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军洋用乔振云赠与他的玉石途径西城调遣了三千精锐兵往阳城赶去,他骑着高头大马,手中紧攥玉石。
本是知道乔振云给他的这块玉石可以调动部分乔振云的部分亲兵,却没曾想可以带走三千精锐!
若不是这种时刻,乔军洋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叔叔,这般重待自己!
徒沈怡得知消息以后带着月月作为骁府的口信,亲自去了皇城禀告了桢帝:此次阳城之乱,并非偶然,还是早有预谋。
桢帝得知以后,令义栾守城之将闫涵立刻前往阳城营救骁王。
而徒沈怡则是回府见了那恶人大童。
——
大童喝着有些苦尾的茶水,见外面天色已晚,迟迟不见有人来告诉自己他是走是留?正想着要不要在这又大又别致的屋子里随便找块地窝一晚,徒沈怡便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徒大少爷。”
“嗯。”徒沈怡往椅子上坐下,急急的喝了一口茶。
“徒大少爷这是打哪回来了?俺见你这般神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徒沈怡调匀了气息,深呼吸两口气:
“大童,关于恶人帮的事,你现在必须得说些什么了。”
大童听得此话,神色一紧,忙问:“为、为啥啊?”
“阳城那边有人传信于骁王,说是劫持了世子与八殿下,需骁王一人只身前去阳城救子。”
“不对啊?!世子与八殿下昨儿已经被俺放了呀,刚刚咱们还一起进的义栾城来着。”
“是,没错,世子与八殿下很安全,现在的问题是有人设计骁王,串接昨日之事,可以肯定是你们恶人帮的人……”说到此,徒沈怡顿住,看着大童那双慌乱的眼睛,语重深长的问道:“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吗?”
听得大致了解的大童站起来忙跪在地上哭喊起来。
“不得啊!他们昨日要俺绑了你们,就只是说劫持抢钱并不伤人,若是小人知道一星半点儿,就算给小人十个胆子也不可能陷害骁王啊!更何况是绑架世子跟八殿下!”
大童这幅害怕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你不知道内幕,我不会怪你,莫要紧张,只需告诉我,那些恶人,都是何人,是什么身份。”
事已至此,牵扯上了朝廷,大童生怕掉脑袋,哪还敢有什么隐瞒,忙跟徒沈怡抖起了恶人帮里所有人的身份。
“我说我说!
俺们阳城一恶臊子,徒公子知道吧,他今年三十有五了,在阳城无恶不作,前几日因在赌坊输了钱,砸了人家赌坊还不泄气,带着刀出门砍伤多人,就是因为这事被朝廷重视了,派了乔将军去抓的人。”
“还有呢。”
二恶大鹰,昨天少爷你们都见过,就脸上有黑疤的那个,他这人最喜欢沾惹那些娘们了,私下还干着人贩子的勾当,被官府抓入牢中许多次,好像后头有人,被关上几天就放出来了……”
“身后有人为他做保?”徒沈怡皱了眉头。
大童连忙点了头。
“继续。”
还有便是那金琵琶,今年二八了,虽是个男子,但那模样绝对称得上是俺们阳城之首了,他之所以被俺们称为三恶,是因为他人虽长得漂亮,但手黑!见到好看的姑娘还有公子,不问缘由就给抓走了,凡是被他抓回去的人,啧啧,往后就甭啥说清白了……”
“……”徒沈怡下意思的想去摸自己的脸。
“四恶睚眦弟弟,金年过刚十五,这孩子是孤儿,打小就倔,睚眦必报的性子,谁惹了他就等于被毒蛇咬住了,轻则闹得你家中不得安宁恶则让你缺胳膊断腿的。”
说到这,徒沈怡伸手示意他停下。
“咋了?徒少爷?”
“去那坐着说罢。”
大童忙点头:“哎哎!谢谢徒少爷!”
“还有媛媛,她排老五,模样看起来挺水灵的但已经年过三十了,手也黑的紧,给人下迷药再弹弹唱唱的,没一会人就软了,随后只能任她烧杀抢了。”
徒沈怡想起昨日那被人迷软了四肢的感觉,微微皱眉。
好在昨日鬼女在那。
“六恶肖老头,为老不尊的家伙,咱们阳城最有名的人物,他爱掀人家姑娘裙底,还半夜听墙角画人家房事图到处乱贴,写人家家中丑闻四处传散,年过八十了,在阳城中可谓是人人喊打,每每闹得人家家破人亡还一脸得意。”
说到这,大童口干舌燥,他猛灌了手边的茶水,又继续道:
“七恶天牙,同少爷您一般大的年纪,只要拿了银子,不管是善人恶人,要打谁就说一声,拿了银子就打,打死人也是常有的事。
八恶姝姝啊……是媛媛的妹妹,她在青楼里接客,不常出来,俺也就见过两三回,不是什么恶人,就因为她那个…客人多,被许多妇人找事了,为了避难就加入了咱恶人帮,也就没人敢找她的事了。
还有就是俺了,俺因为力气大……媳妇在新婚之夜,承不住俺的力气,被俺给……”
大童脸上带了浓重的愧疚,徒沈怡却是有意无意的盯了一眼他的裆部,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你这是害人,以后还是别找媳妇了吧。”
大童想反驳,但想想也是,颇为沮丧的点头应是。
“还有一个恶人,是谁?”
“良善人,但他也不是啥恶人,他银子多金子也多,起初跟大鹰一起建立了恶人帮,如果有人借钱不还,就出动咱们帮里的人,逼到他还为止……
徒沈怡微顿。
都是一些市井之人,并没有什么背景,除了那良善人还有身后有人的大鹰。
着重要查的,还是良善人许良山,还有那叫大鹰的阳城恶人。
要查这些事情,一两天定是没有结果的,但若是去找一个人去查这些,一个时辰怕就能出结果了。
“一会我会安排人让你在徒府先住下,在此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大童紧紧握拳,他眼中闪着些许泪花:“那个,徒公子,真的不管俺的事,你们不会害俺吧?”
徒沈怡站起身,看着他,想起桢锦瑟说过的话,微微一笑:
“若你身上并无问题,自然无事,毕竟你救过我们。”
听了徒沈怡的话,大童放下了心来。
“徒大少爷您放心,俺除了那两个早死可怜的媳妇儿,就没啥问题了,俺就在这里呆着,哪都不会乱跑的!”
“嗯,听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