云崖还纯得跟水似的,大概要无比失望吧。
独孤暮染换了衣裳,秦云崖也去沐浴洗澡换了衣裳,然后两人同桌共食。
秦云崖连着给独孤暮染夹了好几回菜,堆得独孤暮染碗里都放不下了,纠着眉头嗔道:“吃不下了,别夹了。”
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秦云崖一字一句道:“你晚上要辛苦,多吃。”
噗……
后头伺候着的碧云忍不住笑了出来。
独孤暮染的脸也瞬间红了,别开眼睛,低语了一句:“你能不能别随随便便就开黄腔,不正不经的。”
秦云崖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乖,吃。”秦云崖满意她的反应,又夹了一筷子菜。
用过晚膳,碧云带着临水苑的下人飞速撤离,独留他们二人在房里。
独孤暮染正在梳妆台前将头饰拆下来,秦云崖坐在书桌后看她,冲她朝了朝手:“过来。”
独孤暮染慢悠悠挪过去,素手在他案上堆成了山的折子上翻了一下,笑道:“秦云崖,你看这折子都堆成山了,得办公务了吧?”
将她抱到腿上坐着,秦云崖握着她的手啄了两下,她身上幽幽香气传到他鼻间,惹得秦云崖一身躁动,哑着嗓子将脑袋埋在她发间喃道:“不想办公,想死在你身上。”
“那世人岂非要说我是个狐狸精了?”独孤暮染歪着脑袋,一派天真地盯着他瞧。
秦云崖深吸了口气,眸光幽深地在她翘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咬牙切齿道:“晚上有你好瞧。”
“痛。”独孤暮染秀眉拧了一下,从他腿上起来,轻哼了一声:“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