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九洲的行为,景九安很是生气,可一想到他和宋依依如胶似漆的又觉得释然。他们顺顺利利的,还是不错的。
不过,景九安很快又想到了她和颜易知,深深和关遇,姐妹两个跟不要脸的大总裁比,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不公平!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景友良处理完公事下楼找女儿回家,不想小丫头锁在沙发里睡的极香,让他很是无奈。
“小丫头,醒醒,下班了,要回家了。”
半睡半醒的景九安搓着眼睛坐起来,迷迷瞪瞪的张开手,“爸爸,抱~”
“哎呦,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是抱不动了。”
景友良一手捏着女儿的脸颊,一手捶了捶腰,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可嘴角的笑容却有些怅然。女儿大了,他老了,就算能抱得动,也不能像女儿小时候那样抱着她到处走咯。
景九安醒了,孩子气的抱着他的手臂撒娇,“爸爸~”
“嗯,爸爸在。”景友良摸着她的头,“你说你怎么长那么快呢,要是再小点,爸爸就能抱着你走了。”
“那你又会说我光吃不长啦~”景九安吸着小鼻子。
“哈哈,那倒是。走,领爸爸去看看你的办公室,然后回家。”景友良说到一半,故作神秘的凑到女儿耳边说悄悄话,“我可听说,阿姨晚上搞了排骨焖饭。”
“哇~”
景九安大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不由自主的跟着吞口水,“我们先回去吧,办公室明天看。”
她说着,挽着父亲便朝电梯口擂,景友良拗不过她,大笑着跟上,“行行行,你个吃货。”
“那也是你生的!”景九安笑眯了眼。
景友良摇头失笑,“可不是。”
父女俩等来电梯,里面站了好些员工,看到他们不由自主腾出位置便打招呼,“董事长、安小姐。”
景友良和颜悦色的点头回应,“今天辛苦了。”
“分内事,不辛苦。”
比起剑走偏锋、霸道强势的总裁,员工们觉得慈眉善目的董事长简直就是好好先生。
电梯在一楼停下,景友良和景九安先先一步走了出来,员工们随后跟上,直到他们两个上了车,员工们才陆陆续续散去,各回各家。
车里,景九安依旧挽着爸爸的手,“爸,我发现,他们比较不怕你诶。”
“那是因为你哥。不过,你哥这样,倒是我想要的,谁知道我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他这样,才能镇住那帮老家伙。”
“爸爸,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景九安很不开心的收回手,语气笃定,“你一定会长命百岁,至少活到99。”
景友良哑然失笑,“傻丫头。那不成老妖怪了。”
“才不是!”景九安反驳。
“好好好,不是。”
景友良知道女儿不喜欢这个话题,便不在多说。
每一个生命都有他自己的长度,能走多远,能活多久,都是命定的,哪怕今日生,明日死,他也能接受。
其实,他有点想孩子们的妈妈了。
到家,景九安闻到饭菜的香味立即抛开先前的不开心,拔腿就往餐厅跑,景友良在后头跟着,看她鬼鬼祟祟的偷吃,不由笑着批评,“不学好。先去洗手。”
“爸爸,这个真好吃。”她说着,手捏了一块排骨递到爸爸嘴边,景友良顿时忘了刚刚的说的话,张嘴吃下,细嚼慢咽过后,还不忘点评,“嗯,是还不错。”
“嘻嘻,吃饭吃饭。”
家里就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安静的有些过分,景九安有些受不了,叽叽喳喳一直说个不停,一开始景友良听着倒也觉得享受,直到女儿三句不离某个名字,他就有点不爽了。
“人家真就那么好,吃个饭还念念不忘的?”
景九安立即收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景友良叹气,“你啊,就该多接触下别的男孩子。见多了,有对比了,你就知道,颜易知那人真的是问题一大堆,比他好的人多了去了。”
景九安默默吃了几口饭,好一会才道,“爸爸,我知道他有很多问题,可我的问题也不少啊。”
景友良被哽了一下,无可奈何的直叹气。
得,女大不中留,说什么都是白搭。
“而且爸爸,我在学校的时候,也见过很多男孩子啊,我都不喜欢。”景九安又道。
景友良想了想,觉得也是。
女儿从小长的就好,洋娃娃似的,在学校里光凭这张脸就吃的很开,爱慕者还真不少。有时他去开家长会,那些男孩子看他的眼神,跟看岳父的没差了。
可惜咯,大好的苗子,他家这小丫头看不上。
“哦,对了。上次咱们在水库见的那男的,你还有印象嘛?”
景九安茫然,“谁?什么时候?”
“就是知道你名字的那个男的啊,我们跟他爸一块钓鱼来着,人家还问你说对象了没。”景友良提醒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怎么会生一个这么没出息的女儿!
景九安恍然大悟,“哦,不记得了。”
“……”景友良。
景九安看爸爸吃瘪,心里只觉得好笑,“爸爸,你之前不是看不上人家嘛。”
“这不,实在是没人了嘛。”景友良摇头叹气。
景氏倒是有些青年才俊,可他一个都看不上,更别说自家女儿了。上次在水库见那男的,他只依稀有些印象,面貌、谈吐举止其实还不错,只是那会女儿刚结束一段婚姻,他心疼的紧。
现在是被逼的没办法,谁让女儿又和颜易知那臭小子搅和到一块去了。
景九安想到张木木跟她说的话,赶紧坦白,“爸爸,你别想了。人家有对象了。”
景友良立刻机警起来,目光灼灼,“你怎么知道?你跟那人有联系?”
景九安摇头,“没有啊。那人是木木的老板,她说的。”
“就是上次躲我们家来那丫头?”景友良问。
景九安点头,“嗯啊,就是她。”
“那你们没事聊这个干嘛?”景友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自家女儿啥脾性,他还是知道的,不怎么喜欢八卦人家的私事。读书的时候,很少能从她嘴里听到其他同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