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顾夜白暗中调查过,两起案件,苏晓程都没有作案时间。
就在事情过去二十五天后,警察们逐渐失望,失去耐心之时,发生转变。一三十岁男子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到派出所自首,哭着说那两起案件都是自己做的。这二十几天,他每天都睡不着,整日活在血海之中,内心受到了巨大的谴责,实在是受不了了。
见他浓重的黑眼圈,乱糟糟的头发,不修边幅的胡子,和满身酒臭味,警察们相信了几分。再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说他恨医院,恨医生,在上个月自己五岁的女儿,因为生病,在医院里抢救无效死亡了,他抱着头哭泣,歇斯底里,他再说,他要报复社会,给年幼的女儿报仇。
宋老是站在江城医学界金字塔顶上的人,谋害他,自己能得到的慰藉和满足最大。他开始跟踪宋老的日常生活,他讲到这儿语气愤愤,“那老头整日都在别墅里,我都不好下手。”
前不久,无意间发现宋老身边的人,去采购祭拜人专用的物品。江城只有一处墓园,那里偏僻无人,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他在别墅外观察他们是几时出门,待他们走之后,自己骑着摩托车,带着工具,抄小路,先一步到达墓园。
宋老和李管家进墓园祭拜时,他开始想着计策把诱骗司机出来,结果那司机根本不用他使用计谋自己就出来了,他面露讥笑。
警察问他为什么?
他笑着说,司机要上厕所啊,墓园因为一些有钱人捐款,厕所修得很好,他等司机进去之后,用木棍把门抵住。司机被困,自己快速把刹车线剪了,只不过老头居然没死,惋惜的口吻。
几名性情中人的警察,听他此言,凶神恶煞地瞪着他,气得直冒青筋。
他似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说,后来去医院打听,老头活得好好的,整日在医院里无忧无虑的睡着觉,冷笑一声,再道,“当时我就想,他既然是医生,那么我就用毒毒死他,哈哈哈哈,”仰头大笑。
警察不能随便打人,即便是犯人,他们握紧拳头,活生生忍住了怒火。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抬手抹去,“本来我想一命换一命的,没曾想居然来了一群人救了我,”他再嘲笑一声,“最可笑的是那进来的医生,我说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就不再杀那老头,他居然答应了,答应了,”挣大眼,眼底全是嘲讽,再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拍着大腿。
疑点解去,警察拿出手铐,把他拉进审讯室,再问一番。
作案摩托车找到了,也查到他女儿确实死了,他妻子早已同他离婚,应该是多次打击下,精神上受到了损伤,在作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叶澜坐在回江城的大巴车上,听见宋泽宇跟她讲述的话,细思总觉有哪儿不对。她在车上一直思考着,下了车,走路中仍有几分心不在焉。
“妈妈。”
久未的声音传来,叶澜顷刻回神,抬头望去,小逸张开手快速朝她跑来,撒开行李,蹲下身抱住他。小逸紧搂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妈妈,我好想你。”
糯糯的语气,浓厚粘稠的思恋。叶澜心一揪,眼睛不由的红了,“宝贝,妈妈也很想你,”声音沙哑。
小逸抬起头,胖乎乎的小手摸上叶澜的眼睛,“妈妈,你不要哭,小逸会心疼的。”
叶澜噗哧一笑,抓住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宝贝放心,妈妈不会哭的。”随后又在小逸的脸上亲了几下,两人嬉笑片刻,抱着小逸起身。顾夜白握着行李箱把手,站在她们一侧,等候多时。
叶澜对着他会心一笑,和他拥抱,三人离开。
晚上,书房
叶澜倚在桌子棱角,一手撑着下巴,拧眉思考,过了好一会儿,低头望着顾夜白,“小白,你去看过那个自首的人了吗?”
顾夜白放下文件,整理好桌面,起身,同倚在桌角,揽着她的肩,“看过,他的眼睛跟监控中有六分想象。”
六分,加上视角,加上遮盖住的口罩等,不得不说应该起码有八分相似。叶澜靠在顾夜白肩上,摇头低声,“虽然他以自首,但我仍然有些不相信。”
顾夜白没说话。她再道,“他是如何拿到药品的,这药品可是医院才有的,他又是如何顶替掉当班医生进入病房,后面进入病房的医生是否解释清楚了他如此做的缘由,还有他在别墅门前守了这么多天,是如何保证不被发现的……”她一口气说了很多问题,还有一些疑点都没有说,放在了心里。
对于这事,顾夜白也心有存疑。医院门口为体检一群人指路的是谁,为何要把他们指向高级病房区。他们这么多人,进入病房区就没有人拦吗?还有这件事,本不该如此简单。
想了一会儿,顾夜白侧头看向叶澜,见她还蹙着眉,抬手覆盖她的眉心。他的举动,叶澜从思绪中出来,一时不解地望着他。
顾夜白摸她的脸,“老婆,这件事我们抽个时间,私下调查。”
叶澜高兴地点了点头。事关爷爷的生命安全,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都要把这些疑虑一一筛除,确保无一纰漏。
顾夜白伸手拉住叶澜放在桌面的手,拇指摸了摸她的手背,嘟嘴,“老婆,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眨了眨眼,暗示之意格外明显,手上的动作也有了几分挑逗。
叶澜白了他一眼,还在正经的想着疑点,他就突兀的转到这儿,暗唾流氓,脚步朝前,欲出。
刚走一步,身后顾夜白手用力一逮,叶澜不可抑制地朝后倒去,顾夜白用手握住她的腰,上下一翻转,叶澜上半身直接被他压在桌子上。
“你……”他的举动把她吓了一跳,恼怒的话还未说出口,顾夜白的吻,强势的落了下来,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