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颜洛倾和林筱薇连忙凑过去担心问道,“怎么呢?小妹妹。”
这声尖叫,除了林筱薇和颜洛倾过去问询外,其他人都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此行的目的是顾夜白和叶澜,这个小女孩怎么样他们都不想管,也没功夫管,救她也只是顺便。
小女孩还有些恍惚,应该是没反应过来,眨着大眼睛,看着四周打量了好久,才认清现在的处境。
“姐姐?”小女孩恍惚道。
“是姐姐呀,小妹妹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颜洛倾轻声回道。
下一刻,小女孩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姐姐,你们快去救姐姐,救姐姐,呜呜呜,还有哥哥……”
闻言,颜洛倾顿了下,与林筱薇对视一眼,大叫,“苏小鱼,快过来。”
苏小鱼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小跑过来,看了看没什么情况,疑惑道,“叫我什么事?”
这时林筱薇也问出,是一个漂亮善良的大姐姐,和一个很帅的大哥哥,她们更坚定了心中所想。
“知道叶澜和顾夜白的消息了,”颜洛倾道。
“真的?”苏小鱼半信半疑。这么一会儿,她们哪来的消息。
“嗯,”颜洛倾点点头,眼睛望着林筱薇正在安慰的小女孩。
“她?不会吧,”苏小鱼跟着望过去,张大了嘴巴,指着她,一脸不相信。
“行了,少废话,快跟着小妹妹的指示走,你现在还有别的线索吗?”颜洛倾白了他一眼。
确实没有什么线索,万一是真的……一行人按照小女孩指的方向走。
不久后,走到了一处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的废墟上,“快,快放我下来,”小女孩用手拍背她的男人,让他放下她。
小女孩走在废墟上,左右观看,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一步,低着头在地上四处寻找,倏然,她趴在一处地上,对这里面哭喊道,“哥哥,姐姐,我找到人了,来救你们了。”
上次余震,这里的面貌有了一些改变,但因为这里是她的伤心地,她还是没有费太多功夫就找到了。
几人听见她的话,赶紧跑过去,跪在地上看里面。
十几厘米的缝隙,很窄,透过上面的光亮,依稀能看见里面的人影,也能大致确定是他们俩,不过旁边有着明显的血迹,让他们很担心。
“总裁,叶小姐”“澜澜”“……”
他们叫喊着,但里面无人回应,几人更是担心了。
“姐姐和哥哥他们不会死了吧?”小女孩畏惧道,身体一抖一抖,哭声更大了。她当时就出去找人了,但一直找不到路,就在附近打转,后来避雨找了一处躲雨的地,再后来就现在了,没想到……
苏小鱼瞪了她一眼,“放屁,根本不可能。”
这个地方,如果搬动上面的石头,肯定会有碎石掉落,到时候后果不敢想象,从旁边挖又要很费时间。
颜洛倾早在发现他们时,就给救援队打了电话,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里凭借他们十几个人的能力,根本没法把他们救出来,他们也没有工具,只有靠救援队他们。
救援组几分钟就来了,应该是通知的附近最近的救援组。
经过商讨决定,还是从旁边开始挖,人多力量大,半小时后他们就被抬出来了。
顾夜白左手骨折,叶澜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但幸好她们都没事,但看到叶澜手腕上的伤口,他们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再晚来几个小时,叶澜很可能就已经没救了。
一切都是缘,他们救小女孩,小女孩救他们。
顾夜白没什么大碍,第二天上午就醒过来了,但是叶澜因失血过多,一直陷入昏迷中没醒。
叶澜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脸也消瘦了很多,她的右手被包裹成一个大大的鸡腿状,左手打着点滴。
顾夜白伸出右手摸她的脸颊,看着她憔悴的容颜,低声哀求,“澜澜,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当他醒来的那一刻,得知她居然为了救自己,而割破手腕,让自己喝她的血,他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样的情绪,那一刻就很想迫切的见到她。
“澜澜,小逸还在家里等你,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他一直在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说着说着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垂下头哽咽道,“我没有跟他们说你在医院,说你还在兰城,我知道你不想让他们担心,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小逸还等着你回家,你不是还答应要给他买礼物吗?”
这样的举动,每天都发生。
他每天拉着叶澜的手说话,饭都是苏小鱼带过来的,但顾夜白通常都没吃好多,手臂上的药也是护士在这里来上的,晚上顾夜白直接拉着她的手,说累了就直接睡过去,苏小鱼专门给他在这张病房,安排了一张床。
但他只有拉着她的手,才能睡去,才能知道她就在他身边。
然而,过了三天四天五天,叶澜都没有醒过来,问医生,医生说快了,顾夜白多次想要发脾气,但他想着叶澜肯定不希望他怎么做。
终于,在第七天的早晨,叶澜的眼睫毛动了动,眼皮缓缓抬起,她眨了眨眼应该是还不习惯,突如其来的光亮,看到右边趴着的顾夜白,笑了笑,没想到阴曹地府这么真实,也还能看见他。
抬手摸他硬得有些扎手的头发。
顾夜白睡眠很浅,瞬间就感觉到了异样,一下子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她,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澜澜,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他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会拉着她的手,一会站起来,一会又坐下。
他的反应让叶澜惊了一下,莫非……她环顾一圈,熟悉的布局,让她明白现在在医院,而顾夜白就在她眼前,她瞬间湿红了双眼。
看着她的眼泪,顾夜白瞬间慌神了,站在病床旁,手放在腿外侧手不知道该干嘛,拘谨道,“澜澜,你是不是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