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去一天。
“老婆,今天早晨的例会我来负责,你就负责好好玩好好休息。”电梯里,男人一手拉着女人的手,另一手摸着女人的头发,男人勾唇一笑,唇角边是化不了的宠溺。
“那我不就是个没用的蛀虫咯!”叶澜挑了挑眉,眉眼透着戏谑。
“叮!”电梯门打开,两人走出去。
顾夜白边走边摩挲着叶澜的手,低沉而又认真的说,“我巴不得你变成我牙齿里的蛀虫。”
愿被她祸害一生吗?
顾夜白这情话说得越来越溜了。
叶澜紧了紧他的手,眉眼弯弯,眼眸里闪着幸福甜蜜的光芒,璀璨生辉,如万千星辰。
同被撩到的还有乖巧等候在走廊的秘书室秘书一干人等。
他们没想到,冷酷清冽的顾总,居然也能讲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叶总好!顾总好!”
目送着两位大神进了办公室,安安静静的秘书室,瞬间如浪潮一般涌起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惊疑声。
“刚才……莫不是我眼花了,你们看见顾总说情话了吗?”一秘书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出声。
“听到了,顾总说我巴不得你变成我牙齿里的蛀虫。”这句话,是由多人异口同声说出,他们眼中都有着惊讶。
“额,我能不能柔柔的问一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秘书迟疑地举起手,待得到其余人的回应后,他扶了扶眼镜正色道,“蛀虫不是坏的吗?为何称为这是情话。”
“活该单身狗!”
“这就是传说中,笔直笔直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了吧。”
一时得到不少男男女女的鄙视。
一个好心的女秘书解释道,“顾总说的意思是,是希望把叶总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套牢她。”
正在讨论间,旁边总裁办公室门开来,盯着那门的秘书迅速提醒这些还在聊八卦的人,讯而不及掩耳之势间,所有人都正正经经的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的坐着工作。
“蹬蹬蹬”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顾夜白一步一步走过去。
眼看危险的生物,不屑注意这些小鱼小虾,即将远去。
突在这时。
“顾总?”一个三十几岁的男秘书冲出去,喊了一声。
这声叫,把秘书室的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不由在心里给他点蜡。
顾夜白那张面色如冰的脸,慢慢地转了过来,没有一点感情地说,“说?”
寒风哗啦哗的刮,有些胆小的秘书,已经捂上了脸,只留一个指间的缝隙,偷偷瞄着。
那三十几岁的男秘书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像抖筛子一般,秘书似是涌起了什么信念,只见他一握拳,一咬牙,结结巴巴地道,“顾,顾总,你今天很帅,叶总今天也很,漂亮,简直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一语毕,冬去春来,寒风不在。
“工资翻倍。”顾夜白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哇!你行啊你,连老虎的屁股都敢拍。”其他秘书又是羡慕又是佩服。
“没办法啊,要是不拍老虎的屁股,回去就该被母老虎给吃了。”那男秘书心有余悸地擦了擦冷汗。
严正明家别墅。
“啪啪啪!开门,开门,快开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严云天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门口的叫嚣声、谩骂声,悉数传进别墅里面。
别墅里,一个脸白如纸眼底青色的男子蜷在饭桌底下,瑟瑟发抖。
沙发上,一个灰白头发死气沉沉的老年人坐在那儿,脸上尽是失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的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小,敲门声也渐渐没了。
似压在身上的巨石没了,桌子底下青年一下子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沙发上的老人仍是坐在那儿,浑浊暗淡的眼眸始终放在那青年上,要不是还看见他的眼皮时而眨一下,或许会认为他早已死去或者是一雕塑。
半响后,那趴在地上的青年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两三步爬出来,然后跪在老人身前,泪流满面央求,“爸,我们把别墅卖了吧,我保证今后我绝对不对了。”
严云天举着手,发着誓,信誓旦旦。
沙发上的老人,沧桑的嘴轻启,沙哑死沉的声音流露而出,“你说我目前还了你多少赌债了?”
声音死寂没有半点生机,似半只脚踏进土里的枯朽老人,好像是连生气的都生不起来了。
“……爸。”严云天泪如雨下,懊恼悔恨的一下一下的往地上撞着头,砰砰作响。
可在死亡威胁面前,悔恨懊恼只是一时的,严云天一把抱住严正明的腿,呜呜咽咽,“爸,你就卖了吧,如果还不了赌债,你儿子我就没了。”
赌场中的人,心狠手辣。严云天亲眼看见过,有一个人没有还钱,被赌场的人当场打死。
“云天,你知道卖了别墅意味着什么吗?”严正明叹气一声。
近日来,严正明给严云天擦以前的屁股,就差不多花费了五千万,外面的房产早就被严云天挥霍一空了。
而这别墅是他们父子俩唯一的一方栖息之地了,这地方一卖,两人一穷二白,连晚上住哪儿都不知道。
“爸,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严云天急急说着,手摇晃着严正明的裤腿,神情有些癫狂。
沙发上的严正明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人,默不作声。
这无动于衷的态度惹恼了严云天,他手脚并用站起来,指责其父,“爸,你怎么能这么冷血,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动物都不如。”
悲伤之意从严正明眼中一闪而过。
癫狂的严云天再边哭边笑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死了,之前顾夜白想杀我你也不就,我说逃跑你也不闻不问,现在好了吧,啊?看到我要死了,舒服了吧?”
严云天的话如同一把刀在严正明的心脏里无情地搅动着,血肉模糊,鲜血四溢,疼痛充斥在严正明的身体里,慢慢吞噬了他的神经,直到麻木。
“好,我卖。”严正明大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