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那位姑娘了?”
“天武国不是开玩笑吧?真的是那位小姑娘出战?”
“啧啧,结果不是明摆的了么。”
一片议论声中,莫凛痕却是信心十足,冲阮清玦关切道:“清玦,本殿下相信你。”
“呵,那我也一定,不辜负太子的期望。”红唇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阮清玦足尖一点,飞身跃上赛场。
月照宣直勾勾地盯着赛场,月轻绾见状笑道:“宣儿,你莫不是看上那姑娘了?”
“皇姐!你胡说什么呢。”月照宣脸上划过一丝红晕。
“那你那么激动地盯着人家做什么?”
“我是怕错过!算了,反正你也不相信我,等着看吧。”月照宣虽然是月华国的皇子,却对天武国的阮清玦充满期待,他早就迫不及待想看看七系灵者究竟有多厉害了!
阮清玦站在赛场中心,回头看了看,对上莫凛痕充满希冀、甚至是狂热的目光,转过身来冷冷一笑。
北老略有迟疑,他这一生给自己立了规矩,不欺女子,眼前的小丫头着实让他有些为难。
阮清玦看出了他的顾虑,红唇微勾:“您出招便是。”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北老一咬牙,手握盘龙杖重重砸在地上。
阮清玦身形丝毫未动,北老见状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小姑娘竟然能抗住自己这一震?岂不是意味着她实力不在自己之下?
怎么可能!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如此年轻的羽化境灵者,恐怕整个玄灵大陆也找不出一个!
阮清玦趁他失神的瞬间双手迅速在胸前翻转,数道木灵如剥丝抽茧一般向北老而去,强劲醇厚的木灵再次让北老一惊,面上却是笑了笑,朗声笑道:“值得一战!值得一战啊!”
说罢右手一挥,盘龙杖横胸前抵挡木灵的攻击,与此同时脚尖向前一滑,尘土飞扬,北老也消失不见。
地下仿佛有数只土龙在她脚下游走,激起尘土石块如飓风一般将她包裹在其中。
阮清玦墨发随风飘舞,清丽容颜一丝不改,双手撑开,足下重重一踏,地面迅速龟裂。
北老不得不现身,同时,那尘土石块形成的飓风更为猛烈,几乎将席卷整个赛场,北老稳住身形却见飓风眼中的阮清玦纹丝不动!
“土龙神阵你也会!”北老惊呼一声,甚至是土龙神阵第三层!土系灵力中最顶级的灵技土龙神阵,他穷极一生也只练到了第一层而已!“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等等,她方才使出木灵,此刻又使出土龙神阵,她竟是个双系?!
北老掩饰不住眸中的惊讶。
“北老,战斗中这么不专心,可是很容易输的。”随着轻俏的女声,一道掌风打来,北老一个不察,退出了赛场。
众人只看到丈高的沙尘风暴,却不知两人在其中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最后是北老跌出了赛场。
“怎么可能!北老竟被一个小姑娘打败了?!”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步君昊见状急了,大掌一拍站起身来质疑道:“北老,你该不会是为了不坏你的规矩,故意让这个小丫头的吧?你这样就不应该了!你输给她了,那我岂不是也相当于输给了她?”
北老输了,心情看上去却极好,捋了捋胡子,笑道:“你就是输了,我们都输了,输给这个小姑娘了。人不可貌相,少年亦不可欺,今日是老夫大意了。”
“北老客气了,若不是您走神了两次,我也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北老呵呵一笑,忽地跳上了赛场,阮清玦以为要再战一场,谁知他竟凑到自己身边,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活了快一百岁的北老此刻却扭扭捏捏地像个小孩子:“小姑娘,你那个土龙神阵是怎么练到第三重的?”
阮清玦闻言失笑,却也认真道:“土龙神阵不好修习,如果没有口诀辅助是很难练下去的,等我回头手写一份给您。”
“好!好!今日可算没白来,还大大赚了!”北老兴高采烈,丝毫忘了是他输了。
莫凛痕大喜,阮清玦赢了!果真赢了!
就在他喜不自胜,幻想着自己凑齐了七柄玉如意拿到神女宝藏的地图称霸天下的时候,阮清玦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双手把他从天堂推到了地狱!
“我赢了,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的奖赏都可以由我做主?”
“那是自然。”
“包括三国最高权?”
北老眯了眯眸子:“小姑娘莫不是想要三国最高权?”
“要它有何用。”阮清玦勾了勾唇角,“既然我可以做主,那我宣布,这个三国最高权,就作废吧。”
此话一出,众人讶然。
南华国摄政王容尉迟紧紧盯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这个权力,我要让它作废!”
字字铿锵,字字砸在莫凛痕心上。
“你胡闹!”莫凛痕怒不可遏,“三国间定下已久的规矩岂是你可以随意更改的!”
阮清玦无辜地耸耸肩:“难道这个规矩不是为获胜者定的?那至于到底要不要这个赏赐也是获胜者决定的吧?再说三国本就是平等的,什么三国最高权本就是有辱国格的行为,三国和平共处,玄灵大陆一片安宁祥和,这样不好吗?”
她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莫凛痕却是很得咬牙切齿!好一个阮清玦!原来是和他玩这一招!“你只有权利决定神器的去留,至于三国最高权,这是三国的事,由不得你做主。”
“既然太子说是三国的事,那也由不得你一个人做主吧?”阮清玦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华国摄政王,又看了看月华国大皇子,两位都是今日出席的各自国家中最高地位的人:“南楚国和月华国怎么看?”
“我同意这位姑娘的话。”月华国大皇子月止翳温声道。
容尉迟沉吟半晌,也道:“本王同意。”
阮清玦似笑非笑地看向莫凛痕:“三票中我获得了两票哦。”
莫凛痕脸色铁青,狠狠咬牙!什么赌一把!什么希望!他就不该放她一马!在她重伤父皇的时候就应该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