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来,大宅子正门也挂上了丹心堂的匾额,钱赚得足够多了,阮清玦便关掉了卖丹药的丹心堂,眼下她要做的是提升大家的实力,实在顾不上经营了。丹心堂的匾额换了地方,大家也便都知道那个丹心堂的主人就是这个丹心堂里住着的阮清玦了。
街坊酒肆间对阮清玦的讨论也如火如荼。
“这个阮清玦还真是一个传奇人物,我就说当年的伪灵根怎么能一跃成为三国强者?原来竟然是拜了灵隐帝君作师父!”
“还有啊,怎么也想不到丹心堂居然是她开的!难道她还是一名炼丹师?”
“不会吧?兴许她身边有一名厉害的炼丹师。如果有幸成为灵隐帝君的弟子还拥有炼丹天赋,这也太逆天了吧!”
帝君前临天武国住在了丹心堂的消息一经传出,丹心堂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桔秋苦着脸对阮清玦道:“清玦姐姐,你快出去看看吧,再这样下去咱们连米都买不了了。”
“就是。”况风懒懒躺在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台阶上,掏掏耳朵:“那些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吵得我连觉都睡不了。”
当然,这些话他们只敢对阮清玦说,还好帝君一进房间就没怎么出来过,否则他们也只敢乖乖待在房间里。
阮清玦一听“姑娘”这两字下意识地黑下脸,气势汹汹地走上去一把推开大门却顿时僵住。
这……是全城的人都聚集在了她家门口吧?
阮清玦强装镇定,不行,可不能因为他们人多就输了气势!
“你们大家有何贵干啊?”
“阮姑娘,听闻帝君在这,能不能让我们瞧上一眼?就一眼!”
“是啊,听说帝君大人风姿倾世,只要让我看一眼,我就是死也无憾了!”一女子眼神痴迷地道。
阮清玦打了个寒颤,清清嗓子道:“帝君现在在休息。”
“那我们就等到帝君休息好。”一众女子齐刷刷道,那放光的眼神如饿狼扑食,阮清玦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一脸无害的重昀被她们生扑的场景,涨红了脸:“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知道你是帝君大人的徒弟但你也不能代表帝君吧?”
“就是!帝君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帝君大人派国师守护我们这么多年我们表达感谢也不行吗?”
底下的人群情激奋,就在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嗓音清浅响起:“何事?”
重昀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眉目清远如山,白暇若玉,薄唇一抹殷红夺人心目。
方才的吵闹瞬间化为寂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什么叫做与世无双,眼前的人就是最好的答案。
“帝……帝君……大人”最前面站着的一位姑娘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脏要砰砰跳出来,鼓足了勇气走上前:“我们是来感谢您的……这个给您……”
一双怯生生的手伸出来,掌心中躺着一只小小的香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反应。
重昀修眉微挑,轻抬起手拿过那只香囊:“很好看。”
香囊上绣着一对鸳鸯,阮清玦额头突突直跳。
送香囊的姑娘几乎哭了出来,其他姑娘见此也一股脑的涌上来。
“帝君大人,我也有礼物送给您!”
“帝君大人……”
大门被狠狠摔上,然而这一声摔门声被姑娘们的呼声盖过。
“清玦姐姐,你这么把帝君关在外面会不会不太好啊?”桔秋弱弱问道。
“有什么不好的?那群女的还能生吃了他不成?他不是觉得她们绣的香囊好看吗?收他的香囊去吧!”阮清玦急冲冲地往自己房间走去又砰得关上门。
无湛一脸迷茫:“清玦怎么了?”
连堇轻笑一声:“醋坛子打碎了呗。”
“醋坛子?”桔秋迷茫地摇摇头:“没有啊,我才从厨房出来,好着呢。”
“我是说,清玦心里的醋坛子打碎了。”
话音刚落,重昀的身影突然闪现。
打趣的连堇忙正了脸色,无湛和懒洋洋躺在台阶上的况风也立刻站直了身子。
桔秋结结巴巴道:“帝君大人……您刚才不还在外边吗?……”
“阿玦呢?”一如既往淡淡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
就好像他的人一样,没有想象中那样冷傲或者狂狷,更像是一潭幽水,一轮皓月,一场清雪。
只有在阮清玦面前,才能见他显露笑意。
“在那间房里。”桔秋很没义气地出卖了她。
阮清玦一回房里倒在了床上把头闷在被子里,突然一声轻咳,她顿了顿,却并没有从被子里出来。
“阿玦。”
他叫了她一声,她也没办法再装听不到了,一骨碌坐起身来,“你不是在外面?怎么回来了。”
重昀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不开心?”
“我没有。”某女继续板着脸。
重昀微不可闻地叹一声气,袖口一抖,叮零咣啷地掉在一大堆东西。除了鸳鸯香囊,还有各种绣着闺名的手帕等等。
“给你。”
阮清玦又好气又好笑:“她们送给你的你给我做什么?不是糟践了人家的心意?”
重昀眉头微拧:“你今天语气很奇怪。”
“对没错,我就是这么奇怪。”阮清玦梗着脖子,越想越气越委屈!“她们给你送这些东西就不奇怪了!”
明明才说好以后就是她的重昀了,转过头去又收人家姑娘的鸳鸯香囊和手帕!还夸人家好看!
阮清玦扔了被子跑了出去。
重昀迷茫地看着阮清玦的背影。
她在生气,她很不开心,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竟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有些可爱。就像她有时看着自己会脸红时一样的好看。
几个听墙角的人因冲出来的阮清玦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
“这小疯子胆子越来越大,还敢对帝君发脾气了。”
“清玦姐姐可……真有勇气。”桔秋吞咽了一下口水。
连堇温润一笑:“帝君宠的。”
门忽而又被推开。
几人一僵,才记起房里还有一个帝君大人呢!
“你,跟我来。”清淡的目光落在连堇身上。
连堇慌慌张张:“啊?我……”
在重昀的目光威压下,垂下了眸子:“是,帝君。”
其他几人皆为连堇捏一把汗,同情地目送他随帝君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