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俞越扬起嘴角,露着温温柔柔的笑意,回身看着李清瑶,双手置于她的肩上,柔声而又深情的说着,“遥遥,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啊。”
“越,我也喜欢你。”李清瑶回应后,假装娇羞的低下头。
俞越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深情的说着,“等我回了家,我就去跟伯父伯母提亲……”
李清瑶靠在他的肩上,眼眸里透着深深的嘲讽。
江城别墅区,某一栋别墅里。
“这次麻烦你了,抽空我请你吃饭。”严正明对电话那端的人爽朗笑说。
“明哥,我又没帮上什么忙,对了小少爷还好吗?”
“唉!”严正明叹了一声气,肉饼脸里小小的眼睛半是后悔半是无奈,“关了这么多天,他老实多了,看来还是我原来太娇惯他了。”
严云天的母亲去世的早,严母在严正明最低潮痛苦的时期仍不离不弃,严正明对她的感情很深,后来她离去后,严正明便对这个她和他的孩子很骄纵。
谁知,这反倒是害了严云天啊!
“明哥,关于顾氏叶澜的事,你还是好好处理吧,毕竟……”电话对面的人劝说着。
对方迟疑着没有说完,严正明知道他要说什么,严正明同严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一个附庸罢了。如果严正明将顾氏惹怒了,顾氏一旦出手,严家不一定会帮他。
“我知道,叶澜既然把云天送进了派出所,那就表明她真的生气了,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严正明背对着书房门说这番话时,他没有注意到书房门早就被掀开了一条缝隙,而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书房门被轻轻掩上了。
此刻,话题中心的叶澜正在批阅那日复一日的文件。
“叩叩!”
“进。”叶澜头也没抬。
苏小鱼走进来,站在下方恭恭敬敬的说,“叶总,俞业建材的总经理吴总想见你。”
叶澜抬起眼皮,“俞业来干什么?我记得我们公司与俞业好像没有合作吧。”俞业建材,江城最大的建材公司。
“俞业想与顾氏合作,顾氏旗下的房地产公司最近要修建一片楼层,俞业便是想打那块楼的主意。”
叶澜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你跟俞业说我在开会,让他预约好时间下次再来。”
“是。”苏小鱼颔首。
俞业建筑是俞业集团的子公司,俞业集团是都城大集团之一。俞业建筑有些傲当然也有傲的资本,在江城这么多年,俞业对江城金字塔的顾氏向来不对头。
顾氏门口,三个穿着西装男子走出顾氏,其中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透着丝丝怒气。
其中一个拿着文件的西装男子打开后座的车门,另两个一前一后进去。
“吴叔,顾氏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俞业吗?”俞越坐在后座上,愤愤的说着。
他旁边的吴叔脱掉西装外套,阴阳怪气的说着,“顾氏可是江城的龙头老大,当然是要有脾气的。”
“顾氏那里比得上我们俞业。”半是鄙视半是高傲。
“行了,不说那不高兴的事了。”吴叔的脸瞬间阴转多云,看后辈似的和蔼的看着俞越,“小越,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都城啊?”
在这一瞬,俞越又想起了叶澜,他思考了一下,“等把和顾氏的合作谈拢后我再回去。”他不想承认他是为了叶澜留下来的,他是为了工作。
“好啊,你如此关心工作的事,董事长和夫人会很高兴的,等这事处理完后,我亲自向董事长报告,好好夸夸你。”
“谢谢吴叔。”俞越真诚道谢,他还尚未继承俞业集团,目前的他还是在考核期,任何的一点美言都会起到一定的效果。
再者,他这次来江城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考察俞业建材。俞越认识吴叔很久了,原来吴叔还是总公司的,后来被调到了江城。吴叔跟他说了,如果他这次能办好与江城的合作,他父亲会很高兴的。
想念是不可控的,如果再加上些占有嫉妒等极端情绪,更甚。
“学长,你找我什么事啊?”进入包厢后,吴思璐低着头,一脸娇羞。
“你饿了吧,等你吃饱后再说。”俞越温和体贴的说。
你饿了吧?
学长这是在关心她吗?
吴思璐傻在原地,抬起眼皮飞快的瞥了俞越一眼,低下头回味着刚才的惊鸿一瞥,他温情脉脉的眼神,儒雅的气质,无一不让她的心怦怦跳。
上菜后,俞越细致的给她布菜,还关心的问她好不好吃?
这是吴思璐第一次被俞越这么体贴以待,她感觉自己多年的等待是正确的。她如樱桃般的脸颊,飞快的抬头偷偷看他,像个不问世事的纯洁少女。
她害羞的目光,俞越察觉到了,他突然发现被人如此重视,感觉还不错,望着吴思璐的柔情目光也带上了几分真心。
俞越和李清瑶在一起是水到渠成,两家长辈相识,下面的小的自然被长辈打趣撮合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几年了,感情如水一般温润,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是一种平淡了无乐趣的平淡。
以前他还觉得平淡没有什么,自从这次碰到了叶澜后,他的心重新活过来了,剧烈的不由自己的跳动着。
吴思璐虽然埋着头,但她一样能感受到学长炙热的眼神,心躁动着,她难耐的高兴扭动着双腿,两手也在不停地绞着衣角。
“越……越哥哥,你想对我说什么?”吴思璐声若蚊蝇,云娇雨怯。
眼前的女人由叶澜变成吴思璐,俞越热情大减,但为了今日的目的,他还是扯出了一抹温煦的笑,“思璐,你知道多少叶澜的事啊?”
思璐。啊!他也没有反对自己叫他越哥哥,啊!越哥哥!吴思璐的心猛烈跳动着,一双桃花眼闪亮亮。
可在她回味过来他的后半句话后,傻了一下,欣喜骤降。她很想甩手离去,可她又舍不得,再看见俞越温情的眼神时,她的心顿时软化了,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