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最近很忙,忙着筹划林筱薇的订婚礼。
本来这件事不需要她操心的,但颜洛倾说身为闺蜜,要给好友留下一次独特又美好的订婚礼。
林筱薇喜闻乐见,上官澈也都是随便她的喜好,自然毫无怨言。
叶澜想想也同意了。
订婚典礼,她们不参与主要的流程,只设计一些新颖惊喜的事物,锦上添花,但这也让她们绞尽脑汁。
她和颜洛倾前几天,就单独约了上官澈出来吃饭,问询他的态度,结果两人很满意。
上官澈向她们说明自己的心意,那眼睛里的爱意藏都藏不住,她们还是要上官澈做了一些承诺。
本来上官澈他是想直接办婚礼的,但林筱薇不同意,上官澈无可奈何也只有尊重她的意见,反正最后她跑不掉他的手掌心。
林筱薇所想不过是,怕两人会出现矛盾,甚至感情上的纠纷,如果最后不欢而散,这也给他和给自己一条退路。
静谧的客厅沙发上,只有叶澜抱着笔记本的敲打声,她正记录大致的想法,和一些零星灵感。
顾夜白抿着唇,在叶澜身边左右走动,但她似乎就没有看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视若无睹,眼睛任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仿佛就根本没有顾夜白这个人存在。
“澜澜,你不理我,”充满委屈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要抱着安慰。叶澜的无视让他醋意大发,自己的老婆却不理他。
但,此刻的叶澜不懂怜香惜玉是什么,头也没抬,淡淡道,“我这不是理你了吗?”
这叫理吗?顾夜白可怜巴巴地盯着她,自从知道林筱薇和上官澈的订婚典礼后,叶澜的心就不在她身上了。
整日在她面前晃悠,都不理他,跟她说话也是漫不经心的,连讨论的话题都是关于婚礼,不然就是林筱薇肚子里的孩子,他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上官澈真是他的天敌,他就罢了,现在连他老婆也要打扰他的生活,他这时下了个决定,以后少和上官澈来往,最好不要来往。
顾夜白愤愤不平的想。
“你干什么?”叶澜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笔记本慢慢离开自己的视线,然后被顾夜白放在几米远的柜子上,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正准备起身去拿时。
顾夜白弯下腰,一把把她横抱起,叶澜连忙拍她的胸口,挣扎,“快放我下来,我还没写完,”她还差一点点,一点点。
然,顾夜白没理她,自顾自地走去卧室。他才不要,再听她的,自己就成孤家寡人了,他要让她知道他的存在,要她深深的明白,谁才是最重要的。
“快放我……唔……放我……唔……”顾夜白简单粗暴地堵住她的话。
只余下,叶澜无声的,没有用的挣扎。
因为林筱薇怀着孕,订婚典礼安排的时间很近。
没过几天,就到了订婚的前一天晚上。
叶澜颜洛倾林筱薇三人约好,找了一家以前常来的店吃饭,为了庆祝林筱薇的订婚,也是一种感慨分别吧。
气氛有些感伤,颜洛倾和叶澜喝了点酒,林筱薇因为怀孕不能喝。
“澜澜,筱薇,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吗?”颜洛倾红着脸回忆道。
两人陷入回忆,肯定记得呀,仿佛就在前一刻,那是还很青涩稚嫩,也不会想这么多。
“那个时候,你们都不跟我说话,特别是澜澜,就跟块冰似的,冷若冰霜,而筱薇就是水,不温不火,说一句回一句,至于我,那就肯定是火了,所以你们都被我捂热了,嘿嘿!”颜洛倾说着说着愈发得意起来。
都是因为她,她们才慢慢成为的好朋友嘛,她就是功臣,也是不可缺少的脐带。
叶澜白了她一眼,颜洛倾那个时候就跟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似的,整日叫个不停,叶澜面无表情的直视她,想让她明白自己的不悦,但她似乎看不懂叶澜的眼神,继续说着,叶澜无可奈何,再后来就慢慢习惯,也开始慢慢应和她的话,关系也越来越好。
林筱薇则感激地看着她们,她一直以来因为各方面原因有些自卑,而她们却一直鼓励她给她信心,让她也更有勇气的面对这个世界。
三人沉浸在回忆中,氛围更加感伤。
“来,我们喝一杯,”颜洛倾拿起酒杯。
三人轻碰,林筱薇喝的是凉白开。
“筱薇你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如果上官澈欺负你,你记得还有我们,”叶澜凝视着林筱薇郑重开口。
颜洛倾扬起拳头跟着附和。如果上官澈胆敢欺负筱薇,她就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
“嗯”林筱薇眼眶湿润,肯定的点点头。她一定会的,她们也会。
三人想着一茬是一茬的聊天,以前,现在,以后都聊,畅所欲言,随心所欲。
叶澜醉意上头,盯着林筱薇的肚子,晕乎乎地道,“筱薇,今后你的儿子记得要当我女婿。”看,叶澜把性别都定下了,连女婿也找了。
如果此刻,顾夜白在,他肯定会捂着叶澜的嘴,说她喝醉了一时说错了话,怎么可能让上官澈的儿子做我的女婿,他才不要,他打死都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行,应该是我的,”颜洛倾醉醺醺的反驳道。
“我的,你连男朋友都没有,抢什么抢。”
“……”
林筱薇笑着看着两人打闹。
等顾夜白上官澈和宋泽宇到的时候,两人已经不省人事,但嘴里还在嘟囔,似乎还在交流着,只有她们才能听懂的语言。
顾夜白把叶澜横抱起,就往车那边走去。
上官澈一过来,就把目光锁定在林筱薇身上,不停问她身体,情绪等。而林筱薇则羞涩地摇摇头,担心地看着颜洛倾。
上官澈秒懂,把目光投在宋泽宇身上。
见此,宋泽宇看着还趴在桌子上的,没有人理会的颜洛倾苦笑,怪不得叫他来,原来如此,这一刻他们俩就都是一样的,多余的,电灯泡。
他无奈,只有把她架在身上,扶着她离开。