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景九安更委屈了,转身退出他的怀抱,抱着湿透的枕头止不住的抽噎。
颜易知心疼,头更疼,不顾汗涔涔的身子,还有小人儿拼命的推拒,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人抱进怀里心肝宝贝的继续道歉继续哄,“小乖,别哭了,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颜易知哄着,柔情似水的含住她的小嘴亲吻。
一脸餍足,神情愉悦,连窗外的夜风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景九安气还喘匀,这会被他堵住嘴,气更上不来,眼泪掉的更厉害了,颜易知不知该怎么办了,束手无策中,“没欺负你,别哭了,嗯?”
景九安继续捂脸哭,“颜易知,你就是个大坏蛋。呜呜……”
“好,我是坏蛋。”颜易知眉眼间满是春情。
“再也不要答应你了。”景九安抽抽搭搭的,小手小脚使劲推他,推不动就自己缩成一团,委委屈屈的。
颜易知顿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明明是小人儿自己主动赏赐的,他只是太过激动,没控制住力道而已。
“安安乖啊,很晚了,抱你去卫生间洗一下,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声比一声大,说完还不够,景九安拽过被子将自己裹住,“我就这样睡,不许你碰我。”
景九安对他已经是完全不信任的姿态,颜易知接着哄了一会,对方还是不肯,他只好作罢,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待他冲洗回来,床上累极的小丫头已经睡了过去,紧紧拽着被子的小手也松开了来。他站了一会,又折进浴室,拿了一块热毛巾出来。
窸窸窣窣又是好一会,午夜的风吹进室内,吹乱了窗边的帘子,却吹不散那一室的温柔似水、柔情蜜意。
颜易知躺下,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十指相扣,相拥而眠。
他们的爱情,于此刻,又更进了一步。
翌日
保释的手续因为某些关系受理的异常迅速,景友良从调查室被放出来,出门便看到了齐刷刷站在门口的6个孩子,一时有些眼热,“怎么都来了,今天不是星期天吧?”
景九安和景深一看到他的身影彻底忍不住,小炮弹似的就冲了过去。
“爸爸!”
“叔叔!”
“诶诶,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嘛。”景友良一手抱着一个女儿,语气哽咽。
姐妹俩一致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反驳,“才没有,都瘦了!”
“好好好,你们乖,说什么都对。”景友良没忍住又抱了抱俩孩子。连着两日两夜的审问,他真真体验了一把心力交瘁的感觉。
景九洲看他们三个抱着没有松开的想法,加上背后围观的记者越来越多,他忍不住提醒,“爸,我们先回去吧。”
“对,我们先回去。”景友良发话。
6个人开了三辆车过来,来的时候每对情侣坐一辆,可这会回去,姐妹俩死活要跟景友良坐一块,彻彻底底的将一起来的男人抛下,颜易知和关遇两人对望一眼,苦笑ing。
一路上,景九安和景深难得的黏人,一直问景友良在里面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等等,景友良哪敢让女儿担心,笑呵呵的骗她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恐怖,就是例行审问了几次而已,没什么事。”
“可是你的脸色一点都不好。”景九安看着父亲的脸不甚相信。
景友良落落大方,“这不认床嘛,又怕你们俩个哭鼻子,担心的晚上都没怎么睡。”
“我才没有哭鼻子。”景深梗着脖子反驳,眼眶却红的厉害。
景友良怜爱不已的摸摸她的头,并不拆穿她的谎言。他被带走的时候把责任都丢给了她大女儿,可见她压力有多大,他心疼啊,又没办法。
“叔叔,谢谢你平安回来。”景深说着,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侧脸靠在他的肩上无声掉泪。
景友良顿时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头。
好一会,驾驶座上的景九洲打破后座的沉重气氛,说道,“到家了。”
“丫头,到家了,咱们先下车。”景友良提醒。
“嗯,我们回家。”
车门打开,颜易知和关遇两个已经等在门边,景友良最后一个下车看到他们站在两个女儿的身边,满意的点点头,“挺好。”
进了屋,景友良便被两个女儿推进房里洗澡换衣服,说让他把身上的晦气都洗掉。
景九洲代替父亲招待两位妹夫,“坐,别客气。”
说不客气就不客气,颜易知和关遇领着各自的小女人坐一边去了,景九洲顿时被这一幕刺激的直皱眉,偏偏身边的小丫头片子一脸促狭的取笑他,“哎呀呀,景总裁刚说让人家随便就黑脸了。”
景九洲那个心情复杂啊,他家小女人能不能给他点面子!真是欠教训!
只可惜身为妹夫的两位心思全不在大舅子身上,而是眼巴巴的看着属于自己的小女人。
颜易知问,“等这事完了,我就让我爸妈他们过来一趟,商量我们的事,好不好?”
“复婚还要商量嘛?”景九安不解的问。
颜易知摇头,“复婚不用商量,但是两家一定要见一面,吃个饭。然后商量一下婚礼和酒宴的事情。”上次娶她的时候太怠慢了,这一次,他要重新来过。
“还要补办婚礼嘛?”景九安不确定的问。
颜易知点了点她的鼻子,认真强调,“不是补办,就是婚礼。”
景九安啊了一声,颜易知又道,“我们再拍一套婚纱吧。”
“可是好累的。”景九安的脸皱成包子,苦哈哈的。
“不会像上次那样赶,信我。”颜易知亲了亲她的鼻尖,柔声安抚。
一旁的关遇貌似也不示弱,拉着小女人的手不放,“等会我可以跟伯父说两家父母见面的事情了嘛?”
“……这,这么快嘛?”景深开始紧张。
关遇立即变得严肃,“快嘛?按照原定时间,都见完了。”
景深弱弱的哦了一声,好一会才小声咕哝,“你,你决定就好。”承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恩情,连拒绝都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