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关掉水正在插手的叶澜,清楚地听清了这句话,并且也猜出了这两人是谁。
嘴角一勾,叶澜微微一笑,笑得诡谲。
“诶!只要你解决好了这件事,想要什么都不是问题。”大小姐的不可一世口吻。
想用钱砸我了?叶澜脸上的笑更大了。
“哦!你想让我解决谁啊?”
语毕,叶澜徐徐转身。
逆着光的女人,身着白袍,圣洁而又神圣,可当两人视线向上看清楚那人的脸时。
骤然惊变。
“是你!”
“你怎么在这儿?”
吃惊的秦思思,连着吐出了两句话。
叶澜不疾不徐地漫步过来,坐在了办公桌内的椅子上,只听她道,“我不在这儿,那谁在这儿?”
这时秦思思也看见了她衣服上别着的铭牌,刚才是被她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给遮住了,她便没有看见。
“你不是保姆吗?怎么可能是副主任医师?我要去告你们医院。”
一瞬间,秦思思得出结果,这是个黑心医院,连医生都是假的。
刘怡看着一举一动都尽显优雅高贵的叶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她记得几个小时前跟他叔叔打电话时,她叔叔多次夸奖那个叫做叶澜的医生,说她年纪轻轻,却比他们这些道行还深,前途不可限量。
而现在这个坐着的叶澜,的的确确十分符合她叔叔的形容,难道她真的是……
“走走走,我们去告这家医院。”
思绪纷飞之时,秦思思拉住了她的手。
刘怡没动,喃喃道,“思思,她可能真的是……”
“是什么是,快走啊!要不然把你叔叔叫来。”秦思思眼睛一亮。
刘怡的叔叔是主任,而这个女人就是个名不副实的副主任,谁更有分量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刘怡一时没吭声,她始终觉得这个叶澜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你到底打不打啊!你不想要那个项目了吗?”见刘怡不动,甚至出了神,秦思思极其不悦。
“我马上打。”刘怡拿出手机。
这个项目近日来她爸爸在她耳边提过无数次,一直要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让秦思思在其父耳边说说好话。
孰轻孰重,刘怡还是明晓的。
再说,对叶澜隐隐的那一丝畏惧,可能只是她的错觉。
再者,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秦思思不在这儿吗?
叶澜没理会两人,一心把精力放在电脑上,完完全全把两人当成了空气。
这淡定的样儿,让刘怡犹豫了一下,可在秦思思催促的不快的目光中,她还是按下了拨打键。
“喂,叔叔,我是小怡啊!”
“我爸可想你了,他还说准备请你吃饭来着。”
这寒暄的话可急死秦思思了,她一把夺过手机,朝电话那边道,“我是刘怡的朋友秦思思,你现在来一趟心外科叶澜这儿。”
命令的口吻,让刘怡叔叔的脸色渐渐下沉。
他虽然是刘怡的叔叔,可一辈子都把心力用在医学上,对商业上的事,完全不晓,自然不会畏惧她的身份。
他活了半辈子了,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无理的小辈。
这时刘怡已经无暇再管什么项目什么得罪秦思思的事了,她一把抢过秦思思握着的手机,赶忙朝那边道,“叔叔抱歉,我朋友说话没谱,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行吗?我明天就去给小风补功课。”
小风是她叔叔的儿子,现在还在读高中,成绩一向不好。
叔叔想让她给他补补课,然而她一直都有烂七八糟的事缠身便没有应,这次为了得到叔叔的谅解,她可是把休息时间都给舍弃了。
“行吧,这次我就原谅她了。”
他和刘怡爸爸的关系还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不过他挺喜欢刘怡的,知进退。
秦思思想要说话,可刘怡的眼睛一直瞪着她,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凌厉,让她一时竟没发脾气。
下一瞬,刘怡便向他叔叔问关于叶澜的事。
她叔叔的描述,渐渐和椅子上的那个人逐渐重合。
在电话最后,她叔叔最后还提醒了她一句,“叶澜深不可测,不要随便招惹。”
一个主任如此忌惮一个副主任,足以说明了叶澜不简单。
见刘怡挂了电话,秦思思忙问,“怎样,她就是假的吧,哈哈哈!你完了,完了。”
秦思思指着叶澜,得意而又癫狂地笑着。
“思思,我们走吧。”刘怡低头在秦思思耳边低声道。
秦思思抬头奇怪地看她一眼,“走什么走,她都没走我怎么能走。”
要走当然是把这女人赶出了医院再走啊!
“走吧!”刘怡拉着秦思思的手腕,欲把她拉起来。
然而,还没用力,秦思思就一把甩掉了她的手,横眉怒目吼道,“刘怡你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不想跟我混了吗?”
刘怡真想把秦思思给甩下,可是她家没法和秦思思家斗,只好低头轻声道,“她有后台。”
本以为这提醒能让她懂,谁知秦思思如此没有脑子。
“她有后台我还不是有后台,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怕的。”
我当然知道你有后台啊,可是叶澜的后台可能比你还要大啊!刘怡真是想拍开她的脑门,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叔叔虽然和爸爸关系一般,但也是亲兄弟,并且她叔叔同样拥有家里公司的股份,对一般的人根本不看在眼里。
能让他忌讳的必不是常人。
“思思走吧,我叔叔他有事过不来。”刘怡撒了个谎。
她叔叔根本不可能过来。
“那我们去找医院的院长,我还不相信了,他敢包庇她徇私舞弊。”
秦思思起身就往外走。
在走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向叶澜示威,“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当时候看你怎么在医院待得下去,你还是尽快把你身后的人叫来,不然,就晚了。”
刘怡真想把秦思思的嘴给堵上,但她又不敢,只好在心里祈求让秦思思尽快出去。
当秦思思把手覆在门把手上时,刘怡松了一口气,可这人刚拧了一丢丢,又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