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又打开后座,拿出了一双白手套,慢条斯理的戴上,戴上后她脸上漏出了诡谲的笑容。
温蒂打开门,反手关上,别墅里很安静,安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她轻车熟路的走上二楼,继而又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一扇门。
门内是一间书房,有桌椅,书架,书架上摆着书籍。
她扫了一眼,又走到书房左面墙壁,那里同样是摆着的书架。
温蒂抬手放在架子右侧,用力顺时针拉动,拉到九十度时赫然出现了一个门。
里面很大,约有三十平方,同样是摆放着架子,不过上面不是书,而是密密麻麻的文件。
温蒂的目光,放在了房间中央。那是一个金铜色半人高的保险柜。
她似乎是对这里十分熟悉,只见她先用钥匙打开,再输入密码。
“咔哒”打开。
里面放着密封好的纸质文件。
顾氏集团
苏小鱼得到回应后,进入顾夜白办公室,道,“总裁,顾寒墨来集团了,他说想让人带他参观参观。”
顾夜白看了一眼,手机上一个陌生号码刚发来的短信“OK”,唇角微勾,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等会他自己就会离开。”
“是。”苏小鱼颔首,准备离开。
“等等。”顾夜白叫住了他,苏小鱼停住,顾夜白说,“让法务部向近段时间网络上传播不实新闻的公司,还有下面的那些人发出律师函。”
楼下仍有群众聚集,影响了集团的名誉,还影响了集团的利益。
“是。”这一次苏小鱼的回答要轻快许多。
“对不起这位先生,你没有预约不能进入。”保安拦住了顾寒墨。
顾寒墨一一看了看面前这几个拦着他的人,似乎是想牢牢记住他们的脸。
“我可是顾氏的股东,你们不怕被辞退吗?”顾寒墨轻声说着,拍了拍其中一保安的肩旁,威胁意味十足。
保安们的确怕,可他们更怕自己的饭碗,没有半点退步的拦住他。
顾寒墨低低地笑,从兜里拿出手机,就着手机拍了拍一保安的脸,对保安们说,“等着,我给顾夜白打电话。”
无人接听
顾寒墨的脸一下子沉下来。
他紧握着手机,望着前面拦着的七八个保安。越是不让他进,他越是想进,大声呵斥一声,“让开。”
没人理会,顾寒墨直接向前冲。
他以为这些人不敢,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拦住他。
“好,你们真是好,我记住你们了。”顾寒墨用手指一一指过他们。
就在这时,顾寒墨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铃铃”
“什么事?”因为生气,顾寒墨语气间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怒气。
“少爷,出事了。”徐峰火急火燎的说。
徐峰跟着他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徐峰这么急,他再睨了众保安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出什么事了?”顾寒墨边走边说。
“GM公司机密文件被泄露,现在各大合作商,都在找公司赔偿损失。”GM就是顾寒墨父亲创造的公司。
机密文件?
“怎么可能?”顾寒墨不相信,“机密文件只有我和我爸才有,怎么会泄露?”
顾寒墨打开车门,坐上去,单手系上安全带。
“少爷,老爷叫我们回去再说。”
网络上传播顾夜白的新闻,顷刻间全数消失。
顾氏外面的闹事者也被警察带回了警局。
针对此事,顾氏特意发了一篇澄清报道,里面列出了先前报道的种种不实之处。
有瓜吃的时候,都出来想吃一口,现在没有了,全都跑了,各奔东西。
顾夜白这次回来,还雷厉风行的对公司内部一部分员工进行了解雇。
附属医院
叶澜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沐夕颜,问,“你元旦没回家吗?”
“没有回,家里太无聊了,还不如一个人在江城呆着。”沐夕颜随性的说。在笼子里呆久了,越来越喜欢自由自在。
“那你生病了?”叶澜又问。两分钟前,沐夕颜自己进入了办公室里,还从一旁拿了一把空闲的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沐夕颜摸了摸下巴,犹豫了一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这是什么回答?
看着叶澜一脸无语的样儿,沐夕颜接着说,“就是大姨妈来的时候肚子疼。”
可能是急于解释,她说话声音很大。当她说完后,叶澜清晰的感受到了,一道道异样的目光。沐夕颜倒是豪爽,一脸坦然。
囧意一瞬即过,叶澜对她说,“我是心外科的医生,夕颜你是不是走错了?”叶澜对妇产科不了解。
沐夕颜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她回答得如此爽快,叶澜反倒摸不着头脑了,又问,“那你来干嘛?”
“聊天。”沐夕颜回答得一本正经。
“……”
忽略掉叶澜的无语,沐夕颜倾身撑着下巴,滴溜溜的眼珠转动着,好奇八卦的望着叶澜,“叶姐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啊?”
“为什么这么问?”
“我昨天给爷爷打电话,套出了几句话,他说最近江城不平。”沐夕颜如个好奇宝宝般,“叶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吧。”
沐老所说,那就只有顾氏一事。
“夕颜你去问你爷爷吧?”叶澜不知道该这么说。
严家
书房里,严迟跪在坚硬冰冷的地板砖上。他身体摇晃着,两手软绵绵的垂在两侧,似是撑不住了,嘴唇干涸泛白无血色,眼睛一眨一眨,双眼无神,处于困顿边缘,浑身散发着疲惫。
虽是如此,可他的背依就挺直着,仿佛有什么支撑着他。
“蹬蹬蹬”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严迟似是太过于疲倦和乏力,这脚步声并未把他惊醒。
严父端着饭菜出现在门口,待看见严迟虚弱的背影时,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走近,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严父摇了摇他的肩,轻声说,“小迟,你都跪了十个小时了,快起来吧,爸爸端了你最喜欢的菜上来。”
严迟睁开迷离的眼睛,望了望严父,看了好久才说,“爸,你答应了吗?”声音很轻,带着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