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白很是凝重,眼神也变得吓人,韩香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是不会和宁少白对着干的,就点头了。
最终宁少白还是离开了房间,韩香怜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即使现在在宁少白的房间又怎么样,她要的是宁少白的人,不是宁少白的房间。
她都已经放下身段,几乎是在勾引他了,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
宁少白出门之后,不自觉的在走廊上走了走,抬眼之处便看到韩香见的房间灯还亮着,并且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
每次她有心事的时候,都会看着天空,那么今晚她的心事又是为了谁呢?
不管她的心事为了谁,她可曾知道,他宁少白的心事里有她?
而宁少白不知道的是,在他看着韩香见的时候,韩香怜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了他,并且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也看见了韩香见。
嫉妒之火在内心熊熊燃烧……
第二天一早,宁少卿就又来了韩香见的房间。
昨天离开的时候看他的心情还是很糟糕的,经过一晚上的修复,似乎是缓和了很多。
不过韩香见觉得宁少卿这个人,向来都是喜怒无常的,也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他。
宁少卿一来,就将韩香见从床上扯起来,动作粗鲁又霸道。
韩香见正想抗辩几句,却见宁少卿拿出了一盒药膏哦,说:“涂一下脸。”
不说还感觉不到,这一说,还真是觉得脸有些痛,只怪自己昨天对自己下手太重了。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的两次下手都是情非所愿,却也都是情非得已,第一次如果不重一点,不能让韩家人相信她,第二次如果不重一点,根本平复不了韩香怜内心的愤怒,戏就演不下去了。
刚刚还在说宁少卿今天的心情好了点呢,突然的又变黑脸了,韩香见无力又无奈的问了声:“又怎么了?”
“你另一边脸是怎么回事?”他沉着声音问,眼中喷着火,想要打人。
昨天回来的时候,可能是心绪烦乱,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她现在两边脸都有伤痕。
韩香见摸摸自己的脸,云淡风轻的说了句:“还不是我自己打的?”
宁少卿却不相信她的鬼话,直接问:“是不是韩家?”
“不是我自己愿意,韩家还没人能打我。”韩香见说。
宁少卿没有再问什么,霸道的给她两边脸都涂了药膏,完事之后说:“这两天就在家里好好休养,别出去了。”
他不说她也知道,况且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宁少卿说完就走,周身带着一种杀气,韩香见看着他的样子很是不对,多嘴问了句:“你干什么去?”
“我去灭了韩耀楠。”
天哪,他不会真的去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吧?
韩香见准备起身追出去,将他追回来,现在事情已经基本算是平息了,她不想再惹什么事端,可是自己还穿着睡衣,只能先换衣服。
等换好衣服的时候,宁少卿早已不知去向了。
一边给宁少卿打电话,一边准备出去找他的时候,韩香怜来了,拦住了韩香见。
看着她怒火冲冲的样子,韩香见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不过不管是什么事情,她现在没有时间和韩香怜周旋。
“让开,我没时间和你墨迹。”
“韩香见,昨天在韩家的时候,你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都已经知道了你现在的猪狗处境,你这时候给我在这装什么装?”
韩香见无心和她周旋,但是她就是拦着不让韩香见走,要真的是推搡起来,宁家的人看见了,又是一场风波。
因此她只好说:“你为什么觉得我现在是装的,而不怀疑我昨天是装的?”
韩香怜脸拉的老长,凶着问韩香见:“你昨天在韩家是装的,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做,你有什么阴谋?”
叹了一口气,韩香见说:“凭你这脑子,自然不知道我到底在装什么。”
“你……:”韩香怜生气的又要发作,不过转而一想,今天来找她,不是为了这件事。
平复了下,她警告韩香见:“韩香见,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胆敢打宁少白的主意,我杀了你。”
宁少白?
怎么韩香怜好好的又扯到宁少白了?
“我不需要和你解释我和大哥之间的清白,同时你的警告对我也没用。”
最讨厌韩香见这样,每次说什么,她总是能轻飘飘的顶回来,她凭什么能这样淡定?
“韩香见,宁少卿对你不好,那是你的命不好,但是如果因为宁少卿不好,你就将目光放到少白身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又是这样的论断,韩香见真的觉得韩香怜是不是缺根筋,为什么总是喜欢将一句话反复讲。
“那你就去看着你家宁少白,我对他没有意思,他要是对我有意思,你该去警告他,不是来警告我。”
“……”
韩香怜又叽叽歪歪说了好多,韩香见已经都懒得听了,自动屏蔽了她的话,只是这个人真的是讨厌,一直在这杵着,不让自己走。
也不知道和韩香怜到底耗费了多长时间,韩香见只知道打断韩香怜说话的是由远及近的朱爱芬的声音:“香怜,不好了。”
韩香怜迎上去,看着朱爱芬急火攻心的样子,吓坏了,赶紧问:“妈,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你先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朱爱芬喘了口气说:“你爸出事了,昨天他和我们说的事情都被外界知道了,现在已经有人来查他,并且封了我们的房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香怜的身子踉跄了一下,不停地说:“不会的,不会的,少白不会这样对我的。”
昨天的事情她只有昨天晚上告诉宁少白了,今天就已经被抖落出来了,她真的不敢也不愿意相信,这是宁少白干的。
朱爱芬扶住韩香怜:“你怎么了,一直在说什么?”
韩香怜顿时就哭了:“妈,是我对不起韩家,是我对不起爸爸,是我害了他啊,我昨天晚上将这件事情告诉少白了,我只是想邀功,想让他对我好一点,但是我没想到,他会说出去啊。”
一边哭一边拉着朱爱芬,继续说:“妈,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在帮他啊,他在宁氏站稳了脚跟,难道不是他想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朱爱芬摇头:“少白?不会是他,警方的证据里有我们三个人昨天的录音,而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场,如果是少白说出去的话,他是不会有录音的。”
听到朱爱芬这么说,韩香怜悲伤的情绪顿时就缓解了,不是宁少白,她的心里有着深深的高兴,她就知道,少白是信得过的,少白是不会出卖她的。
但是问题来了,如果不是宁少白的话,那么是谁呢?
“妈,不是我,我再不知轻重,也不会将爸爸这样的说辞给录音了,然后交给警方的,你相信我。”韩香怜赶紧和朱爱芬说明清白。
朱爱芬说:“说什么呢,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我没做,你没做,你爸爸更不会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被泄露出去的?”
这是两个人都想不通的。
过了好一会,韩香怜才想起韩香见刚才说的昨天是装的,顿时瞪向韩香见,问:“韩香见,昨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